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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百姓,免受侵害。有什麼傷害和危險,先往我們這面盾牌上來。
我就答:這個我知道啊,警校都教過的。
廳長又笑了笑說:而黑盾組,你們面對的,是最可怕的案件;你們對付的,是最兇殘的罪犯。你們是我放在最黑暗的邊界上的、一塊最堅硬牢固的盾牌。聰明也許重要,經驗也許重要。但最重要的,是永不會被磨滅的鐵血意志,永不讓被你們所保護的人失望。周小篆,我同意讓你進入黑盾組,今後,你能做到這一點嗎?”
……
這一刻,周小篆的眼睛竟然是平靜而明亮的。他看著蘇眠,用力點了點頭:“小白,我能做到。”
小白,我能做到。
請選擇讓我死去。
我是永不會打敗的黑盾。
我雖死猶生。
只是今後,你身邊少了一個人陪伴。是否會難過,是否會寂寞?但我已無法陪伴你更久、更多……
蘇眠發出一聲淒厲地尖叫,終於埋頭痛哭出聲。而韓沉的眼中也閃現淚光,霍然轉頭看著窗外。
“都會救下來。”他的聲音又低又狠,“讓拆彈專家必須救下來!”
蘇眠哽咽不語,心中又痛又狠,劇烈翻滾。而兩個畫面背後,周小篆和徐司白,都看著她痛哭的容顏。小篆的眼淚又掉了下來,吸了吸鼻子。而徐司白雖然聽不見周小篆的話,也聽不見她的話,卻就這麼靜靜地望著她,竟只覺得移不開目光。
二十米、十五米、十米……
蘇眠驟然驚覺,抬頭往向前方的路口。然後又猛地轉頭,看著身旁的韓沉。此刻的韓沉就像是被冰封住了般,渾身上下舉手投足都是戾氣。他看著前方,沒有看她。而她也沒有說話。
這條路是三車道,左側是左轉道,往北救周小篆;右側是右轉道,往南救徐司白。而他們此刻,正行駛在中間的直行車道上。前方一路暢通,往左還是往右,必須馬上做出選擇。
五米、三米、兩米……
眼看韓沉的雙手緊握方向盤,像是要轉彎了,蘇眠也不知哪裡來的衝動,一把抓住方向盤阻止了他:“不要!”
“吱嘎——”尖銳的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響,韓沉竟也同時一腳踩住剎車,在紅綠燈前生生停了下來。抬起的俊臉,執拗而靜默。
就在這一瞬間,直行燈綠,左轉燈綠,右轉燈紅得刺眼。
這是個很大的路口,大量上班的人潮正在過馬路,右轉的路完全封死。
韓沉看著前方,手按在方向盤上,一動不動。蘇眠也無法動彈。兩人就這麼,僵在路口。
30秒、50秒、一分鐘、兩分鐘……這個紅燈,竟漫長得如同生死煎熬。這一瞬間,蘇眠什麼聲音也聽不到,只能聽到自己急促顫抖的心跳聲。
身後的車喇叭聲和叫罵聲不斷:“幹什麼啊?走不走啊?”“警察也不能擋道啊!”
而右側,大波騎腳踏車的上班族仍在穿行,依舊無法轉過去。
左轉,只有左轉的燈是綠的。
蘇眠的眼淚無聲地往下掉。她恨啊,真的恨啊。在這一刻,她對七人團恨之入骨。手機聲突兀響起,她一把抓起,按了擴音,是嘮叨打了過來,他的聲音竟也有些哽咽:“小白,只有十五分鐘了。再耽誤一分鐘,可能就趕不上了……”
蘇眠一把丟掉電話,像是用盡全身力氣喊道:“韓沉,往左!”就在她丟掉電話的一瞬間,韓沉一個急轉彎,也已做出選擇,車越過路口,朝左飛馳而去。
一路通暢。
路口的喧囂漸漸遠去,前方是明媚的陽光,還有林立的高樓,和行色匆匆的路人。一切看起來這樣寧靜平凡,蘇眠慢慢地、慢慢地低下了頭,看向畫面中的兩個人。
周小篆依舊是平靜而溫暖的表情,視死如歸的平靜。他大概還不知道,她已做了選擇。
而另一個畫面裡……
蘇眠只感覺到一陣鑽心削肉般的痛,一陣徹骨寒涼的冷。她看著徐司白那安靜清雋的容顏,他也望著她,什麼也沒說,彷彿他只是在離她不遠的地方,靜坐等待著。
然而,就像是終於察覺了什麼,察覺了她的決定。他忽然轉過臉去,避開了她的視線。然後閉上了眼睛。
蘇眠心痛得不能自已,卻發不出半點聲音。這時卻見他抬起手,手指出現在螢幕上方,輕輕按了下來。
螢幕瞬間黑掉。
是他,關掉了通訊?
蘇眠呆呆地看著螢幕,幾秒鐘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