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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成了,他主子如願地與那新寡的榮昌公主再結連理,他的小命豈不是保住了?他主子會不會一時高興什麼都賞了他,他聶子陵從此可以揚眉吐氣光宗耀祖?
想多了,聶子陵有點不太含蓄地笑了,他這憨厚,不,可以稱得上傻笑的樣子讓景元帝心中的疑惑更重,然而,他卻不能問,只是補充道:“朕雖答應了兩國和親,但聶大人也瞧見了,榮昌公主的駙馬才過世數日,屍骨昨日才下葬,她還未自悲傷中緩過來,朕若是立刻下旨將她指給大帝,恐怕不大合適,她一時未必會答應,恐怕還會賭氣要為亡夫守節。何況,駙馬早逝,本就不吉利,若是貿然嫁與大帝,後果朕也不敢想象。”
東興皇帝繞了一個大圈子分析了這些利弊,聶子陵心情好,便順著他問道:“那陛下的意思是……”
“朕思前想後,願大帝能信守承諾,切勿操之過急,待榮昌公主自悲痛中恢復再提和親一事。”景元帝說完,見聶子陵眉頭蹙緊,似乎不大相信,便忙下了定心丸,提筆疾書道:“朕先擬下允婚書,派人送往大秦京城長安,難道聶大人還會懷疑朕的誠意?”
每個帝王天生自帶的威嚴,哪怕才受到威脅不得不妥協,氣場也絲毫未減,聶子陵自然沒能抵擋景元帝的氣勢,見事兒辦成了,他跟他主子一樣,什麼都好說。忙笑容滿面地拱手行禮道:“陛下言重了……”
晚點操辦婚事就晚點操辦吧,有了東興皇帝的許諾,榮昌公主基本上算是他家主子的人了,急什麼?睡也睡過了,也不新鮮了,他家主子也不能沒人性地馬上就要搶過門啊,這不人家榮昌公主才死了駙馬嗎?搶新寡婦過門伺候他一輩子,這不是兩國外交問題,這是禽獸不如的行徑啊!
分析了一陣,聶子陵萬分肯定,他主子想必也不會如此糊塗,愛榮昌公主還來不及呢,見她哭都受不了,還能讓自己再被她恨?依照榮昌公主傳說中的暴脾氣,要是她聽聞此事心裡不痛快,想不開出了意外,誰擔待得起?
左思右想,婚書拿到手就夠了,也別逼得太緊,讓他家主子心愛的妻先緩一緩,讓他家主子也緩一緩,不就是飯菜在鍋裡眼巴巴地看著不能吃不能聞不能說嗎,以他家主子的定力,絕不在話下。
聶子陵想得沒錯,拿到他帶回來的婚書許諾,他主子長久以來未曾笑過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歡顏,美貌足以令山河變色。
男人望著那方東興皇帝的大印和那幾列許婚之詞,真恨不得飛進皇宮,將這婚書拿給他的妻看,告訴她,小傻子,上一次是你請婚嫁給我,這一次該我求婚於你了。你可高興?如我這般欣喜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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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聖誕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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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4章
什麼允婚書,還是兩國之間的秘密婚約,根本不曾公諸於眾,這種拙劣的緩兵之計誰都明白,依照西秦如今的國力,這等同敷衍的婚書應該讓他們越發惱怒才是。若西秦有心對付東興,這允婚書還將成為絕好的發兵理由,足以對東興的怠慢反咬一口。
東興皇帝看似妥協的一招,實際卻是拿整個東興來做試探,他就是要看看西秦打的什麼主意,無論東興是否有外藩之禍,他不會輕易對西秦妥協。要娶他女兒,就耐心等著,他的女兒並非政治的工具,不會輕易許嫁。若是不願等,那就把真面目撕開,來一場混戰。
自欣喜若狂裡緩過勁來,男人覺得他的老丈人此舉有些出乎意料,他雖然迫不得已需要一個讓他安心的允諾,可他老丈人顯然被別的什麼刺激著,抱著近乎玉石俱焚的心態來應對大秦的逼迫。
這不是個好兆頭。
“主子,既然允婚書已經拿到了,是否啟程回國準備婚事?”聶子陵一直在旁觀察著男人的神色,決定不給專拍馬屁的桂九任何機會,搶先開口道。
桂九是暗衛,在西秦時輕易不會露面,因此來東興後連容貌與名字都不曾變過,也不怕別人認出來。他也不跟聶子陵搶功,很低調地一言未發,靜待他主子反應。
男人搖搖頭,卻並非是對著聶子陵,婚事也許是定下了,也許會橫生枝節,這些都要很久以後才能知曉。目前,他對韓曄父子不甚放心,而韓曄對他的妻的態度也十分可疑,愛得那麼深,卻疏離得那般莫名其妙,還有那個被他陷害而犯下死罪無可辯駁的墨譽,又是什麼來頭,這所有謎團興許會在近日得到解答。
任何事的發生都不可能無緣無故,而他誤打誤撞中興許毀了一些人苦心經營的陰謀,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很久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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