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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始終垂著手站立一側。
“你可猜到,上次北湘湖的事情是何人所為?”南宮穹宇沉默了一會兒,冷不丁的又問。
“回皇上,奴才暫時還猜不到,聽聞那日北湘湖刺客用來圍捕容太傅的手法來自玄門的天羅九玄陣——想來是有心人故意佈施疑團迷惑視線,想故意離間,好來個一箭三雕!”鳳凝修被問的一愣,繼而又緩慢的道。
“為什麼……不會有可能是玄門所為呢?”南宮穹宇跟著反問。
鳳凝修聽得此話眸光一閃,繼而趕忙惶恐的單膝跪下:“是奴才口拙!”
南宮穹宇卻是沒有看鳳凝修,微擺了擺手,疲倦的道:“罷了,你先下去吧,朕想一個人靜一靜!”似乎是真的沒有將鳳凝修的話放在心上般。
“是!”鳳凝修微斂羽睫,應聲後便後退著出了寢殿。心裡對於南宮穹宇剛才故意引導的答案,心裡無聲的為誰嘆息著……
鳳凝修走後,南宮穹宇久久的望著室內香霧嫋嫋的紫金香爐,面上的表情始終未有舒緩。
少許,一抹奇香飄來,雖然清淡卻無形中蓋過了香爐內的草藥香氣,直沁入鼻息直至心房深處。南宮穹宇這才緩和了幾分神色,臉上露出笑意:
“來了!”
“玄隱暗衛統領北辰流亭叩見吾皇萬歲!”清醇如酒的聲音隨之在寢殿內揚起,溫柔的一如那奇香醉人心脾。
南宮穹宇聞聲轉過身,望向恭敬的立在身後床邊的提拔身影,面容慈藹。望了眼前的北辰流亭一會兒,南宮穹宇才開口:
“這次叫你來,其實是有兩件事!”
北辰流亭聞言眸色平靜,等待南宮穹宇的下文。
“一是關於這次行刺容丫頭的事情,你要親自去查明來龍去脈!”南宮穹宇說,深邃的精眸說這話時深望著北辰流亭的眼睛。
北辰流亭聞言微微一詫,卻無異議的點頭:“是!”想起那日發生的事情……終究什麼也沒有向帝王說。
“第二件事……”說到這裡,南宮穹宇猶豫了一下,繼而越過北辰流亭走向一旁的書案旁,目標物是一個精巧的小盒子。
北辰流亭看著南宮穹宇拿起那盒子,然後又折回自己身邊,將一掌盈握的紅色小錦盒遞到了自己手裡。
“如果襄兒決心娶容丫頭,不娶別人。那麼這裡的藥丸,務必在新婚之夜融在她的合巹酒裡!”
北辰流亭方開啟錦盒,久聽見南宮穹宇的話,垂著的眸色一閃,望著呈現在自己眼前的乳白色藥丸。
“這是什麼?”北辰流亭不禁問。
南宮穹宇抬眸對上北辰流亭琉璃色的黑眸,面色坦然的道:“可以讓她重現光明的解藥!”
北辰流亭乍聽此言眸露驚異,當即脫口問道:“她的眼睛怎麼回事?”語氣裡是難掩的激動和緊張。
南宮穹宇聞言轉過身去,在背對著北辰流亭的時候,眸子裡閃過一抹諱莫如深的光,口裡卻嘆道:“這丫頭的眼疾是當年孃胎裡帶出來的,和你的相思引是同一個人所下。朕當年受託於容老東主,答應他務必為那丫頭治好眼睛,可是你也知道,這丫頭年輕,身份又敏感。朕恐怕她被一些居心不良的人所蠱惑,所以即使找到了解藥,朕也一直在猶豫。如果襄兒既已認定了她,那她便是皇家兒媳!”言下之意,如果容輕羽不嫁入皇家,那麼便不算是友人。那麼她也就永遠別想拿到這藥,從而恢復光明……
畢竟,東楚百年來都知道,容家忠於的是整個東楚皇朝的太平昌盛,而非帝王的個人榮辱。哪怕內庭爭鬥,容家人應是不得參與的。
但是法理是死的,人心是活的……法理說不允許管,可比如說,南宮襲襄真的要協助誰奪得皇位,身為妻子的容輕羽又怎會不相助?
北辰流亭聽了,一時間沉默下來。手裡捧著那藥盒,突覺它有千斤重般,垂下的羽睫掩蓋的顏色異常複雜。
少許,修手合上盒蓋,將東西收進懷裡,方應道:“微臣知道該怎麼做了!”
“嗯,回吧!”南宮穹宇聽了,始終背對著北辰流亭,未作任何的挽留和過多的詢問。
北辰流亭望了眼南宮穹宇看起來健朗,但是其實已經有些微佝僂的背影,眸光閃了閃,拱手道:“雨夜天涼,請皇上保重龍體,微臣告退!”
少許,直到空氣裡那抹奇香消散至盡,南宮穹宇才回過身,望著空蕩蕩的室內,眸子裡不禁閃過一抹悵然。
最終卻是嘆了口氣,慢慢踱步至桌案邊,隨意翻起了其上一本奏摺。然後眸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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