第4部分(第2/4 頁)
不會以為你們醫院的誰誰誰私奔去了吧?”
他放開我,熟悉地“哼”了一聲:“白痴。”
握住他的手,發現他的手冰涼。我也“哼”了一聲,“你還烏鴉嫌炭黑呢,也不知道是誰像白痴一樣站在雪地等。”
這個小氣的傢伙頓時為之氣結。我望著他笑。真好,我們都回來了。
過了半天,他還是一副賭氣的樣子不說話。我忍不住說:“再這樣下去,我又要生病了,我好歹也是大病初癒。”
他“恩”了一聲。依舊不動。只是我感到他的手越來越熱,還滲出了汗。不由伸出手去摸摸他的額頭,沒有發燒呀。
啊!難道?!像預感到什麼一樣,一股甜味,從喉頭湧出來。
於是,安靜地看著他,等著。不知不覺,雪停了。突然想起去年那個下雪的夜晚,流川靜靜睡在我的客廳裡,我坐在沙發上,也像現在一樣,安靜地看著他。只是,當時沒有想過,會有今天……
正在發神呢,他突然促不及防地開口:“結婚吧。”
“啊?好啊。”一時沒有回到神,居然順口就答應了。
看到他一臉詭異的笑容,我才反應過來。他該不會就是趁我發呆的時候來這套的吧,
真是太詐了。
好,流川,算你狠,這筆帳以後慢慢算不遲。
抬起頭,滿天碎鑽一樣晶瑩閃亮的星星。
開始籌備結婚,才知道瑣事之多。我經常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急得跳腳:“這個婚,我不結了!”
每次到這個時候,流川就會放下自己手裡的事情,走過來,從後面靜靜抱住我,一句話也不說,可是——他的擁抱就像是在給我充電。
才發現,流川對待自己愛的東西的時候,從來都是堅韌溫柔而執著的,就像他當年對待籃球。
給雙方家長打了電話。我媽先從美國趕過來。
那天是星期天,兩個人又窩在家裡收拾東西。快中午了,流川自告奮勇要做飯。
難得他有這樣良心發現的時候,再不放心也得由他去,我只每隔十分鐘進廚房視察一次。一次比一次佩服他。在現代化廚房裡做最最最簡單的蛋包飯,他也可以弄得自己滿臉烏黑,廚房裡屍橫片野。
突然聽到門鈴響。因為我正在做善後工作,所以非常失策地叫流川去開門。以為反正也不過是推銷商品的小廝。
過了數十秒,沒有動靜。我腦子裡突然靈光一現,奔出去一看,看到流川正望著門口的一箇中年女人發呆。聽到我出來,他遲滯地轉過頭,茫然道:“她說她是你媽。”
我媽的眉毛都快倒豎起來了。
居然是這種相見場面。
平日裡也算看慣了流川這副遲鈍茫然的嘴臉,這時順著媽的眼光一看,才曉得他是多麼……不合岳母大人的格。
待得坐定下來,又嚐了嚐流川做的蛋包飯。我媽不由不嘆氣。見到自己的獨生女兒,千挑萬選,尋尋覓覓,就找到這麼一個人要嫁,她除了嘆氣還能說什麼。
我只恨不得犧牲小我,完成大我,再生一場重病,讓媽看看流川當醫生時的風采。可惜……天不從人願。
晚上,媽和我促膝聊天。“嫁給這種木頭一樣的男人,難免以後不悶……他不會照顧自己,你得為家花很多心血……外科醫生和記者,工作時間都不穩定……”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我虛弱地回答:“這些我都想到了。”
媽瞪了我一眼,“想到了?想不通,有屁用?!”
最後她看我是無藥可救了。終於說:“玲,這是你自己的人生。我和你爸爸都相信你的眼光。可是,你是有才華的,千萬不要放棄了自己的事業和夢想。”
感激得快要掉眼淚。
第二天早上,看到流川,居然有黑眼圈。不用去自找麻煩問他原因,我也知道為什麼。
悶笑不已。
這麼多年(8)
看到流川一家就知道他的任性是從哪裡來的。是被蜂蜜加暴力政策慣出來的。父母是蜂蜜,姐姐是暴力。
第一次見面是在飯店。我好歹見過一點世面,雖然有點不安,但不至於就近親情怯。只是,流川看上去比我還緊張。不為別的,為了那個在他口中用“兇悍”來形容的姐姐。
還好,她姐姐遲到了。我倒沒什麼,流川長吐了一口氣。
流川的父母……父親有點沉默寡言,但恕我對各位直言,與流川這個悶葫蘆相比,根本是小巫見大巫。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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