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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戴著眼睛所以看不到。”
“我想這跟眼鏡沒關係吧。”
幹也鬧彆扭似的說著。
舉止溫和又無邪。所以這傢伙很難看到這類東西。
雖說如此,飛行也好落下來也好,無聊的現象仍在持續。我想不出這種事情到底有什麼意義,所以將疑問講了出來。
“幹也。人飛在空中的理由你明白嗎?”
幹也像說不知道般聳聳肩,然後。
“飛行的理由也好落下來的理由也好我都不知道。因為我自己一次也沒有去做過。”理所當然地說著這種理所當然的事情。
八月初的一個夜晚,幹也事前也沒有聯絡一下就來到了我這裡。
“晚上好。還是一樣懶散呢,式。”
不速之客站在玄關口,滿面笑容無意義地寒暄著。
“實際上呢,我來這裡之前遇上了事故。有女孩子從大廈的樓頂跳下來自殺。雖說最近經常聽說這種事情,不過沒想到會真的遇上。——來,把這個放到冰箱裡去。”他在玄關解起鞋帶,順手將手中便利店的塑膠袋丟了過來。裡面是兩盒哈根達斯的草莓冰淇淋。似乎是要我在融化之前封進冰箱裡。
在我用緩慢的動作確認塑膠袋的內容物之時,幹也已經脫好鞋子走進來了。
我的家是公寓中的一室。
從玄關穿過不足一米的走廊便是兼做寢室和客廳的房間。我盯著走向房間的幹也的背影,然後自己也跟了過去。
“式。你,今天也沒去上課吧。先不說成績如何,要連出勤日數都保證不了的話可是沒法升級的。你忘了我們要一起進大學的約定了嗎?”
“學校的事情你有指摘我的權利嗎?原本我就不記得有那個約定,再說你不是也從大學退學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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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說權利什麼的,那種東西怎麼也說不清吧。”
很為難似的說著,幹也坐了下來。這傢伙似乎有著一旦對自己不利就會露出本性的傾向。
——這是最近回憶起來的事情。
幹也坐在房間的正中間。我在他背後的床上坐下,順勢躺了下去。幹也則一直背對著我。
我呆呆地觀察著他那在男人中要算是矮小的背影。
名為黑桐幹也的這個青年,似乎是我中學時代結交的友人。在隨著不斷湧出的種種流行而疾走,最終在暴走中消失的現代年輕人之中,他是維持住近乎無聊的學生形態的貴重品。
頭髮既不染色也不留長。面板既不曬黑也不紋身。既沒有手機也不和女人攪和。個子在一百七十公分上下的程度。溫和的容貌屬於可愛的那一類,黑框的眼鏡則增強了這種感覺。
現在已高中畢業的他身穿平凡的服裝,不過要是裝扮起來走在街上的話應該會吸引不少人的目光,實際上也算是個美男子吧——“式,你在聽嗎?我見過你的母親了。一次也沒有回過兩儀家這可有點過分。聽說你出院兩個月了連個電話都沒打過。”
“啊啊。因為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
“我說。所謂家人,就是沒有什麼事也應該經常聚一聚。兩年來都沒有說過話,至少要去好好地聊一聊嘛。”
“……這我不知道。沒有實感的事情也沒辦法吧。即使見了面也只會增加不必要的疏離感。就連和你在一起都帶著違和感,還怎麼和那種陌生人交談。”
“真是的,這麼想的話到什麼時候也解決不了問題吧。身為親生的孩子明明住得這麼近卻連面也不見一次,這樣是不行的。”
像是責難的話語讓我的眉毛擰了起來。
不行,能有什麼不行的地方。我和父母之間又沒有什麼違反法律的地方。只不過是孩子遭遇交通事故,以前的記憶消失了而已。在戶籍上血緣上都承認是家人的話,維持現狀又會有什麼問題。
……幹也總是設身處地地擔心著別人。
那明明是,毫無意義的行為。
◇兩儀式是我高中時代結交的友人。
我們的高中是有名的私立學校。在發榜時,因為兩儀式這個名字相當罕見而很在意,正好又被分在同一班級。自那以來,我便成了式為數有限的友人之一。
我們的學校是允許穿便裝來上課的,大家也就借各式服裝來展現自我。在那之中,式的身姿在學校中要算是最顯眼的。
那是因為她總是穿著和服。
身著樸素和服上衣的立姿與式的削肩十分適合,她只是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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