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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作為古晉國的後人,知曉一個連東興百里氏同西秦君家都無所知的秘密寶藏並不稀奇,可桑頡所言的有關晉國國祚的傳說他卻從未耳聞。
桑頡的手有些發抖,雪白的鬍鬚也顫了幾下,像是觸碰了什麼晦氣的東西似的,滿臉的恐慌道:“這竹簡上刻著,‘晏氏為妃,天下必亂。晏氏為後,澤被九州。’”
“何解?晏氏為後?”韓曄的眉頭皺得更深,他不信區區幾句神叨叨的話能影響古晉國國祚。
桑先生的情緒卻仍未平息下來:“世子有所不知,古老的傳說興許不可信,可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人不信。古晉國時候,每一位晉王陛下的皇后皆為晏氏女,晏氏根基穩固,多少能人異士出自這個古老的家族。相傳,晏氏為九州天下第一個氏族,曾經掌握著天下近一半的財富和權力,甚至,他們還能操縱秘術,比如,起死回生……”
“荒謬。”起初還能聽下去,可當桑頡提起起死回生的秘術,韓曄的星眸鋒芒一閃,面色森寒了幾分,所謂的起死回生不過是設給活人的騙局罷了!
“若晏氏果真如此厲害,財富權力加上秘術,他們大可一統九州,為何卻甘願屈居帝王之下?甚至本王從未聽說過晏氏任何一位能人異士的名號。師父是否傳說聽得太多,已分不清真假?”韓曄顯然不信,語氣略帶嘲諷。
見狀,桑頡卻仍舊心平氣和地嘆道:“晏妃冢,晏妃冢,世子可知這晏妃冢內葬的是誰?”
韓曄不語,桑頡也不賣關子,自行解釋道:“古晉國自晉文王時立國,至晉懷王時遭外戚之禍亡國,三百多年的江山社稷原本風調雨順相安無事。可懷王時壞了祖制,不知是聽信讒言,還是一時糊塗,想試試一直以來的傳說是否荒謬,遂以百里氏為後,晏氏為妃,刻意厚此薄彼。數年後,晏妃病故,葬於蠻荒之地,無人知其墳冢所在,且奇怪的是,顯赫的晏氏也自此銷聲匿跡。不想再幾年後,外戚禍亂,異端四起,數家瓜分晉國,懷王死於離亂之中,晉國皇族流落四海,甚至淪為百里氏朝臣……”
寥寥幾語穿越數百年,理清了不少是非功過,韓曄雖為古晉國後人,卻著實知之甚少,唯一記得的不過是父親心心念唸的復國大業。
“懷王駕崩前悔悟,自覺不該違背祖製冷落晏氏,曾命人四下探尋晏氏行蹤卻一無所獲……世子只知文王封禪時的鹿臺山藏有珍寶,卻不知晏妃冢才是真正寶藏所在,如果老夫沒有猜錯的話,晏妃冢之下,便是王爺同世子找尋已久的藏寶之地……”桑先生的語氣十分肯定。
前人的故事,對韓曄來說,也不過是祖先的功過罷了,他無力挽回那些往事,也只願瞧見實實在在的東西。
這時,又一人帶著狂喜奔來,嘴唇凍得發紫,雙眸卻閃著光亮,跪地道:“世子,墳冢之下果為皇陵所在,屬下已命盜墓人探過,皇陵中的寶物富可敵國!”
聽罷這個訊息,桑先生、韓武韓文皆狂喜,費盡周折臥薪嚐膽這些年,總算能瞧見覆國大業!
“世子,有了這些寶藏,擴充軍備招兵買馬皆不是問題,大晉復國有望了!恭喜世子!”
“恭喜世子!”
眾人隨著桑先生稱賀,這的確是件振奮人心的喜事。
韓曄的臉上始終淡漠冷然,並沒有因此而露出一絲笑容,甚至,他也不曾著急去看地下皇陵內的寶藏何等富可敵國,只下令道:“既然找到了寶藏便挖吧,北郡府本是荒蕪之地,險成我等葬身之處。既然本就一無所有,便不妨放手一搏,待它日光復大晉,汝等皆是功臣!”
以謀逆之臣的身份起兵,無糧草無軍餉,被逼至如今的境地已近山窮水盡。
復國之路並不好走,從一開始所有人都知曉。然而,因了這份患難與共的情誼和生死一路的決心,倒令眾將士計程車氣越發高漲。
天色漸暗,荒原上的天灰濛濛的,將士們正馬不停蹄地發掘著皇陵,桑頡道:“世子或許有疑問,為何揭示晏妃冢所在之處的藏寶圖會被封於盛京法華寺的地宮之中?”
韓曄眯起眼:“……且地宮之門只能由百里家成年女子的血來開啟。”這是他的另一大心結和痛處。
桑頡緩緩點頭,嘆息道:“世子記得老夫方才所說,懷王一心獵奇,以晏氏女為妃,立百里氏為後。然懷王違背祖制,心中卻也忐忑不安,故而在晏妃死後,派人去尋她的族人,還招攬各地能人異士,試圖以引魂燈招魂做法,挽回國祚的噩運。”
“然而,百里皇后善妒,百里氏同幾位心腹朝臣又掌控南方兵權,已是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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