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第3/4 頁)
在之前擺放錦盒的地方,所有的悵然又斂去,只餘一抹深濃如夜的黑。
——
北辰流亭出了帝王寢殿之後,始終心緒不寧。為了今天大殿上發生的事情,也因為帝王寢殿裡的交代。
懷裡揣著的那粒藥丸雖然說是可以治容輕羽眼睛的藥,可是他為何卻開心不起來?
然後就是刺殺事件,本來大殿上發生的事情讓他以為容輕羽是懷疑帝王忌她功高蓋主,所以暗下殺手。可是,帝王卻把這件事交給他處理。
明擺著著,這事情和帝王是沒有任何關係的。
因為,以他的手腕,這些年到他手裡的還沒有未曾完成過的任務。
“誰在那裡?”正憂心忡忡間,突聽一陣異響從走廊的另一端傳來。
北辰流亭猛然呵斥出聲,做出攻擊的姿勢。
“五師兄,是我啦!”一聽這熟悉的聲音,北辰流亭不禁皺眉,銀質面具下原本談不上好看的臉色更為沉鬱起來。
然後,只見一抹纖巧的身影從廊柱後轉出來,藉著明亮的宮燈,讓他得以看清來人精緻的容顏。
“你不是應該隨你父親回家去了嗎,怎麼還在這裡?”北辰流亭不禁皺眉,看著眼前的司空寅月。
“咳,五師兄,你仔細看看我!”司空寅月被問的一陣尷尬,然後有些羞愧的出聲提醒,已經整個人亭亭的立到了走廊裡,站在燈火最明亮的地方。
北辰流亭本來不甚在意,但聽司空寅月的話,不禁多看了她一眼。然後發現她之前在大殿上穿的分明是鵝黃色的廣袖宮裝,而此時卻是穿的杏色的輕衫,一頭如墨的髮絲只簡單的用一根翠玉的簪子斜斜的在一邊綰成一個雲髻,期間別著幾朵精緻的翠色琉璃碎花。
燭火映進她的眸子裡,媚色天成,卻又糅合了一分清雅的矜持。她一手扶著橫跨在肩膀上的袋子,一手按著布包裡凸起的部位,看起來素雅大方,又不失美麗。
北辰流亭看得皺眉,直覺哪裡不對勁,卻一時又說不上來。按理上說,司空寅月這個時候應該被老國公帶回去了,斷沒有道理再跑回來,除非是老國公嫌她今天闖的禍還不夠大。
“剛才……寅琪在殿上發生的事情,我都看見了,本來想進去的……”幾乎在司空寅月本尊說出這番話的同時,北辰流亭不禁眯眼,也驚覺到了什麼。
而一聽司空寅月這話,銀質面具下的俊眉卻是皺起。
“你是說,最近都是寅琪冒充你在京內惹事?”北辰流亭走近司空寅月一步,淡聲問,那語氣讓人聽不出喜怒。
“最近發生的事情我有點耳聞,卻也不是很清楚!”司空寅月聞言有些委屈的微撇了嘴,兩隻小手亦是不安的絞著袖擺,看起來甚至可愛無辜的樣子。“我是三天前從黎城回來的,一回來去了趟賢王府,本來想給二師兄送藥的,結果他不在。後來又去郊外籬園找五師兄你,你也不在!再後來我就回了玄門藥爐,今天才回來,聽說宮裡有宮宴,本來是湊湊熱鬧,順便想把我這次得來的長白山人參獻給皇上皇后的,然後聽見大殿內有爭執,於是就沒有進去了……”
司空寅月一一向北辰流亭交代了自己這幾天的行程。期間一直規規矩矩的站著,這樣子落進旁人眼裡不可謂不委屈。雖然表面上那些禍端都是司空寅琪冒充她惹的,可是用的可是她司空寅月的名。
北辰流亭聽得默然,怎聽不出她的言下之意。
那沒有進去的理由,她即使不說,他也應該知道的。如果她進去了,雖然可以幫自己脫罪,找回這些日子的清白。可是,司空寅琪恐怕就不會好過了。
但是,北辰流亭這時想到的讓她駐足的原因,卻是容輕羽當前的一句話:既然你有一技之長,為什麼不去災區幫忙?
“時間不早了,早點出宮去看看你妹妹吧!”北辰流亭聽了,不置可否,然後便想越過司空寅月離開。言下之意,回去好好理清你和你妹妹的事情,少出來惹麻煩了!
司空寅月聽得一愣,發覺到北辰流亭明顯的疏離冷淡。
眼看著他要走,趕忙轉身攔住他:“五師兄,等等!”
北辰流亭因為她突然伸出的手臂停住腳步,轉過眸子淡撇向她。
司空寅月迎上北辰流亭漆黑的眸子,手臂連忙一縮,一副生怕被燙到的樣子。她可是記得很清楚,這位五師兄和二師兄一樣,雖然待人是不錯,但是前提是需要距離。因為這兩人潔癖很嚴重,一般不太喜歡和人親近。這裡面,尤其是異性。
“我正好配了你的藥,我拿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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