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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耐力得有多強的男人啊,哪兒輕易便能搪塞過去?
左右都已是個壞女人嚒,索性壞到底好了。青娘想了想,又哧哧笑起來:“還有啊~你想不想知道,為何我都肯隨你回來了,又不肯答應把自己給你……你看,人人都當我是你女人,你又在外頭惹了這樣多的仇家,上回險些害我被飛鷹玷汙。我若不換個地兒藏著,哪天又被誰抓了去……不定是個什麼下場呢……可我若是答應了你,我的性命就不保了啊……你雖然很好,可你不能護我周全。你們這些皇族人家,最不可靠了,哪天皇帝一個不高興,反而還要連累我砍頭……唉,做人可真難……”
口中說著半真半假的話,長長打了個哈欠,那半闔的眉眼間一片醉意惺忪。
“……我會讓你記住你今夜說過的話。”玄柯沉了臉色,他原只是隨意打探她罷,並不存什麼深的心思,畢竟她的姿態與那些女人太過相似,倘若她獨獨回答“不知”還好,偏又說了這一大段,倒顯得是在欲蓋彌彰了……
一瞬間心中空落,玄柯撂開下襬站起身來:“夜色晚了,你睡吧。”
懷中女人卻不再言語,長長的睫毛微微輕顫著,竟是不知何時熟睡了過去。睡著後的她斂盡所有狡黠與不羈,此刻看著倒是個萬般柔弱的清**子。
“可惡。”將軍精緻嘴角暈出一抹無奈淺笑,攬著青娘綿軟的身子向床邊走去。
“嗚嗚……大大、”才走得床邊麼,鬆垮垮的被窩裡忽然鑽出來一顆亂蓬蓬的腦袋,兩隻鳳眸兒亮閃閃的,癟著小嘴巴可憐兮兮。
川兒可委屈了,今天晚上才在大門口玩著狐狸呢,忽然衝出來個瘋婆婆,抱著他“乖孫孫、乖孫孫”的就要往外跑,把他嚇得眼淚都要哭幹了。可是大大和孃親一晚上只顧揹著身子親嘴嘴,這會兒才肯過來睡覺,嗚嗚……太偏心了麼,我也要親親。
趴著圓團團的身子就往將軍懷裡拱:“抱~~、睡覺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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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告訴夫人,後院臘梅花開了,可真漂亮!”
“噓——劉嬸小聲點兒,夫人還在裡頭睡著呢,昨晚上將軍……”
“哎喲,我的天!這麼快就……”
“可不是,連盆都打翻了,滿地兒的酒啊衣服啊,誇張極了!”
“嘶——,難怪將軍一早上心情那般好~~原來……嘖嘖,年輕人呀~~真不得了!”
小院子裡一群女僕唧唧喳喳,好不吵鬧。青娘揉著惺忪睡眼掙扎著爬坐起來,暖暖的陽光透過窗子照在圓桌上,竟然都已經日曬三杆了,身旁空空落落,那個時常尿床的淘氣小兒早不知道溜去了哪裡。
“川兒——”懶懶的喚了一聲,便要掀開被子站起來。腦袋卻漲得生騰,發燒了一般,才站起又癱坐下去。
“誒~~來啦,來啦。”回答她的是劉嬸笑嘻嘻的粗糙嗓子。劉嬸高興呀,呼啦啦指揮著丫頭老媽子們這個擦桌子、那個端盆子滿屋子忙和起來。她是過來人了,將軍那樣孔武的男人,夫人身子這樣嬌虛,伺候了一晚上哪兒還有力氣下地?你看那身子,這兒紅一塊,那兒紫一塊,不定昨晚如何被折騰了呢?
害怕青娘害羞,夜裡又拒了將軍的意,劉嬸趕緊找了件乾淨小襖往她身上麻利一罩:“小公子一早上隨將軍出去逛園子了,這會兒還沒回來呢。”
說著,訕笑著看了看青娘身後凌亂的被褥,又朝小京訓道:“小京你這糊塗丫頭,怎生得放這樣小一個枕頭,你讓將軍和夫人怎麼擠?”
小京吐了吐舌頭,她可是個直腸子的性子:“擠擠才熱乎麼……我哪兒知道將軍這麼快就和夫人同房!”說著便屁顛屁顛往門外貓,一點也不知含蓄,直把一屋子丫頭們羞得紅了臉。
同房?我幾時答應要和他同房了?
青娘好生納悶。她的身體最是怕冷,南方的冬天偏偏陰得滲骨頭,她昨晚一衝動便往澡盆裡加了半罈子的溫酒,想是洗久了腦袋便醉了,竟然什麼時候睡去了也不知。可是到底為何才過去一晚上,大家的表情卻變得這般奇怪?
拍著沉重的腦袋,卻是什麼也記不起來了,心裡頭惦記著川兒——可不要整日和那怪脾氣的傢伙呆一起,用腳指頭想都知道他心裡打的什麼主意,一邊孤立著她,讓所有人都誤會她;一邊又籠絡著川兒,直挖好了坑等著她往下跳……她才不是那種沒腦袋的傻子。早早辦完了差,還得去東南邊賣海鮮呢。
當下裹著小襖便往門外走:“哪個園子呀?”
“西北面,這會兒聽說太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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