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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時刻受到危險,這讓張居正也很是寢食難安。
再三思量,張居正還是決定去高拱府上探探口風。
“賢弟,幾日如何有空來我府上?”高拱的管家將張居正迎進府中,高拱很是熱情地接待了他。
“肅卿兄。”張居正問候一句,說道,“如今朝中諸事平定,小弟也是整日無事,不由得想來和肅卿兄敘敘舊。”
“哈哈,如此甚好,我正覺得整日悠閒的緊,正好賢弟來我府上,今日可要好好陪為兄對弈一番。”高拱很是爽朗地說道。
“那是自然。”張居正很是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棋盤之上是最能見識一個人的本性的。就如如今正在對弈的高拱和張居正二人。張居正執白子,攻守有度,落子之前總是留有餘地,這倒不是因為張居正做事難以決定,而是他每次出手總會留有迴旋的餘地。高拱便不同了,攻勢大開大合,猛烈的很,這種方式讓人很是難纏,然而若不能一擊即中,而給與敵人留下一口氣,則很有可能被對方扳回劣勢。
只不過,張居正卻是發現,自從高拱在此回到京城這個龍蛇混雜的地方,他的心境就如同他如今的棋路一般有了些許變化。雖然很是微笑,可是張居正還是能感覺出來,那本是明確非常的決裂攻勢中帶上了一點陰謀詭計。這個發現讓張居正在心中有些嘆氣。
對弈三盤,張居正只勝了一局。
“賢弟,以往的你可不是如此輕易便被為兄擊敗的啊。”高拱說道,臉上帶著微笑的同時,卻也有幾分警惕。
“像是肅卿兄如今的棋力已是比之小弟技高一籌,小弟再也不是肅卿兄的對手了。”張居正很是謙虛地說道。
“賢弟不必妄自菲薄。”高拱說道,“畢竟為兄經歷了一些事情,而人總不會一成不變的。”言語之間帶著幾分別樣的落寞。
張居正看了看他,試探性地問道:“肅卿兄不知到底悟出了什麼道理?”
“為兄此前為人太過豪爽,這本是好事。可是對在這官場之中打滾的人來說,就未必是件好事了。”高拱說道,“這麼多年來,特別是那在家養病的一年裡,為兄也是明白過來,人還是要圓滑一點,當官的更是要耍些手段。如若不然,必會粉身碎骨,死不瞑目啊。”
“肅卿兄的意思小弟明白。”張居正也是嘆了口氣,說道,“可是當真要如此的不留餘地,不給活路不成?”
高拱聽了張居正的話,看著他的面容好好地思索了一番,說道:“賢弟可是為了令師之事前來?”
張居正見他說出了口,也就不再打馬虎眼,開門見山地說道:“不錯,小弟正是為了恩師家中之事前來。”
“既然話已經說明白了,咱倆也就不必在兜圈子,賢弟還是明說吧。”高拱說道。
“肅卿兄,做事何必如此落井下石!”張居正長嘆道,“恩師在仕之時卻是刻意真對肅卿兄,然而那些只是因為政見不同產生的分歧。如今恩師依然致仕回鄉頤養天年,而肅卿兄也大願得償,還有什麼恩怨是放不下的!”
“賢弟,如今我還是喊你一聲賢弟。”高拱頗為嚴肅地看著張居正說道,“我的為人想必賢弟也是瞭解的。令師曾經對高拱也有提攜入閣之恩,這點高拱絕不敢忘。可是令師之後又是怎麼對高拱的,想必賢弟也都看在眼裡。高拱曾經走投無路,甚至險遭殺生之禍,這些也都是拜令師所賜。高拱是個藏不住心思的人,更是個恩怨分明的人。令師對高拱的傷害早已超過了恩惠,高拱又怎麼能忍得下這口氣!”說到這裡,高拱已經有些歇斯底里起來。
“可是,恩師他老人家如今年事已高,不管他以前做過什麼,如今都是身後之事,又何必苦苦相逼呢!”張居正辯解道,“肅卿兄讓海瑞徹查江南豪強佔地一事,此事居正無可厚非,毫無怨言。然而肅卿兄又何必落井下石,再派人馬前去騷擾恩師家人。恩怨分明,當年也不過是恩師真對肅卿兄一人,卻沒有牽連家小,肅卿兄又怎麼下的去手!”
“你怎麼知道我又派人……”高拱有些詫異,話說到一般,卻是沒有在接下去。他想到了,張凡和張居正的關係,想到了張凡如今身在何處,也就明白了張居正的訊息為何會來的如此之快了。
“張賢侄倒是大度的很,想令師曾經也是多方為難與他,如今他確實毫不在意,任然可以出手相助,高某自問做不到如此灑脫,佩服,佩服啊!”高拱大笑著說道,只是言語之間哪裡有絲毫佩服的意思。
“凡兒並非是個如此大度之人。”張居正開口說道,“只是他明白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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