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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惑不解。怎麼會這樣?
沒容無名多想,程懷寶已跑過來拉著他進了布庫。程懷寶搬貨之時還真賣力氣,別人一次頂多搬三匹布,他一下就是六匹,看得那管事的不住點頭,暗喜自己做了個正確的決定。
無名有傷在身,自然不可能似程懷寶般表現,勉強扛著兩匹布,走路還有些踉蹌。總算管事的看在程懷寶那賣力的表現,沒與他計較。
貨裝齊了,用防水的苫布遮了個嚴嚴實實,布匹綢緞這東西最怕雨水,因此防水這道工序極為重要,一點馬虎不得。
一切準備就緒,車隊啟程,臨出城門時,隊中又多了六名身背兵刃的壯漢,聽鍾老爹講他們是這車隊的保鏢,個個有身好功夫,對付二三十個小毛賊綽綽有餘。
不過依無名與程懷寶的眼光來看,這六個大汗充其量算得三流低手,不過倒也提醒了他們,原來做保鏢賺的錢遠多於趕車。這一趟隨車下來,他們每人能拿到五兩銀子。
這年頭天下亂得緊,走遠路行車送貨的若不找些會功夫的保鏢隨行,那基本上可以說是被搶定了。因此鏢局的生意紅火得很,但危險卻也相應的大了許多。
盜賊如牛毛一般遍地都是,其中不乏有高手混跡其中,鏢局保上一趟鏢,若順順利利到達目的地,利潤確是豐厚,可如果鏢在半路上被人劫了,鏢局可就倒了大黴,賠得傾家蕩產那是常有的事。鏢局賠不起,上下人等皆被官府拿了去問罪的事也平常,說白了就是那句俗話,過的便是刀頭舔血拿命掙錢的日子。
憑著一張巧嘴,沒多大工夫,程懷寶便同那六個大漢混得爛熟,這小子目的性倒也明確,就是想從他們的口中套些江湖情勢與見聞。他沒有失望,六個大漢個頂個的好似專家一般,說起江湖秘聞、武林逸事如數家珍,好一通口沫橫。
程懷寶付出了被帶著濃烈臭氣的口水洗臉的沉重代價,終於對現如今的江湖有了大致的瞭解。說白了就是一個字——亂!
由於時局動盪,天下各處盜賊橫行,江湖各大勢力紛紛藉機而起,擴大各自的勢力範圍。隨之而來的便是不可避免的爭鬥與仇殺,也因此,現如今的江湖亂的有如一鍋粥一般。
其實這是可以理解的,魔門敗亡,正道各派失了千年來這最大的敵手,同盟關係已是岌岌可危,明面上還能保持友好關係,暗中卻為了勢力的擴張做著各種準備。又有誰不想借亂勢壯大自己?江湖之霸、武林至尊之於江湖人便彷彿皇帝的金冠與龍袍一般是他們畢生追求的夢想與目標。
程懷寶對於什麼狗屁的武林至尊沒一點想法,對於他來說,錢財與美人這等享受才是好東西,至於名聲,他向來嗤之以鼻。
其實程懷寶並不瞭解武林至尊的真實含義,那代表了在江湖之上武林之中的至高名位與權勢。而這兩樣東西,對於男人的吸引力絕對超出了美人與金錢。
引起程懷寶注意的是那六人口中所說的江湖上新近出現的一批年輕高手。
玄青觀兩個小祖宗,也就是他與無名赫然便在裡面。
江湖人將這批新冒出頭的年輕高手編成了幾句順口溜,三鷹翔天際,兩虎嘯地遊,龍鳳合鳴時,兩個小祖宗。
最後一句似乎和前面的不太和調,其實也難怪,因為原本的最後一句是秀士獨逍遙。
原本最後一句中的主角逍遙秀士馮玉林一年半前突然自山東冒起,以一人之力擊殺了橫行山東的悍匪泰山五惡,隨之一舉成名,成為名噪天下的年輕高手。
誰知半年前這個逍遙秀士突然失了蹤影,在江湖之上銷聲匿跡了,有傳言說他已死了。正巧這時玄青兩個小祖宗的大名突然自西南冒起,也就濫竽充數的放在了順口溜的最後。
江湖每時每刻都有可能冒出些新面孔,而這些所謂的武林新秀若想成為名噪一時的高手,不但要有實力更要有運氣的垂青才行。任你功力通天,若是運氣不佳,可能會死在下九流的小毛賊的暗算之下,而那小毛賊暗算你的理由,可能僅僅是為了身上的幾個銀錢罷了。
因此,似逍遙秀士這般叱吒風雲的年輕高手,卻有如彗星一般升起的快,隕落的更快的情形在江湖上實在是太普遍了,江湖人早習慣了。
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要想成為江湖中真正屹立不倒的常青樹,不但要武功奇高還要有豐富無比的江湖經驗,而江湖經驗,卻是用血凝集而成。
要說程懷寶這小子心裡頭沒有一點得意,那是假的,想不到自己兄弟倆如此簡單的便成名了,想來想去他倆除了吃那頓讓他銘記終生的霸王餐外,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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