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罕至的洪荒叢莽之中,就是這片渺無人煙的莽莽群山曾令兄弟倆在其中迷路了整整四十天。
第一天的追逐從正午時分一直持續到酉時三刻天已全黑時方才停止。
夜間追蹤不易,而且十分危險,容易被人反擊暗算,因此疲憊不堪的姚天兆等也不敢急趕,在一處山林中過夜。
第二日清晨,在潘晨的帶領下,一眾追捕高手循著兩人昨晚奔逃間留下的痕跡,又追了上來。
在茂密的山林間行走,本就是一件極為艱難的事情,何況是在夜間奔逃。
即使無名與程懷寶都有一身高明的功夫與強橫的身體,經過一夜不休的奔逃,仍然疲憊到近乎癱軟的地步。
兩兄弟以為已擺脫追敵,在跑到一處小溪邊時,終於停了下來,飲了兩口溪水,程懷寶抓了兩條活魚生吃,無名則剝些草根樹皮來吃,稍解飢渴後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結果幸虧無名機警,在敵人接近至三百餘丈時聽到了對方踩斷枯枝的聲音,登時驚醒,一腳將睡相如豬兀自不醒的程懷寶踢醒,兩人飛躥而逃。
追在後面的人並未料到獵物竟然近在咫尺,待聽到前方涉水急行的響聲傳來,已然錯過機會。
喪失了偷襲的機會,獵人們卻並不懊惱,反而各個臉有喜色,誰也沒有說話,不約而同的提氣追了上去。
就這樣,一場危機重重的追逃之戰在這人跡罕至的莽莽山野中拉開了新的大幕。
程懷寶上氣不接下氣的叫道:“木頭,我不行了,咱們歇會兒吧。”他確是快不行了,滿頭滿身的大汗,腳下已微現踉蹌。
雖然經過血戰青龍幫之役後,程懷寶半主動半被無名迫著開始認真修練外功,但由於在玄青觀練功時太過胡混,外功根基太差,他的外功比起同級的高手來仍差了不少。
無名再次表現出他的遠超常人的強悍身體,同樣在山中逃亡了六天,他卻仍然精神奕奕,一雙眼眸之中始終閃爍著堅定的神光。
無名偏頭看了程懷寶一眼,無言的點點頭,兩人同時站定。
程懷寶哎喲一聲,一屁股癱坐在一棵樹下,粗喘之聲有如拉動風箱。
無名沒有似程懷寶這般忘形,身子仍似標杆般直挺挺戳在那裡,緩慢的調節著自己的呼吸。
程懷寶懶洋洋道:“木頭你不累嗎?”
無名淡然搖頭道:“累。”
程懷寶納悶道:“累你為什麼不抓緊時間休息?”
無名默然片刻才道:“總有人要打起精神來放哨的,我怕坐下後立刻便昏睡過去了。”
程懷寶愣了半晌,忽然咬著牙費盡力氣從地上爬了起來。
這下換無名納悶了,不解的瞪著一雙虎目看著程懷寶,等待著他的解釋。
程懷寶扶著身後的大樹,好不容易站穩身形,喘著粗氣道:“木頭你休息一會兒,這次換我來放哨。”
無名吃驚的看著程懷寶,顯然沒想到他費半天勁站起來竟然是為了這個原因,隨即無名有些激動,伸手扶住程懷寶的肩膀,說出了他發自肺腑的一句話:“還是算了,萬一你不小心睡著了,咱們這兩條小命可就交待了。”
程懷寶萬沒料到自己一片好心換來的是兄弟的這等回答,只覺眼前一黑,當場暈倒在地。
程懷寶醒來時已過了半個時辰,睜開眼便見到無名仍然筆直的站在那裡,雙目中滿是警戒的神光,注視著周圍一切動靜。
沒有任何語言能夠形容此時程懷寶心中的感受,六天六夜中,最苦的是無名,不分晝夜,永遠在戒備中,不眠不休像個鐵打銅澆的人。
無名默默的做著一切,從沒抱怨過什麼。
他不累嗎?
他也是人!
所以……
他也會累!
但即使疲累若死,無名仍毫不在意的擔任起了警哨的任務,將寶貴的休息時間全部讓給了自己。
仔細回想起來,六天六夜來,每次休息時,自己皆睡得有若死豬,有兩次醒來後才發覺口水已打溼了胸前衣襟。
要知道似程懷寶這等內功高強的人,睡眠之時最重呼吸之道,打鼾與流口水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然而他睡覺時確是流口水了,這隻能說明極度的疲勞已超過了他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睡眠時神意已無法控制他的軀體所致。
若沒有無名,程懷寶很懷疑自己能不能撐過這六天,怕不早被追兵趁著熟睡時不費吹灰之力的拿下了。
無名眼中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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