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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什麼?
“我是個大夫,不能見死不救。”當她的衣服卸盡,敖寒簡直不能想像,這姑娘是 怎麼忍受如此痛苦的?
烏依身上的毒瘡,最小的都有拇指大,其中一個更腫如拳頭,而且俱已潰爛化膿,顯見病發已有一段時間。或許在她尋到“百草堂”時,身子就感到不適了,但她卻一句話也沒說,依舊每天笑臉迎人地追著谷仲臣跑,是怎樣的一股熱情迫使她為了愛連命都不要?
敖寒著實不懂,她也喜歡谷仲臣,愛他入了骨血,可她從未想過將這股情意在他面前宣之於口,因為那樣太失禮了。
可這種行為真的不對嗎?如果主動追求所愛真是錯誤的?為何此刻她見著烏依不僅未升起任何反感,反而由衷敬佩她的勇氣?每個人對於愛都有不同的見解與表現,烏依服膺的是勇往直前,歡介選擇一生默默地守護;那她呢?
過去,她以為“愛”是無私的奉獻與等待,但在谷仲臣所易容的“陳任忪”的啟發,她漸漸興起了獨佔與爭取所愛的想法。
可是他心裡又有什麼樣的意念?易容調戲髮妻、與她追逐千里,只是一場純粹的遊戲?抑或別有目的?
她記起他曾經對她說過:只要是她心中所願,刀山火海,他都會去幫她達成;前提是她主動開口!
他究竟想從她嘴裡聽到什麼?她疑惑著,依然尋不出答案。
“快住手!”當敖寒的手碰觸到她身上破爛的膿瘡時,烏依吃痛地尖叫起來。“好痛!啊……”
“膿血不擠出來,瘡口是不會痊癒的。”敖寒繼續用力擠壓著她大腿內側的膿瘡。
“不要、不要……啊!好痛……住手……啊!”烏依的手用力推向敖寒。
敖寒也才病癒,體力不足,一不小心被她推倒在地。
此時,谷仲臣突然掀簾進來,目睹敖寒跌倒的模樣,以為烏依又想對敖寒不利,揚起拳頭便衝了過來。
“寒兒—— ”
“出去。”驀地,銀光一閃,敖寒懷中的銀針朝他射了過去。
“啊!”下一瞬間,谷仲臣的膝蓋上即插了支閃閃發亮的銀針,痛得他身形一晃,差點雙膝落了地。“寒兒,你……”天哪!她真不愧女神醫之名,認穴奇準,插得他痛死了。
“我不是說過,有女病患在的時候,這帳篷是男賓止步嗎?”她悄臉一凝,肅寒之氣自體內汨汨發散而出,在小小的帳篷裡迥旋呼嘯。
烏依背脊竄過一股惡寒。原以為這女人是個沒個性、沒脾氣的無味傢伙呢,想不到她是外柔內剛,磅礴的氣勢與對面的谷仲臣比起來簡直不遑多讓!這就是谷仲臣捨棄自己而鍾情於她的原因嗎?
谷仲臣伸手拔下膝蓋上的銀針,酷戾的目光直射向烏依。“寒兒,她……”就是這個惡毒的女人對敖寒下蠱的,他怎能放心讓敖寒與她獨處?
烏依雙瞳一黯。其實知不知道谷仲臣捨棄她的原因已經無所謂了,反正她都要死了不是嗎?只是……為什麼?她那麼漂亮、又那麼愛他,為何他始終不屑一顧?她到底哪裡不好?
“你還沒看夠嗎?出去!”敖寒身子一閃,擋住烏依裸露的嬌軀。
“寒兒,你誤會了,我不是要看她,我……”谷仲臣急得跳腳。他要愛烏依,八百年前就愛了,會淪落到現在用偷看這一招嗎?
敖寒當然知道他對烏依沒有企圖,從他那雙殺人也似的眼眸就能看出了;她充作阻 隔物的原因是為了不再叫烏依這痴情的苗疆姑娘再受他那無情的目光所傷害。雖然烏依對她下了蠱,但烏依自己也飽受病痛折磨!這樣也就夠了。她無意去記取仇恨,也不想做復仇那種愚行。
“有話等我為這位姑娘診治完畢再說,現在你還是先出去吧!”
“你還要救她?”谷仲臣快氣翻了。“你知不知道,她……”
“出去!”不待他說完,敖寒冷斥一聲。“你再不出去休怪我不客氣了。”她手中捻著三根銀針。
谷仲臣心中一寒。他的膝蓋還痛著呢,怎能不忌諱她手中的武器?
“寒兒,咱們……有話好說……”
敖寒冷眼一掃,一根根針出了手。
“喝!”谷仲臣立刻往後一翻,雖然避開了銀針,但人也被逼出了帳篷。
“誰都不準再進來,否則休怪我手下不留情。”敖寒說完,咻咻咻,三支銀針出了手,正好在帳簾前排成一個品字形。
金陽輝映下,三支銀針隨風搖晃,閃爍出詭異的光彩。
“看來寒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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