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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聲,朱玉又一次退後,吳三江趁勢趨上,左掌飄出,拍朱玉右肩,長劍同時刺她小腹。哪知黑影一晃,吳三江掌中劍“噹啷”跌落在地,胸前“膻中”要穴已被子曰書生符子目右掌按住。
吳三江大驚,自己時刻提防符子目,沒想到還是中了他的暗算,怒道:“符子目,我與你何仇,今日幾次三番找我晦氣?”符子目道:“子曰:‘非禮勿聽,非禮勿視’,你誣我與朱女俠暗中勾結,作些無禮之舉,此事不明,有辱我輩士子斯文,還請吳兄說個清楚。”朱玉怒道:“這等小人,跟他費什麼口舌!”舉刀便砍。符子目揮出摺扇,笑道:“嫂夫人莫急,你夫婦爭鬥生死自與旁人無關,若其中牽連上符某,傳揚出去,外人言語不清,符某可有口難辨,還是等我搜到證據再動手不遲。”說著,探出左手二指向吳三江懷中摸索,只覺一物狹長扁平,似是個木盒,心中一陣狂喜。
朱玉見他囉裡囉嗦,心中惱怒:“再不讓開,連你一塊斬了!”手中刀虛砍而下,符子目撤回左手,摺扇點出,右手仍抓住吳三江不放。朱玉刀斜向切他手腕,突見摺扇暴起,手腕、臂彎、右肩接連劇痛,鋼刀再也拿捏不住,頭暈目眩,身體脫力一般跌在地上。
“精彩!精彩!”突然一個嘶啞衰老的聲音從數丈外傳來,吳符二人皆是一驚:“此人是誰?何時來到,竟絲毫未曾覺察!”
只見火光乍起,照出一張皺紋堆壘的長臉。那老者點燃一鍋煙絲,菸袋杆裡“嘶嘶”作響,咪著眼睛深吸兩口,抓起身旁短凳,扛在肩頭一顛一簸地緩緩走近。眾人見他衣衫破舊,駝背跛足,短凳一頭縛了塊既長且厚的青色磨石,其貌不揚,儼然便是走街串巷最普通不過的磨刀人,不知他此刻現身有何目的。
符子目上下打量這跛足的磨刀老者,若有所思,突然哈哈一笑,鬆開吳三江:“今日一場玩笑,還望吳兄雅量,原諒則個,他日相逢,自當補報。”說罷,拱手長揖。吳三江要穴受轄氣血凝滯,手足早冰涼麻痺,此時突覺胸前一暢,不禁耳鳴眼花,符子目一番言語竟有多半沒有聽到,見他正背對那陌生老者衝自己彎了腰作揖,一隻手卻悄探入懷取了枚豆大藥丸吞入口中,心裡隱隱覺得事情不妙。又見朱玉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似已死去,心中不明所以,更添驚懼,一閃念間舉掌向符子目後腦便砸。符子目尚未起身,聽得掌風撲到,不退不閃,踏前一步,挺身站起,吳三江一隻胳膊便落在自己肩上,伸左手搭住他臂彎,不等其另有所動,一股真氣已從“曲澤穴”傳了過去,同時右手託他左肘,笑道:“有勞吳兄……”情形便如吳三江扶他起身一般。吳三江乍見符子目快速無倫地貼到眼前數寸,右臂已然受制,心下大駭,左手接著擊出,突覺右臂彎一陣酥癢,緊跟著體內煩躁盡去,暖洋洋地舒服至極,竟再使不出半分力氣。符子目此刻距自己只有數指,呼吸可聞,見他面露微笑,舉止大異於前,心中既驚又懼。
符子目放了雙手,轉身便走,低聲道:“來人厲害,吳兄快逃!”隨即大聲吟道,“鳳兮!鳳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已而!已而!”語氣頗為惋惜。吳三江精神一振,拔足待行,看見地上朱玉屍身,望望兩邊符子目和那跛足老者,一時猶豫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符子目剛走出數步,眼前人影一晃,那跛足老者竟已攔在前面,身法之快真如鬼魅。那老者笑道:“這書生,你可認識老瘸子?發發慈悲,照顧一下老瘸子生意如何?寶刀寶劍,金鉤玉鉤,管保打磨的明鏡一般。”符子目渾沒了瀟灑飄逸之態,神色尷尬,展開摺扇不停搖動:“子曰:‘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又曰:‘人而無信,不知其可也’,晚生見識淺陋,自忖未曾與前輩謀面,請教老人家尊姓大名。”磨刀老者見他滿口酸文,摺扇打得啪啪山響,陣陣香風撲面而來,如同女人脂粉,頓感厭惡,冷冷地道:“既不識得我老人家那就罷了,留下那物事滾開了吧!”符子目道:“不知前輩要晚生留下何物?晚生除了一本線書,幾兩碎銀,其餘別無長物。子曰:‘君子憂道不憂貧’,些許身外之物,前輩儘可拿去。”說著,解開長衫,雙手捧出,果然如他所說只有幾兩碎銀,一本線書。老者見他心生懼意,所言定然不虛,心道:“看來那物事尚在姓吳的手中……”轉臉看吳三江,見他正抱著朱玉屍身向樹林中走去,正要飛身趕上,瞥眼間突見符子目目光遊離,盯著那本線書神色不定,不禁心中起疑,大喝一聲,手中菸袋飛出,正中吳三江後心。其時兩人相距已甚遠,吳三江卻撲地便倒就此不動。磨刀老者擲出菸袋,身形未轉,肩上板凳已斜向符子目腰間推去,符子目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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