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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又白,眼睛瞪得很大。眼淚掉了下來,他吸了吸鼻子,帶著哽咽的鼻音,他很用力地說道:“小白,老大,你們聽說。我聽不到你們的聲音,只能看到小白的嘴在動。聽我說小白,你去、你去……救徐法醫!不要救我!”
蘇眠差點哭出聲來,伸手捂住自己的嘴,明知他聽不到自己說話,卻忍不住吼道:“小篆你說什麼?”
周小篆講出這句話,人卻反而像是平靜了。他又吸了吸鼻子,甚至還露出一絲笑容:“小白,我們是刑警,徐司白只是法醫。如果要犧牲,也應該我犧牲。況且……況且徐法醫那麼能幹,比我能幹多了,他活著,將來能救更多人的命。就這麼說定了。”
蘇眠一直掉眼淚,一直掉。喉嚨就像堵了根尖銳的刺,張嘴就是痛,發不出任何聲音。一旁的韓沉臉色冰寒如鐵,前方堵了幾輛車,遲遲無法靠近路口。他一腳踩在油門上,從兩車之間生生擠了進去。兩旁的車全都嚇得避閃,紛紛探頭出來咒罵,結果看到路虎後頭跟著一長排的警車,全都把腦袋又縮了回去。
他們離紅綠燈,越來越近。
徐司白始終透過鏡頭看著她,沉默不語。而周小篆在此時此刻,竟然溫暖地笑了笑,又開口了:“小白,你知道黑盾組,為什麼叫黑盾組嗎?”
“我不知道……”儘管他聽不到她的聲音。
小篆深吸口氣,抬起頭,目光似乎有些怔忪,又似乎放得很遠。
“小白,有件事你們不知道。我加入黑盾組第三天,就碰到廳長了。那是大清早,我在宿舍下面鍛鍊,就看到領導走了過來。他也在鍛鍊。”
周圍的喇叭聲、喧囂聲,蘇眠統統聽不見,只靜靜地聽著周小篆說話。韓沉的臉色也更加靜默,側臉線條繃得很緊,一動不動地聽著。
小篆笑笑說:“我那時候傻啊,就問他:我這個人其實挺平庸的,唯獨考試厲害了點。省廳為什麼把我招進來?我感覺挺不好意思的啊。你知道他怎麼說嗎?他說:小篆啊,黑盾組的名字,是我起的。你知道這三個字的含義嗎?人民警察,向來就是以護衛人民的盾牌自居。我們的警徽,就是盾牌的形狀。保護普通百姓,免受侵害。有什麼傷害和危險,先往我們這面盾牌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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