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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個狠心的女人啊,他不愛她時,她屢屢在他眼前晃過,不是挑水就是洗衣;當他愛上她,為她做盡了一切,她卻不要他了……
越來越多的將士從四面八方湧過來,那末了的皇帝瘋了一般大笑:“呵呵哈~~好啊,好啊,都來了……,今日就讓你們全死在這裡,朕的銘兒亦可以做個踏實皇帝了,哈哈哈哈——”
鍛凌鈺狠狠咬了唇,最是薄涼的角色,知道不該在這時候計較兒女情長:“玄柯,奪我女人者死。今日便罷,日後我定要將她討回!”
一顆煙雷投下,瞬時極樂地府一片白霧瀰漫,幾道身影飛一般衝向洞口。那地宮的天花板上一陣鬆動,無數的灰塵落下,終於是塌了。
“快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於是。。。咳咳。。為了避免鍋蓋與鴨蛋君的侵襲,塵子趕緊拖家帶口趕車藏起來→→介只是暫時的啊暫時的親。。。玉米麵不會善罷甘休的,素尊滴。。。
那啥→→拖家帶口藏起來之前,厚著臉皮擺個地攤→→塵子滴專欄
☆、娘子合歡
這真是大宋國最不尋常的一個冬天。
本該要舉國歡慶的元旦佳節;先是皇宮忽然塌陷;帝后駕崩;再便是身世爭議多年的震國大將軍玄柯,竟原是先皇遺落在民間的第七子。先皇子嗣單薄;是以,為響應天道民心;大將軍便自然而然將皇權納下。
老天竟也甚是祥瑞;在大將軍進駐皇城之日,連綿下了多日的漫天大雪卻忽然就停了。好似為了昭示他的天命之緣,白茫茫天空難得的破開雲霧晴朗起來。
廢棄的亂石堆裡,玄柯一襲玄色長袍大步走來。多日為重建皇城、安撫各方難民而忙碌;他比從前又略瘦了些,精緻長袍隨風呼呼舞動;那頎長之軀越發彌散著威嚴的成穩氣息,直看得一眾宮女齊刷刷紅了臉低了頭。
張大海屁顛顛跟在後頭,邊跑邊彙報:“將軍……啊,皇上,楊大將軍已然派兵十萬奔赴各地叛城,亂黨皆以控下;另外,撥下去的救濟糧藥也已悉數到位,難民都已得了安置……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登基之前,仍喚我將軍便是。”玄柯凝眉駐足,高大的身軀在稀薄日頭下打著長長的斜影。
“只是,派出去打問玉面夜叉與皇……啊,呸呸,”張大海煽了自己兩嘴吧,叫了十多年的稱呼,一時半會改過來可真難,顫顫哈著腰道:“打問玉面與玄天的幾撥人馬,全部沒了訊息……大約又是一去不返了。”
說得文縐縐,好不拗口。
“嗯。那麼川兒可有訊息?”玄柯沉了臉色,自那日地宮塌陷,玄天與玉面兩撥人馬便如從世間消失一般,秒秒間全無了蹤影,卻偏偏在暗中生著各種挑釁,好生讓人氣惱。
“也沒有……”那凜冽之顏看得張大海很有些緊張,心裡頭直覺得將軍當了皇帝后好像有些變了,從前即便面上威嚴,眾人卻敢同他大膽玩笑;如今一樣的還是威嚴,卻忽然變得高了、遠了,不說話也有十足的震懾力,讓人輕易不敢靠近。
他沒有文化,人也老了,不能再跟出去打戰,只能替將軍管著這些瑣事,卻連這些都辦不妥當,一時很有些沮喪:“聽太子殿下道,幾日前似乎被蕭少傅抱走了,再也不見回來。派出去尋訪解藥的兄弟們今日也遞迴訊息,尋訪的能人奇士竟也如約好一般,一夜之間忽然全都失蹤了……夫人、夫人怕是還要吃些日子的苦頭。”
真該死,玄柯兩道劍眉深凝成川,卻仍捺著不悅道:“可有去那藏花閣與尋歡歸打探過?”
“……一夜之間也成了空樓。”張大海拭汗,越發沒了底氣。
玄柯便不再說話,深邃的眸子向遼遠天空望去。
青娘中的毒盡是世間罕見,那奇人隱士既能一夜之間全都消失,意圖自是十分明顯……分明是要逼他讓出青娘啊。玄天如今成了喪家之犬,必然沒有心力去控制江湖人士;那能一夜間將所有旁門隱士了斷者,除了向來不折手段的玉面夜叉,哪裡還能有其他?
明白鍛凌鈺在暗處逼迫,那握刀的手不由攥緊,剛毅容顏上難得浮起來一絲冷冽殺氣。
直看得張大海脊背涼了涼。
這世間,你要走哪條路、要成為什麼樣的角色,那都是命中註定了的。即便你如何拐著彎,老天爺最後都要將你擺回到冥冥中既定的那條道。就如眼前的大將軍,還不及正式登基,眉宇間已然一股渾然天成的帝王威嚴,註定了的九五至尊,由不得你不敬他、畏他。
“唉……”張大海長長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