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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上班。
他出資,他說等他賺了成本再把公司轉至她名下。不像海羅,直接說什麼都給她,這麼輕易的男人。
為了工作,她搬到公司的房子,但她絕不會把自己的房子賣掉的,除非她哪一日又失憶了,所以她自然而然拒絕Leo這樣的建議。
新的工作,環境,人。
又全都大同小異。
兩人為了公司的事勤勤懇懇,不久,公司漸漸步入正軌,他們私下吃吃飯,參加聚會,接吻,睡覺,但她不想答應他什麼,也沒有同居。
只是如此而已。
她不知道自己幹嗎這麼拼命為公司的事,否則她也不知道該拼命為什麼了,蒸蒸日上之後漸漸和一些大公司合作,忙忙碌碌地,竟也春去冬來地過了兩年。
她是糊里糊塗看時間飛逝的,毫無意義的時間,只在想到他離開已經兩年時內心還有感嘆,她不知道自己內心是否還有期待,抑或幻想什麼,可是如果有又是什麼呢,又能會是什麼,她想不到。
她有時想,他若真的回來,那就請務必落魄的,傷痕累累地回來吧,那麼她就不再不能約束他了,她要他日日夜夜都不能再離開。
可是,他不回來,也沒有電話,無聲無息的消失。
公司又要與一家美國的大公司談專案,Leo對此很重視,並且已經在張羅把公司轉到她名下的事。
兩年來,對他這樣的人多多少少已經瞭解,不會再像當初嗤之以鼻或者埋怨了。
那邊的負責人過來,她因為手上的工作還未處理完,實在抽不開身,就叫翻譯接去酒店。
Leo得知,大發雷霆,她沒有理睬,繼續自己的事,鬧得不快。
晚上,他說無論如何該去見一面,順便道歉。
她不情願,然而還是捧了束百合。
他們結婚的時候因為找不到她想要的薔薇,他取下了花籃上別人送來的百合,讓她捧著,他笑說,百合,百年好合的意思。
或許是奇蹟,抑或恩賜,何嘗不是尷尬和殘忍。
翻譯說他根本不用去,他們來的是一箇中國人。
他說他在美國。
兩年未見的海羅,蒼老,消瘦,卻更加老成,想想也已經是近不惑的人了,愈發成熟和睿智。
他接過花,微笑說,你好。
Leo絮絮叨叨開始講話,與他們兩個的沉默都形成鮮明對比。
她無法接受,兩年前這樣的意外離開,如今這般回來,這樣的笑對她,她的內心完全被攪亂。
Leo說,那這樣吧,海先生,你好好休息,我們明天再談工作的事。June。
他叫June,才意識到她從始至尾的一言未發。他摟著她,離開房間。
June,你怎麼了,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啊,其實我……
停車,停車。
她終於忍不住叫起來,匆匆忙忙找門,Leo剛剎住車,她就不見了。飛一般奔回酒店,若她可以飛,她是會飛的,她老早就好飛越太平洋去找他,他或者會不會一直在等她去找她,等了兩年呢。
敲門。
六
他知道是她,他等她回來,等她來敲門。
他是一棵樹,僅此而已啊,註定無法選擇停下來乘涼的行人。
她自然而然擁住他。
June。
海羅,謝謝你,我以為我們一輩子都不會再遇見了。
June,June。
他只親吻她的頭髮。
你為什麼不跟我解釋。
好,我跟你解釋。
愣了一會兒,他說。
是Sun,她在美國時患了aids,我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朋友,陪她去美國治療,她去世之後,她把她名下的一份股權轉給了我,我本想捐掉,但是一來我不想辜負她,二來,我也染上了aids。
我本想跟你聯絡,但又怕連累你。直到最近看見我在的那個公司跟你們合作,似乎是心願未了吧。
她皺眉,又湊上前只為觸碰他的唇。
他翠綠,茂盛的枝葉,蒼勁有力。
他躲開她。
AIDS呀。是傳染病,絕症。
她緩緩閉上眼睛,淚奪眶而出。
為什麼你要跟我隱瞞,我都已把一切告知於你,而你卻……她開始哭泣。
是在她死後,我以為已經沒事了,扶起她時卻流出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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