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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你湊不上錢來,所以就回去了。”
洪揚舒了口氣,咬著牙沒滴下淚來:“灼子,這次的事情,我實在不知道怎麼謝你,我媽這條命算是你救回來的。”
蕭灼坐在一旁,輕輕搖了搖頭:“老大,你千萬別這麼說,咱們一起住了四年,還擔不了這幾萬塊錢?”
“你讓我怎麼能不這麼說,我家親戚不少,有錢的也有幾家,可就是這樣湊來湊去才湊了兩萬多。你不知道當時我跟我爸去借錢的情景,我爸給好幾家親戚就差沒跪下了,好話說了一大通,可人家就是不願借。”
洪揚說到這裡,額頭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人情冷暖,他到了這時候,才是真正體會到。
“爸!”
兩個人正在說著,一旁的洪菲忽然出聲喊了起來,而後起身向樓道口跑去。
………【第十二章 犀角墨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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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
伴隨著洪菲的喊聲,蕭灼抬頭望到,樓道盡頭,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揹著個大布包,正邁著沉重的步子向著這邊走過來。
男人身材高大,或許是因為生活的重擔,他的後背已經被壓的有些微微佝僂,那一頭半花白的頭髮顯與年齡及其的不符。
這個人,四方臉,濃眉大眼,蕭灼以前在洪揚掛在床頭的照片裡見到過,知道他是洪揚的父親,名叫洪守義。
洪守義看著迎上前的女兒,眼中的黯淡又是濃了幾分,但臉上卻是強行擠出了一絲蒼白的笑容。
“小菲,天熱,別這麼跑。”
洪守義看著女兒額頭上的汗水,關心的說著,卻是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後背早已經被汗水溼的通透。
他家這些年供著兩個學生,只靠他做木工的手藝平日攬一些雜活維持著家用。所以每年年底,家中基本是沒有任何的盈餘。
為了籌集手術費用,他早晨七點坐車回到了家中,三親四故的又是開始借錢。可是說破了嘴皮子,懷裡也就是多了那麼四五千塊。
洪守義知道,八萬塊錢在小村裡,實在不是個小數目。一下子借這麼多債,啥時候還上,那很難講,因此沒人敢這麼大膽的直接借錢給他們。
洪守義此刻覺得那步子根本就是拿不起來,想起結髮妻子李香蘭這會還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他心裡滴血一樣的難受。
“爸,醫院答應給媽做手術了,現在正在準備呢。”洪菲言語中抑制不住的興奮,把這訊息告訴了洪守義。
洪守義機械的點頭應了一聲,長長的喘了一口氣。
猛的,似乎是想起什麼來,洪守義身子一顫,抓著洪菲的手失聲道:“小菲,醫院答應給你媽做手術了?”
“恩,哥剛才從燕京趕到了醫院,還帶著他的同學,那錢是他同學出的。”洪菲指了指不遠處已經站起身來的蕭灼,解釋道。
洪守義聞言,五十歲的漢子,那眼睛已經跟進了沙子一樣,有種要流淚的衝動。
將手中的布袋放在地上,洪守義幾步跨到蕭灼面前,身子一矮就要跪下去。
“大叔,這可使不得,你這樣是打我的臉啊。”蕭灼看出了苗頭,提前伸出雙臂攔住了洪守義下墜的身軀,大聲說道。
“你這孩子,怎麼使不得,你不知道為了孩兒他媽這手術費,我這兩條翻山越嶺都不嫌累的腿,生生的跑斷了啊。”
洪守義眼中淚水再也控制不住,嘩嘩的流了下來。
蕭灼趕忙扶起他:“大叔,不說這些客套話,現在給阿姨治病才最重要。”
一旁的洪揚和洪菲也是眼圈發紅,這幾天,對於他們家而言,實在跟噩夢一般。
“爸,你怎麼把做木工的這些工具也背來了?”洪揚把那個大布包拎了過來,有些不解的問道。
洪守義抹了把眼淚,說道:“你媽在這躺上一天,就要花好幾百塊,我想著在人才市場找些木工雜活做做,好歹一天能把床位費掙出來。這麼幹耗著,多少錢也經不起折騰啊。”
“大叔,你這布包裡面都放著什麼東西啊?”蕭灼在一旁不動聲色的問道。
剛才離這個布包距離太遠,他並沒有把它當回事,可適當洪揚將這個包拎到他身前不遠處之時,蕭灼清晰的感覺到,這個布包中有一股熟悉的氣息。
這幾天勤奮的按照《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