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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一閃,顯然從呼吸聲的變化聽出程懷寶已醒,緩緩盤腿坐在地上淡然道:“感覺如何?”
程懷寶苦笑道:“還是很累,可惜後面那群跟屁蟲跟得太緊,如若有足夠時間,運真氣調息一番,或許會好很多。”
看著無名神采奕奕的那對眸子,他搔了搔頭後忍不住:“奇怪?看你這模樣似乎已經恢復了全部的體力精力?”
無名嘴角微微一扯,眼中射出你才發現的光芒,淡然道:“差不多。”
“差不多?你……你這傢伙到底是不是人?也不用運氣調息,光是這麼站著就能恢復體力?孃的!老天實在是太不公平了,虧我方才還覺得總要你放哨虧欠了你。你這傢伙……”程懷寶不甘心的叫著,忽然心中一動,話鋒一轉,一臉諂媚神情道:“木頭,有什麼訣竅,跟兄弟我說說。”
無名淡然道:“說了你也做不到。”
程懷寶不甚滿意無名的回答,撇撇嘴叫道:“虧我把你當作兄弟,有這等回覆體力的好法子也不告訴我,太沒義氣了。”
一頂大帽子扣過來,無名無可奈何的搖搖頭道:“在玄青觀練功時我便發現,在我練功時每逢身體乏力至極點,疲憊欲死之時,丹田之中便會生出一股熱力,在周身轉過一圈,便能精力盡復。若我沒猜錯,應該是肚子裡那個能吸真氣的古怪玩意在搞鬼。”
想不到無名肚中那鬼東西不但能吸人內力,在關鍵時刻竟還能放出精氣幫忙恢復體力,程懷寶心中不禁生出些許酸酸的感覺,頗有些羨慕的口氣道:“想當年你這木頭還總是抱怨不能修練真氣,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若我有你肚子裡那神奇玩意,少活幾年我也願意啊。”
無名一陣苦笑,飽漢不知餓漢飢,程懷寶又怎曉得自己因為不能練內功而增加了何等樣的磨難。
無名自然不會對兄弟訴苦,更不會在這事上與利嘴的程懷寶抬槓,濃眉微蹙,將話題轉向兄弟倆現在的境況上:“小寶,你說身後那些人到底憑什麼能夠緊追著咱們不放?即使咱們奮力超出他們數個時辰的路程,用不了多久他們又能跟上來。咱們想了好幾種法子,從樹梢上趕路,又或攀巖涉水,都無法將人甩脫。”
程懷寶撇撇嘴道:“臭木頭,你直說是我拖累你就好,何必繞著彎子罵我。若不是有我墜著,憑你怪物一般的體力以及對山林的熟悉,就憑那群蠢貨,根本連你一根毛也休想摸著。”
無名沒好氣地給了程懷寶腦瓜子一巴掌,皺眉道:“少說廢話。”
腦袋捱了一下,程懷寶老實了,神情轉為嚴肅,摸著下巴上幾根雜毛道:“說起這事來確實透著幾分邪門,咱們能留意的皆已留意到了,那姓潘的王八便是一條狗,也絕不可能在溪水之中聞到咱們的氣味。他***,都怪我,何巧巧明明已經提醒過我小心此人,我卻毫不在意,才落得如此慘況。”
無名淡然道:“現在後悔也晚了,想出解決辦法來才是要緊之事。”
程懷寶點點頭道:“木頭有什麼好方法?”
無名思索片刻後道:“老這麼逃絕不是法子,追捕的人佔據著主動的優勢,體力消耗的比我們少了許多。”
程懷寶不甚確定道:“木頭的意思不會是……”
無名點點頭道:“是的,我們必須出手還擊,即使不能重創對手,也務要令他們不能安生,增加他們精神與身體的雙重壓力。現在我們便是在和對手比拼意志,只看誰先支撐不住罷了,我想他們比我們的境況未必便能強得了多少。”
程懷寶眼中戾芒一閃,狠狠地點了下頭。
顯然無名這提議甚合他的心意,被人如趕兔子般追趕了六天六夜,他心中早已憋了一股子邪火。
無名說的一點沒錯,逃的人疲憊不堪,追的人同樣苦不堪言。
雖然身為獵人佔了人多勢眾的主動之勢,這些人每晚都能得到充分的休息,但似姚天兆、龐會這等養尊處優的江湖大爺,在花花世界中過慣了錦繡繁華的逍遙日子。
在這沒有盡頭的山野之中苦追六日六夜,與禽獸為伍,每日過著茹毛飲血,野獸一般的日子,對他們而言又豈是痛苦二字可以表達。
可以說比疲勞更令他們無法忍受的便是原始荒莽中的枯燥、乏味、單調與危險。
洪荒叢莽區中,危險無所不在,其間生活著各種稀奇古怪的兇悍猛獸與擁有奇毒的毒蛇,三十餘人自進入叢林區後,時刻皆要小心危險的毒蛇與猛獸,一刻也鬆懈不得。
即使每人皆身懷一身上乘武功,即使所有人皆保持了萬般警惕與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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