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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
“將軍、將軍——”遠處忽傳來一聲疾疾高呼,有瘦長的小後生一路叫著向這邊跑近,卻是安生派來的家奴阿左。
想是跑得急了,阿左呼哧呼哧直喘著氣,見張大海瞪眼睛,忙改口叫了聲“皇上”,叫完了又吐了吐舌頭……好不彆扭的稱呼。
如今天下,能這般親和對待自己的,也就餘下一府家奴了。玄柯淡淡的,心中卻有些溫暖:“不必多禮,可是家中出了事?”
他這幾日忙著清除亂黨、重建朝政,已然有三日未歸,此刻看見家奴,耳畔便又響起女人蒼涼而萎靡的“哧哧”淺笑,心裡頭忽然著急起來。
小左一臉的焦灼,喘著氣猛點頭:“夫、夫人……她,這幾日毒癮竟是一日強過一日,這會兒拿著碗片,直往自己手腕上割,我們都勸不住了,滿手的血好生可憐……”
該死的,玄柯心中一痛,好似已然看到女人血跡斑斑的纖細手腕。小左一口話還未說完,那威武之軀已然大步流星消失在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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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南將軍府還是一如既往的樸素簡約,門前立著兩道威武石獅,有老奴在清掃餘雪,見將軍回來,忙頓了掃帚彎腰施禮。只話還未出口,將軍高大的身影早已風一般從身邊拂過。
瞅著那日漸消瘦的年輕帝王,老奴搖了搖頭。夫人嫌宮中陰氣太多,總也不肯進宮;將軍不分日夜的操勞國事,還要心中記掛著夫人,難得有罅隙回來一趟,偏偏夫人卻又總也不肯見他,每每總將他擋於門外,自己把自己鎖在那不大的屋子裡,懵了一般哭哭笑笑。
夫人也是可憐,吃了那般多的苦,眼見得將軍就要榮登寶座,榮華富貴在前,卻忽然又生出這樣的病。
她如此狠心待他,定然也是不願將他拖累……倒是個難得的女人吶。
門頭積雪斑斑,老奴埋頭長嘆了口氣,繼續孜孜掃地。
作者有話要說:咕嚕。。膽小鬼塵阿三,前兩天不敢睡覺,結果昏昏沉沉米碼字,更新晚了嘎,給你們捶肩捏臉蛋(~o~)~zZ~~
PS:謝謝悠悠醬滴地雷,麼麼小調皮,塵子愛你o(?v?)o~~明天週一哦,祝親們一週好心情~(???)/~先短短的上一章,一會再上一章嘎~~
☆、娘子合歡
心中焦急;幾步的路竟也似走了老遠。玄柯一路疾行;才到湖邊的小庭院,還不及進屋;已然一聲聲淒厲的痛喚襲進耳裡。
那個要強而倔犟的女人,她能發出這樣撕心竭力的痛喚;必然是痛之入骨了的;直聽得他一顆心都要糾成了團……
所以,這天下的寶座,他是要定了的。只有登上了那至高之位,才能攬進天下所有的好;毫無攔阻地去疼她,愛她;挽救她。
“夫人……嗚嗚……夫人,要是痛極了,您就吸上兩口吧。將軍已經派人去找解藥了,大約沒幾天夫人就有救了……”小京端著一爐嫋嫋薰香,難得她向來大大咧咧的性子,也能掛著滿臉的眼淚,蹲在青娘面前哭。
“滾……滾開,”離得近了,那熟悉的勾魂薰香又嫋嫋沁入鼻端,痛癢難忍的身子好似忽然將將爬上來無數條纏蛇,直將青娘虛軟的身體往小爐邊拽。青娘忙運起僅有的一絲清醒,一掌將香爐撇開:“不要……不要讓我再看見它——!害我,快拿開!”
她的聲音發著狠,嘴上訓斥著小京,身子卻沒骨頭地向薰香之處趴過去,哆嗦著雙手,很矛盾地捧起香爐貪婪地吸聞起來。凌亂長髮蜿蜒垂在高/聳的前胸,隨著身體的顫抖壘起層層波浪,眼神兒空洞、下巴兒尖尖,那萎靡不堪的模樣著實讓人不忍多看。
極樂地府之毒無解,吸得越多,陷得愈深。那是一條不歸路,你明知它有毒,卻不得不吸它,因它日夜如刀割一般凌遲著你的每一寸肌膚,又好似有數萬萬的毒蟲蛇蟻在你的心裡、肝裡,甚至下腹的暗幽裡啃啃咬咬,讓你痛極癢極了、空虛到了極致,催著你不要命的墮入它,求它帶給你快//感……
分明是將人清醒的一步步拖入死亡……世間再沒有比這更狠的毒了。
恨極了這樣沒骨頭的自己,青娘白蒼蒼的手在地上胡亂摸索著,揀起落下的碗片,毫不吝惜地又往腕上一劃。
一道鮮紅登時從刀痕斑駁的肌膚上汩汩溢位,滴滴淌在腳面上,那肆虐的毒癮便因著割血的痛終於是麻木了一瞬。
“哧哧~~倒也不見得十分痛麼~~”青娘哧哧的笑起來,繼續將碗片舉起……眼睛瞎了,看不見那赤紅的血,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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