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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張居正在一旁看著張凡,他現在越發覺得自己看中張凡沒錯,如今的張凡不僅有著跟自己一樣的心思,還有一股銳氣,若是在過個幾年,恐怕他也說不出這番話。
“張凡之事已經引起言官的不滿,此事還請陛下定奪。”徐階擺出了言官這一手段。
隆慶考慮了一番,張凡也算是變向替自己背了黑鍋,可是徐階和那些言官的嘴也要堵上,想了想,說道:“徐閣老不必動氣,張凡年輕氣盛,倒不是針對閣老。張凡的話也是不錯,不過私自帶太子出宮畢竟不妥。這樣吧,將張凡廷杖四十,讓其在家反省。”
兩旁自有衛士來將張押了下去。
“陛下,這處罰是不是太輕了?”徐階本來是想把張凡弄下臺去,可是隆慶一番發落,雖然廷杖四十,可根本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加上張凡剛才的一番話,徐階觀察隆慶的言行,似乎對張凡更加的器重了,這可跟自己的打算背道而馳。
“閣老不必動氣,張凡畢竟年輕氣盛,如今打壓一番,也好叫他長些見識。”隆慶說道,“何況張凡也是一番好意,不過是不得章法罷了。此事就到這吧,退朝。”
“恭送陛下。”
隆慶離開後,群臣漸漸離去,不少人還在談論張凡。陳以勤向張居正點了點頭,也轉身離開。就剩下張居正和徐階在後面。
徐階面無表情地看著張居正,張居正也是毫不退讓地正視這自己的老師。半晌,徐階說道:“這次是陛下要保他,不過你可得小心了,警告他別再有什麼把柄落在老夫手中。”
“老師,何必如此呢!”張居正嘆了口氣,說道。
“你還認我是你老師?我以為你早就不顧師徒情分了。”徐階毫不客氣地說道,“你心中想什麼我清楚的很,從你為官以來一直廉正清明,現在又得陛下的賞識。可是你不要忘了,內閣的首輔是老夫,還輪不到你張居正。”
“可是,我二人之間的事情何必要牽涉到外人!”張居正說道。
“那小子和你一般心思,我治不了你,我還治不了他!”徐階說道,“只要老夫一日在朝中,他就別想有出頭之日。”說完,徐階轉身離去。
“老師,學生在此拜謝您多年的教導。看來,我們師徒情分已盡了!”張居正看著他的背影,心中默默想到。
張凡被帶到專門施行廷杖的地方,執掌廷杖的不是別人,正是老熟人秉筆太監馮寶。張凡看到他倒是有些詫異。
“張大人不必疑惑。”馮寶看出了張凡的疑問,解釋道,“咱家除了在司禮監做那秉筆太監之外,託皇上的信任,東廠也是交由咱家看管。”
張凡這倒是頭一次聽說,自己印象裡的東廠已經被港臺武俠電影定格為一個黑暗、貪贓枉法、無惡不做的黑色地帶,想到這裡,張凡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不過隨即想到老師張居正對這位馮寶的評價不錯,這才略微安心了些。
“張大人現在可是太子身邊的紅人,這是犯了什麼事,皇上居然賞給你四十杖!”馮寶笑眯眯地問道。
“馮公公說笑了。”張凡不相信他會不知道這件事。
“呵呵,咱家只是好奇罷了,皇上既然有令,咱家也不得不從,如此就委屈張大人了。”馮寶說著朝一旁的小太監示意。
兩個小太監將張凡按在地上,綁住雙腳,扯下了外衣。又有兩個行刑的太監提杖而來,站在張凡左右。一旁看著張凡行刑的衛士都有些不忍,這四十廷杖要是打實了,別說張凡一個讀書人,就是一個壯漢也得給活活打死。
行刑的太監得了馮寶的示意,一杖打在張凡的屁股上。張凡可是憋足了一口氣,這一杖下來,差點沒讓他岔氣,倒不是疼的,而是這一杖出了一些痠麻之外,哪裡有意思疼痛。張凡正詫異,突然倒吸了一口涼氣,接著慘叫起來。那看著張凡行刑的衛士聽到張凡的慘叫都不忍再看,走了出去。
原來剛才那一杖之後,也不知是誰在後面衝著張凡的大腿內側狠掐了一下,這一下可是差點要了張凡的親命了。張凡抬起頭看了看馮寶,見他眼光狡黠,這才發現了不同。行刑的太監沒有停手,一旁還有人數著數,這沒一杖下來還伴隨著張凡的慘叫聲。在外聽到叫聲的衛士倒也好奇,這張凡一個讀書人,受了這麼多下廷杖,這叫聲聽來倒還顯得中氣十足!
打到第三十五下,一旁按住張凡的小太監用力捏了捏張凡,張凡疑惑地看了看他,那小太監用低不可聞的聲音說道:“張大人,你可忍住,後面可是來真的了。”
張凡聽了他的話,當真是憋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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