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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都有餘地,令師與他之間並無大怨,又為何要不留餘地呢!”
“那是你們師門的作風,與我高拱又有何干!”高拱喝道,言辭很是犀利,卻也帶著嘲諷的意味,“高某有恩報恩,幽怨抱怨,只不過如今的高某卻是懂得了一些計策。這可都是令師的功勞啊!”
“此事當真沒有一絲餘地了嗎?”張居正最後問道。
“高某如今只是為國家社稷著想,令師家中名下佔有大量田地,卻是仗著仕人身份不用交稅,於國於民絲毫沒有半點好處。”高拱說道,“高某全是按照朝廷法律來執行,並無半點徇私的意思。那些人,又有誰知道到底是誰派去尋令師麻煩的呢?或許令師為官幾十載,再得罪了什麼人也是說不定的。”
張居正聽了他的話,知道再說什麼都是枉然的了,不由得在心中大是搖頭嘆息。
“賢弟今日來意已明,也得到了高某的答覆。”高拱下了逐客令,“如今高某年歲也是大了,經不得如此勞累,要休息了。來人,送次輔大人出府。”說完,高拱就不再理會張居正,轉身向內堂走去。
看著高拱離去的身影,張居正心中當真是五味雜陳,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留住高拱,只是這麼看著他離去。回到府中,張居正反覆思量了一番,高拱如今已是擺明了姿態要對付恩師,而他也擔心張凡和高拱之間撕破臉皮。只是徐階做為自己的恩師,張居正有豈有不問之理。
思索一番,張居正還是提筆給張凡去了一封信。
張居正看著手中寫好的信件,心中不由得嘆道:“冤孽啊,如今一切只有看天意了。”
第一百零一章 徐階之言
“看來高拱此番是打定主意要陷閣老於困境,且有絕不罷手之勢啊!”張凡看著徐階說道。
徐階聽了嘆道:“此乃是天意啊,想來也是老夫將高拱逼至如此,怨不得別人,怨不得別人啊。”
“當務之急,閣老還是將名下的田產贈予那些僱農們,想必也可暫時躲過此劫。”張凡開始為徐階出主意了。
“沒有用的。”徐階不由得大搖其頭,說道,“高拱既然已經打定主意要報復我,又怎會給我這個機會。被說如今我一出面就會被他的人手給抓住,就算真的將田產贈予那些僱農們,你當高拱手中會沒有證據嗎!到時候若是他再參上一本,告老夫隱匿田產,只怕到時候,形勢是比現下還要麻煩。”
“只是如今這也是唯一的辦法。”張凡說道,“海瑞答應我的時間只有五日,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且不管高拱到底掌握了閣老什麼把柄,眼前先要將海瑞給對付過去。”
徐階聽了張凡的話,考慮了一番,說道:“你說的是,眼前海瑞才是老夫的大麻煩,若不能將眼前之事弄妥,老夫家人必要遭殃。”
“閣老既然已有定計,打算如何行事?”張凡問道。
“高拱的人馬在盯著老夫,總有你的廠衛從旁暗加保護,卻是不方便露面。”徐階想了想,說道,“老夫不想你為了我這個已經無用的人再與高拱起什麼波瀾。”
“閣老,如今說這些都有些晚了。”張凡搖頭笑了笑說道,“我去信給恩師,恩師與高拱交涉之時,高拱依然猜測到此事中有我的存在。只不過我們還不知道高拱到底對我又什麼打算。不過我並不擔心,畢竟如今我掌著錦衣衛,直接聽命於聖上,與高拱如今這樣的朝臣本就不是友好的關係,倒也是不懼怕他會對我怎麼樣了。而且此次聖上派我前來江南清查開關稅務,卻是要等到六月再開始,等諸事妥當,我再會京城之時,恐怕已經是七八月了。倘若高拱真是如此記仇,那我張凡也就接下了,就看他有什麼手段了。”
張凡這番話說的很是輕巧,可是聽在徐階耳中總給他一副張凡無所畏懼的意味,彷彿這天下再也沒有幾件事情可以難得到張凡一樣。徐階對張凡的認識也到了一個全新的高點,環境將張凡改造成如此模樣,天意弄人卻也讓徐階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陣欣慰感。
“凡兒,老夫如此喚你可好?”徐階開口說道。
“閣老是張凡恩師的恩師,是張凡的長輩,這又有何不可。”張凡說道。
“你如今執掌錦衣衛,這個差事權利很重,然而這個位置也是最不得人討好的地方。”徐階說道,“恕老夫直言,錦衣衛的指揮使能得善終的人沒有幾個。縱觀錦衣衛至今,既有過袁彬、牟斌這種正直的指揮使,也出過馬順、紀綱這一類走狗酷吏。可是你觀他們又有幾人能有善終。前幾任的如陸炳,雖是嚴嵩同黨,卻是居官並無過甚之惡,且對士大夫折節有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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