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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裡來的,瓜皮劉眼睛一亮:京裡來的好啊,京里人出錢大方,最是好宰,何況還是個年輕人。
“好什麼好,這年頭,識寶的人沒有幾個,我這一鋪子老玉器,愣是碰不到幾個識貨的買家,這都兩天沒開市了。”瓜皮劉哀嘆一聲,一張臉耷拉下來,肥肉褶皺的跟秋天裡凋零的花一樣。
蕭灼在潘家園見慣了這套說辭,自然是見怪不怪,沒有接他的話,順帶著問了一句:“老闆,你這店裡都有什麼好物價啊。”
瓜皮劉馬上來了精神:“小哥第一次來小金街吧,我告訴你,我這店裡的東西,有不少即便在京城潘家園都見不到。這什麼羊脂玉,獨山玉,青玉,岫玉,和田玉,那是樣樣俱全啊。”
“老闆,您這還有羊脂玉啊,羊脂玉那可是好東西,聽說現在都論克賣的。既然說到這了,您拿一件給我們哥倆瞧瞧。”蕭灼見他這麼說,也是想陪他演演戲,順坡下驢的回了一句。
“好嘞,您二位等著。”
瓜皮劉走到店中,從小櫃檯下面,掏出個玉扳指來,遞給了蕭灼:“小哥,你看這扳指怎麼樣,看這成色,這質感,這可是正宗羊脂玉。”
這也算羊脂玉?蕭灼手裡捏著那枚裡面含著許多雜質的玉扳指,實在是有些哭笑不得,感情這瓜皮劉真把自己當冤大頭了。
在潘家園,只要一提自己的爺爺是蕭一指,沒有一個賣玉的敢在他面前喊店裡有好東西。
古玩店,說到底還是以忽悠外行人為主,真有好物件那還不是自己留著,誰還往外賣去。
將扳指遞給了店主,蕭灼打起了馬虎眼:“老闆這扳指你先拿著,你這店裡既然是有這麼多東西,我們倆自己先挑選挑選怎麼樣。”
“行啊。”瓜皮劉接過玉扳指,也是很爽快,只要不出這鋪子,還就不愁從這倆小年輕身上刮不下油水。而且正好趁此機會,看看這兩個小年輕到底是不是行外人,到時候,說不定真的可以宰上一筆…
蕭灼不知道,小金街的人,那管瓜皮劉可不叫瓜皮劉,都叫他‘刮皮劉’!
………【第十六章 玉鋪】………
笑嘻嘻的將那枚玉扳指遞給了瓜皮劉之後,蕭灼不動聲色的在這個玉器鋪子中自顧自的轉悠起來。
這間鋪子裡的玉器,擺在明面上的,不過一二百件。
想起瓜皮劉剛才誇下的海口,蕭灼不禁覺得一陣頭大。他這鋪子裡的擺設,比起潘家園王福生那家玉器老鋪子,只怕是連人家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小哥,燕京來的啊?”瓜皮劉在一旁陪著笑問道。
這是古玩當裡的套話,只要一句話套下來,之後就可能被套出無數句話。蕭灼知道,瓜皮劉這是在試探自己的底,看看自己到底是行外人還是行家。
笑了笑,蕭灼也沒有隱瞞:“您猜得不錯,說話口音變不了,被您聽出來了。”
“哪裡哪裡,說到燕京,那我也算小半個燕京人,我太姥姥就是地地道道的燕京人,不過嫁了個滄州女婿。”瓜皮劉嘴裡接著迸出一句話,扯出了自己好幾代以前的親戚,儼然跟蕭灼認起老鄉來。
蕭灼對他拱了拱手:“老闆,那咱可算半個老鄉了,待會我看中了您這裡面的物件,您可得讓我幾分利。”
“一定一定,交個朋友麼,呵呵。”瓜皮劉一張臉笑的花一般,使勁點了點頭。
“老闆貴姓啊?”蕭灼假裝沒看到招牌,隨口問道。
“姓劉,劉金水。”
“金水,好名字。”
“好什麼啊,金水都流(劉)走了,我這輩子就是開小鋪子的命,沒有那大票子往兜裡裝啊。”
這之後,兩人的話就多了起來,你一句我一句,漸漸變得熟絡起來。
一路走下來,蕭灼對這鋪子裡的東西著實是有些失望,這裡面基本沒有什麼老物件。偶爾有一兩件看著有點年頭的東西,那玉質還差得要命。更是有不少玉器,竟然是半石半玉的料子,這實在是不上檔次的東西。
劉金水一直站在邊上,細細觀望著兩個年輕人的一舉一動。
燕京來得年輕人他看不大透,這小夥子一直是不動聲色的轉悠著,連手都沒有動一下。看臉上也是沒什麼表情,好像一屋子的東西人家都不放在眼裡。
人高馬大的那個,顯然是個外行,看他看玉的動作就能得出結論。一塊玉摸過來,就拿在手中翻來覆去,還有模有樣的對著燈光看看透明度,裝的還挺像那麼回事。
玉石這種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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