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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還請宣張凡上殿,當面對峙,這一切不就清楚了嗎!”有人給隆慶出主意。
“就是因為張凡知道,才不能讓他上殿來!”隆慶心中想著。
這個說法倒是得到了很多官員的認可,畢竟這件事說大不大,可以說只是太子一時貪玩;說小不小,萬一太子私自外出,也沒有護衛,若是有個什麼好歹,這可就不妙了。
隆慶這下可難做了,見群臣都同意這個意見,想用皇帝的威儀壓下這件事馬上就會引起猜測,沒有辦法,他只好叫身邊的太監去東宮將張凡叫來。
張凡此時正於太子一起,聽到隆慶要宣自己上殿,很是驚訝。他根本不知道有什麼事是要自己去大殿上。朱翊鈞也很是不滿,他跟張凡說著正開心就被人打斷,但是聽到是自己父皇要宣張凡,只得作罷。不過朱翊鈞人小鬼大,叫另外的太監領張凡去大殿,卻把來傳話的太監留了下來,打聽到底是怎麼回事。
“微臣張凡叩見吾皇萬歲。”張凡來到大殿上,給隆慶行了一禮。
“張凡,你先起來。”隆慶說道,“有些事要問你。”
“謝陛下。”張凡站起身來,說道,“不知陛下宣微臣有何事?”說話的間隙,張凡打量了一番周圍,好嗎,幾乎所有人都在看著他,看的他覺得十分不妙。“自己也沒幹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吧,怎麼都這麼看著我!”張凡心中嘀咕。突然,他感覺道一股很是憤怒的眼光在大量自己,順勢望去,正是那位看自己不對眼的徐閣老,只不過張凡在他那憤怒的眼光中發現還有意思得意的意思。“難道他又想對付我?可是這是什麼事呢?”張凡不解地想著,突然發現站在一旁的老師張居正正擔心地看著自己。
“張凡,徐閣老有話要問你。”隆慶說道。可能是他自己也不好開口,如今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也只能如此了。
張凡聽到隆慶的話微微有些詫異,他居然在隆慶的話中聽到了一絲焦急。
沒有給張凡過多思考地時間,徐階開口了:“張凡,你可知罪?”
“知罪?閣老,請問張凡何罪之有?”張凡問道。
“裝模作樣。”徐階冷哼了一聲,繼續說道,“昨日下午,你在何處。”
這句話說出來,張凡算是知道了這次徐階要拿什麼說事了,他沒有立即開口。
“說不出來,那老夫替你說。”徐階覺得自己已經勝券在握,說道,“昨日你居然私自帶太子出宮,你身為東宮侍讀,不盡心侍奉太子,反而做出這般行徑,還不認罪嗎!”
張凡還是沒有說話,他倒不是已經無話可說了,而是在考慮別的事。昨天的事情他雖然是身不由己,可是自己也奏報了隆慶,這是說來也算是經過隆慶同意的,要不然他和朱翊鈞根本出不了宮門。可是看隆慶剛才的表現……張凡覺得自己想明白了。昂首說道:“昨日是太子殿下覺得煩悶,我身為太子侍讀,侍奉殿下,為殿下排憂解難自然是分內的事。”
“哦,這麼說你不但無過反而有功了!”徐階冷笑著反問道。
“太子殿下身為儲君,瞭解一番民間之事又有何不對!”張凡說道。
“若是太子想要出行,陛下自會有打算。”徐階說道,“若是如你這般行事,被歹人發掘,危及殿下安危,這可如何!”
“太子殿下若是這樣子出宮,安全是有了保障,可是殿下的身份也昭然若是。”張凡直面徐階說道,“殿下要看的是大明的真正百姓,而不是那些惡意奉承的趨炎附勢。”
“豎子,你是在說皇上治下的大明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嗎?”徐階抓住了張凡的話做文章。這可算是欺君之罪了,眾臣不由為張凡擔心,就連隆慶也捏了一把汗,張凡沒有把他說出來倒是高興,可也不用做成這樣,這不是自己給自己尋死路嗎!
“微臣自然不是在誹謗陛下。”張凡面無懼色地說道,“但是微臣也不會竟說好話。陛下身為萬民之主,在天下百姓擁戴陛下之時,陛下也應當以仁愛之心愛戴百姓。誰又能說這天下一個捱餓的人都沒有!可是身為君王,不知百姓疾苦,又從何而談能得萬民擁戴。身為臣子不能報喜不報憂,那豈不是成了奸佞之徒。”
好嘛!這幾句話倒是把徐階這兩朝重臣說成了奸佞,這可是把徐階氣得不輕。下面的群臣倒也佩服張凡,這些話他們都懂,可是能在這裡說出來,他們自認還沒這個膽量。
徐階滿腹經綸,可現如今被張凡這頂奸佞的帽子扣下,倒是不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