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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感到可恥,他憑著自己的身體和決心證明了自己是位真正的蒙古勇士。在一次和其他部落的混戰中,他做為奴隸是要衝在最前的,可是他不但活了下來,還親手砍下了對方首領的頭顱,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會瞧不起他。我賜予他‘巴特爾’之名,就是要褒獎他為了部落的貢獻,也是要讓他人知道,即使身份再卑微的奴隸,也可以成為人上人。”
張凡知道俺答所說的“他們”只在諷刺大明朝的那些嚴酷禮教,但是他並沒有反駁,卻是有些疑惑地問道:“他的身上帶著奴隸的記號,難道不怕別人笑話。”
“笑話,誰敢?”俺答有些輕蔑地說道,彷彿在嘲笑張凡一般,“那個記號是他一生奮鬥的動力,即使他以後能夠豎起大旗,被稱為‘汗’,那個記號也將會伴隨他一生,成為他最為珍貴的東西。”
張凡聽了他的話,一陣默然。這個世界本就是適者生存、弱肉強食的世界,大明如此,韃靼如此。只不過在這裡,一切的表現都是這麼的自然,這麼的明顯,絲毫沒有做作。張凡不想在討論這個問題,問道:“徒汗這次把小使喚來,不知又何事?”
“你們南朝人當真虛偽,你難道不知道我找你是何事嗎?”俺答說道。
“小使心中有些瞭解,卻不能見全貌,還望徒汗為小使解惑。”張凡說道。
“把漢……”徒汗說道這個名字,不復剛才的雄風,卻是有了一絲猶豫,“我那孫子把汗已經被你們的皇帝封為指揮使。”
“徒汗訊息很是靈通。”張凡說道,“可是這不是徒汗逼走自己孫子的嗎?”
“唉!”俺答長嘆一口氣,十分無奈地說道,“也不怪把汗,是我平日裡兇名在外,卻是和家人有了隔閡。這個傻小子,我畢竟是他的哦伯各(爺爺),怎麼會對他下狠手!”
“還不是徒汗自己想要佔孫媳。”張凡毫不猶豫地說道。
“此事並非如此。”俺答有些無奈地說道,“若當真是我自己,把汗也不會出逃了。去年我確實強娶了一名女子,卻不知那女子已和另一個部族的首領有了婚約,無奈之下,只得尋一位女子前去,以免兩部開戰。把汗這愣小子卻是不肯,我都打算另尋他人了,這小子卻以為我要下手,居然帶著家人跑了。”
張凡聽了他的話,差點笑出來,心想著爺孫兩個都是混蛋。不過轉眼一想也就明白了,徒汗兇悍之名遍及韃靼,甚至明廷都有耳聞,他的孫子自然要害怕。不過張凡又有些疑惑了,問道:“徒汗到底想問什麼?”
“我是想問,把汗在那邊過的好不好。”俺答說道,畢竟是自己的親孫,怎能不關心。
張凡見到他的神情,立刻說道:“徒汗請放心,把汗對我國來說有大用,不管是真心實意還是虛情假意,都不會虧待他的。”
“這……這我就放心了。”俺答聽到張凡很是誠懇地說出,反倒放下心來。
“徒汗如此緊張自己的孫子,就不怕把漢那吉不理解你,卻是一心想向你報復?”張凡問道。
“不會,把汗雖是我的親孫,但是待人和氣,心地善良,絲毫沒有跋扈之行,絕不會和我作對的。”俺答說道。
“如此一來徒汗更是要提防了。”張凡說道,“我的身份想必徒汗也清楚,就不用再遮遮掩掩了,咱們開啟天窗說亮話。我大明很是想和貴方重開互市,不僅為了利益,更是為了便將百姓的安定。然而我們也知道,自從去年,徒汗大人派大軍南侵我國之時損兵折將,貴方內部定有對徒汗不滿的人想要利用這個良機。我是怕徒汗之孫不韻世事,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俺答聽了張凡的話,皺起眉頭來,他清楚自己孫子的個性,很是溫和,同樣也很是心軟,極易被人說動,若是當真如張凡所說,弄得自己骨肉相殘,那……想到這裡,俺答不由脊背發涼,流出冷汗來。
“多謝坦誠相告,容我好好考慮此事。”俺答說道。
張凡見他模樣,識趣地說道:“既然如此,我就告退了。徒汗若有什麼事情可遣人來喚張凡。”說罷,看到俺答在思索著,張凡自動退了出去。
巴特爾一直等候在帳外,看到張凡出來,也沒有說話,示意他跟著自己。
張凡跟在他後面,看著他挺拔的身影,想到俺答告訴自己巴特爾的遭遇,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可是直到走出大營,回到自己的駐地,一句話也沒說。“也許,自己根本沒有資格和他說那些大道理吧。”張凡看著巴特爾離去的背影,心中想到。
第六十五章 危難真情
俺答,這位現任韃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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