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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是報答谷家養育她多年的恩惠吧!
谷仲臣縱有一肚子的疑問,在對上她眼底“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凝之後,也說不出口了。
“我……沒事了,福伯送我回房即可,你小心些兒走。”
谷仲臣的叮嚀又叫敖寒的身子大大地震動了一下,但他沒注意到,只是一路拖著老管家和急欲再見歡介一面的吳修,回到自個兒小時候居住的“翠松樓”。
與其在那兒與她艱難相對,他確信還不如找陳福要答案更容易些。
才進屋裡,房門一關,谷仲臣立刻扳住陳福的肩。
“福伯,請你告訴我,我不在這十年裡,家中到底發生了多少事?”
“這……”陳福為難地扳著手指。這個家真正的主人雖然是少爺,但是過去十年,少奶奶為這個家耗盡心血的辛苦模樣,大夥兒也是有目共睹的;如今少奶奶不想叫人知道的事,少爺卻要問,他不知自己該不該回答?答了,便是背叛少奶奶;不答……少爺肯放人嗎?
“福伯!”果然,谷仲臣冷下了臉。平常他雖一副斯文儒雅,但本性卻是外柔內剛的,凡是他看中的東西,即便不擇手段也要得到手。“既然你們都已不當我是這個家的主人,那麼我立刻就走。”
“少爺——”陳福大吃一驚,腿兒差點彎了下去。“老奴說就是了,您千萬別再出走啊!”
谷仲臣變臉像翻書,一下子又溫和地扶住陳福的手。“福伯,對不起,我剛才把話說重了些,但我確實很關心她……這個家發生過的事。”
吳修卻在一旁翻白眼。這狡猾的傢伙,不管做什麼事都要多拐一個彎兒,關心人家就直說嘛!廢話一堆作啥兒呢?
陳福低嘆口氣,縱然少爺嘴裡說得好聽,但是他依然明白,少爺始終不肯承認少奶奶為妻,因為少爺連一句“娘子”也叫不出口。
“少奶奶的腳是在採藥途中弄傷的。”
“採藥!從前爹用的藥材都不假外人手的,怎會讓她去採藥?”谷仲臣訝問。
“老爺本來打算在少爺成親後,就將一身的醫術傳授給少爺,但想不到少爺卻在成親當日離家出走,老夫人因此憂心成疾,老爺要顧著堂裡的病人,又要照料老夫人,根本忙不過來,因此少奶奶便自告奮勇代老爺上山採藥了。”
“她懂醫理?”谷仲臣可不信。身為“百草堂”繼承人,自幼在藥堆裡打滾長大的他都弄不清楚那些草根樹皮了,她一個女人如何知曉?
陳福笑出了一臉的慈愛。“起初老爺也不相信少奶奶做得到,但幾次之後,少奶奶的天賦便展現出來了,只要是她看過的藥、見過的病,便水遠不忘,連老爺都誇她是天生學醫的料。”
既然一切都如此順利,她的腳又為什麼會變成那樣?“
“那……已經是六年前的事了……”陳福說著,語音不由哽咽。“方才與少奶奶並騎的孩子,少爺也看到了;他叫歡介,是個孤兒,六年前,他在後山遇見了餓狼,教少奶奶見到,少奶奶就是為了救他才叫狼咬壞了右腳,從此就……再也好不了了。”
谷仲臣聞言,有一瞬間的失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如何與一頭餓狼搏鬥,只為了救助一名無親無故的稚兒?當時,她是怎樣一番心情?那龐大的勇氣又是從何而生?
離奇的是,這種行為完全不像是軟弱、沒個性的敖寒會做得出來的!
“不過也因此叫老爺看中了少奶奶救人的仁心,所以往後幾年,老爺便將一身醫術悉數傳給了少奶奶。”陳福邊說、邊抹著淚。“少爺,您不知道,老爺死後,『百草堂』多虧有少奶奶坐鎮才能生存下去,現在外頭的人都稱呼少奶奶為『女神醫』呢!”
“杏林?女神醫?”吳修突地一擊掌。“我聽人說過,關中出現一位女神醫,菩薩心腸,救治貧苦病人從不收錢,病人若想報恩,只消在其住家附近種下一株杏樹,久而久之,杏結成林,女神醫販賣杏林裡收成的杏子,所得金銀又全數用來濟世救人,堪稱當代奇女子!”說著,他突將目光轉向谷仲臣,嘴邊的笑意邪得叫人打心底發顫。
陳福驕傲地笑著說:“是了,公子說的正是我家少奶奶。”
“敖寒是——女神醫?!”谷仲臣簡直不敢相信。滄海桑田何其難測?昔日他棄如敝屐的軟弱女子,卻是今朝人人稱頌的女神醫!
“喂!”吳修不懷好意地撞撞他的腰。“我記得某人曾說過:娶妻當娶女神醫;她慈悲善良,又聰明過人,最了不起的是她胸懷天下,滿腦袋不凡思想,是所有男人、心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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