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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指揮使之銜。”
“乖乖,指揮使啊,地方三司之一!”張凡讚歎道,隨即想到趙明剛才的話,趕忙問道:“內閣首輔高拱!?”
“大人沒有聽錯。”趙明立刻說道,“徐閣老已經致仕回鄉,皇上重新啟用高拱,如今已是鬧的滿朝風雨了。高拱此次大權在握,很多以前和他有間隙的官員無不懼怕他報復,聽說已經嚇死一位了,現在已是人心惶惶。”
張凡聽到這個訊息,微微有些失神。且不管高拱上臺將會帶來的變化,光是徐階這個自己最大的障礙就這麼無聲無息地消失了。難道是以前看過的穿越小說中的主角光環發作,張凡卻不這麼認為,他始終相信歷史並不會這麼容易就被改變,不熟悉這段歷史的他相信不管自己來沒來這個時代,不管這世界怎麼變化,徐階既然在此時致仕,定有其必然。稍事片刻,張凡就回過神來,有些憂慮地問道:“陛下就這麼不管不問?”
“陛下什麼都沒有過問。”趙明說道,“陛下似乎有些隔岸觀火的意思。”
張凡聽他這麼一說,突然想到老師張居正曾經和自己說過,隆慶想來個大換血的想法,不由釋然。隆慶如今是藉著高拱的手來改造朝廷各層的班底。不過張凡立刻就放下了心,一來張凡和高拱沒有矛盾衝突,若說有關係,二人都是徐階的敵人,反倒親切了起來;二來張凡只道隆慶有意提拔自己,朝廷權利的真空必然會使得下面的人權力增加,起碼對張凡來說是件好事。
張凡腦海中閃過這些訊息,便不再多想,問起當前之事:“把漢那吉的事情怎麼說了?”
“此事已被朝廷大肆昭告天下,皇上派來給俺答傳信的使者已經上路了。”趙明回答道。
“如此看來,這俺答到底會做何打算,就要見分曉了。”張凡喃喃自語一般說道。
第二日,映月又來尋張凡,二人越好去觀賞大漠的風光。剛要出門,張凡就被人叫住了。
張凡很疑惑地看著來人,一個做韃靼侍衛打扮的青年。那青年很是尊敬地用不怎麼流利的漢語對張凡說道:“張大人,我們徒汗有請,希望大人可以前去。”
“徒汗找我何事?”張凡很是疑惑。
那青年說道:“徒汗並未明說,還請大人去了,自然會知道。”
張凡聽了他的話,知道非去不可了,用抱歉的眼神看了看映月。映月很是柔順地點了點頭,目光中露出理解的意思。
張凡跟著那人來到俺答大軍駐紮的營地,門口的崗哨看到那青年絲毫沒有阻攔的意思,直接放行,甚至連跟在其身後的張凡這個漢人也絲毫沒有詢問的意思。張凡看到很多士兵看著那青年的眼神中充滿尊敬,不由得對他興趣大增。
來到俺答牙帳前,那青年沒有絲毫停留,掀起帳簾就走了進去,張凡只好跟著他進入大帳。做為俺答的住所,這裡很是寬大,地上鋪著厚實的地毯,大帳中央燃著篝火,很是暖和。四周掛滿了弓箭、戰刀等器具,甚至還掛著一具羊頭骨。
大帳裡處,正對著帳門有一張大案,案後一位面似花甲的老人坐在那裡,臉上很是精神,看不出一絲老態。張凡一見到他,就確定了眼前這名老漢和那日扮作黃臺吉侍衛的是同一人,雖然服裝不同,氣勢也完全不一樣,可張凡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那名青年很是恭敬地來到老人面前,單膝跪下,說道:“尊敬的徒汗大人,巴特爾奉命將明朝來使張凡張大人帶到。”
“嗯,下去吧。”俺答開口說道,聲音很是沉穩。
巴特爾退下後,場面很是沉寂,張凡率先開口:“大明特使張凡謁見徒汗大人。”
俺答也很熱情地和他打招呼:“聽說張大人打算娶一位韃靼族的姑娘,恭喜恭喜,不過還望張大人好生愛待。”
“這是自然。”張凡有些尷尬,這些天一遇到人就對他說起此事,他趕忙改變話題,說道,“為小使帶路的那位巴特爾是徒汗的護衛嗎?我觀他在軍營中極是受人尊敬,想必也是位名將之後吧!”
“他是個奴隸。”俺答卻突然開口,語氣中有一絲得意之情,說道,“他的母親是一個因為不適生存而被滅掉的部落的普通女子,淪為得勝部落勇士的玩物,像個婊子一般伺候著男人,不能有絲毫的怨言,也不能有絲毫的反抗,不然迎接她的不只是皮鞭和沒有飯吃,還要被更多的男人玩弄。他那不知是誰的父親就是玩弄他母親的人之一,他出生之時身上就被打上了奴隸的記號,被人視為野種,被眾人嘲笑,甚至連他的親身母親都厭惡他分走了自己的一份食物。但他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