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4/4 頁)
,黑色的,稠塊,一晃神,收手時刮破了皮,消毒已經來不及了。
她抓著他的衣服,不想鬆開。
如果我死了,我把股份轉給你好嗎。他說。
這算什麼,你不該毀了我們的家。
June,其實當時。
不要跟我說了,我不聽。
她執拗,任性去靠近他。
你可以不承認但你必須得接受,我不能傷害你,你還有大好前程,還可以結婚,生兒育女,相信我,當時只是這樣想的。
她搖搖頭,依著他,一言不發。
似乎睡著了,讓現實和夢境難以區別。
她親吻他,然後離開,他醒著。
Leo又大發雷霆,四處找她,又惱又急。
她不知該去哪裡,只是躲在他們的房子裡。
他開門進來,她躺在床上看著他,他們都未說一句話,他坐下來抽菸,耐耐心心把一支菸抽完,就走了。
這是以後很久了的一天,她剛剛在清晨醒來,開啟窗簾,外面竟是白茫茫的一片,下雪了,一整夜的大雪,所有人都全然不知。
床上是她如樹的男人,仍是溫暖的,蒼健的。
已經確定誰都會死正確無疑了,唯一可抓住的一點,可肯定的事。她已經放棄了獨守自己秘密的傷痛,也不再為那遺缺的記憶耿耿於懷,更不用斤斤計較那短暫的失與得,快或者慢了,幸福而美好的生活,不會長長久久,然而能和他在一起,最短暫的也已經足夠。
此刻的溫暖,愛,幸福,唯一重要的事。
June,June。
她如樹的男人輕輕喚她,她俯下身去。
下雪了,海羅。
嗯。他微微仰起頭,掃視窗外。
他們在雪地裡奔跑,追逐,嬉笑,打鬧。
她知道她如樹的男人在慢慢枯萎,也許是慢慢的,也許驟然將至,她甚至不會知道自己是否隨時會被傳染。
面對死亡,亦只是淡然面對,坦然處之,樂觀積極地生活。
他們笑,留在了這個世界,但也不,他們有過就好了。
是那句話,鳥兒說天空不留我的痕跡,但我已飛過。
他又在輕輕喚她,June,June,June。
一聲又一聲,她轉身,微笑,面對她如樹的男人。
一
她綁好鞋帶後起身,一邊匆忙看了一眼鏡子,忽又回來,對著鏡子仔細拉了拉領子,輕笑。
素淨略帶深色的著裝,短髮,極短的發,簡直要豎直。
可是極少的笑容,幾乎是不笑,硬朗地繃著臉,堅毅陌生的眼神四下探望。
�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