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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被扔進桌案旁的溫酒爐裡,赤色的火焰嗖的一下竄高。上好的白釉瓷杯便被炭火吞沒,不久便發出噼啪的碎裂聲響。
在場的人,怎不知這酒杯的意義?
焚杯而非碎杯,那便是得罪她的人不是死便能解脫的。那結果,必然是生不如死的折磨之後,難逃一死,正如那烈火裡被慢慢炙烤燻裂的瓷杯。
高位上的南宮穹宇看著那隻酒杯眸色不禁深了幾分,不過只一瞬間便恢復平靜,繼而打破沉默道:“容丫頭,你放心好了,關於本次刺客的事件,朕一定會讓人儘快查出!至於司空小姐……”說到這裡又望向殿下早已嚇得臉色發白悔恨不已的司空寅琪身上:“如果老國公無空管教的話,且讓她去出塵庵吃齋一年,修身養性吧!落英郡主率性而為,也算正直,不過在皇家酒宴上滋惹事端,就罰你一起去吃齋三個月,以示懲罰!”
一句話便定了司空寅琪的去處,半分求情的空間給不給。
老國公一聽,卻是如獲大赦,趕忙上前拉起自家孫女謝恩先行告退。而長信侯聽此,也是捏了把冷汗。不過相較於老國公,卻是安慰了幾分。幸好,在關鍵時刻這丫頭還知道變通。
而對於這樣的結果,容輕羽卻是唇瓣微勾,未置可否。
“容丫頭,你且回坐吧,正好朕有件喜事要公佈!”這意思是想這事情就這麼揭過去了。
眾臣看著面上含笑的南宮穹宇心情放鬆了幾分,但看了眼殿下的容輕羽,又不禁有些忐忑。因為其間,可是有不少曾經在朝廷上反對過容輕羽。而今天她的舉動,可是終於怒了?那麼後面,會不會開始對自己打擊報復了?
想想,卻是近來帝都發生的許多事情。在想想容輕羽的遭遇,是泥人也該被逼出幾分血性來了吧,何況她還是一方東主!
可是最終容輕羽慢慢的走回座位,不置一詞,沒有趁機再挑任何人的刺。因為她知道,她的根本目的和警告物件是誰,這些小蝦米還不勞她費心。
南宮襲襄的視線一直鎖在容輕羽的身上,見此眉峰輕鎖,說不出的複雜。
別人或許不知道,可是他卻明白,容輕羽今天的話哪裡是正對司空寅琪,分明是……一想到這裡,心頭隱隱的不安著。
卻也只能輕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水,藉此斂去眼底這刻過多的情緒。
南宮穹宇對於容輕羽的默然,也未見責怪,似乎是真的很寵溺這個未來二媳婦的樣子。南宮襲襄卻是情緒更加的複雜,這些年他雖然不問朝政。可是很多事情,卻不是兩眼一抹黑。如果帝王是真的寵愛容輕羽,每天早朝,在勤政殿外的那些現象又如何解釋?
父皇雖然不在場,可是又怎麼會不知道?
眸光下意識的便轉向高位上最寵愛自己的長輩,卻見南宮穹宇慈愛依舊的笑著轉向與南宮襲嶸同桌的於風道:“藍愛卿,你今年也有十七了吧!”
話開頭,有點心思的便明白皇帝空中的另一層意思——這分明就是要賜婚了啊!
於風聞言,輕放下手中的杯子,然後應道:“啟稟皇上,微臣姓於!”
此話一出,眾臣亦是一陣小聲唏噓。南宮穹宇的臉色有瞬間的僵硬,眸光似有若無的耽了三皇子南宮襲崢一眼。
“愛卿,還在耿耿於懷當年的事……”
“皇上,關於十年以前的人事,微臣皆不記得了!”卻還記恨!於風道,長長的羽睫掩下,似是並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南宮穹宇聞言,不見責怪,卻是輕嘆了口氣。
“皇上!”這時,臣子的坐席裡突然站起一人來。一出聲,那滿含氣憤的話頓時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力。
“藍愛卿?”南宮穹宇聞言轉過頭去,期間望了眼於風。卻見他仿若事不關己的低頭飲酒,似乎根本沒有聽見別人的議論。果真是什麼人帶什麼徒弟,這樣子和剛才的容輕羽根本沒有二樣。
“微臣身體不適,想先行告退!”這第二個被帝王喚作藍愛卿的中年男人憤慨的站在那裡,還算俊朗的眉目間盡是怒色。
這個人便是南宮襲崢生母藍賢妃的親兄長,當朝兵部尚書藍天雲。
至於於風與他的關係,在朝的人,恐怕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這件事還得追溯到十年前,藍天雲的原配夫人便是於風的生母,卻因為內室爭鬥,最後被害死。而其中的始作俑者,便是藍天雲的親妹妹,藍賢妃送給兄長的一房小妾惹的禍。雖然後來那個小妾被處置,不過歸根結底,七歲的於風認為這是藍賢妃故意為之。
當年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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