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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聽烏依的口氣,似乎追谷仲臣追得很苦,因此才會把怒氣牽連到她身上,對她下蠱。這麼說來,烏依也堪破了谷仲臣的偽裝嘍?
加之於吳修和歡介毫不顯驚訝的反應,他們兩個對這出戏碼八成都瞭然於心,卻沒有一個人肯對她說破,讓她被谷仲臣耍得團團轉。
吳修是谷仲臣的好友,他站在他那邊,這一點她可以理解。那歡介呢?他們情同手足,他何以忍心騙她?
她向來冷沈,遇事也不會大吵大鬧,除了面對谷仲臣易容的“陳任忪”;他的調戲總能例外地勾起她所有負面的行為,引得她行為失控。
因此,儘管此刻她心有千千結,依然不動聲色地裝作什麼都沒發現。
“陳大人累壞了,正在篷裡休息,我不想打擾他,所以獨自出來走走。這位姑娘是打哪兒來的?你們既已發現她生病,怎麼不立刻送她去診治?”
吳修與歡介面面相覷,想不到敖寒認不出烏依來。不過也難怪啦!非十分熟悉之人 ,誰能將昔日嬌美更勝春花的烏依、與眼下狼狽比乞丐還不如的病婦聯想在一起?
“敖姑娘,她是……”吳修張口才想解釋。
“我們不知道她是打哪來的。”歡介暗對他透過一抹眼色,搶白道:“我正想要盤問出她的來歷呢!”他想,敖寒既然沒認出烏依,那就乾脆瞞她到底吧!省得她知道了事實真相,又要難過。
“人都病成這樣了,還盤問什麼?要問也得等治好她再問啊!”敖寒輕責道。“還是快扶她去診治吧!”
“是!”歡介撿起地上的劍交給吳修,然後走過去扶起烏依。
烏依雙瞳裡閃過一抹寒光。“你倒挺在意她的嘛!不過……”她冷笑,既然她已註定不幸了,那就絕不容許敖寒獨佔幸福。“我——呃!”豈料她嘴巴才張,喉嚨就像被制住似,發不出聲響來了。
歡介兩指捻著一根銀針刺入她的啞穴。[你以為我還會再給你機會傷害寒姐姐嗎?“接著,他將銀針整支插入她體內。”別作夢了,只要我想,起碼有一百種方法叫你死得連半根骨頭都不剩。你若聰明,最好放機靈點兒,少惹是非,寒姐姐若是掉了根頭髮,我絕不會放過你。“
烏依瞪大了眼,眸裡有憤怒、也有恐懼。歡介外表嬌豔如花,心態卻有些偏激,她毫不懷疑,自己若再碰敖寒一下,鐵定死無全屍。
“你們還在那兒蘑菇些什麼?”敖寒催促了聲。她有預感,若想得知這一連串事件的真相,只有從烏依身上尋了。
進了義診帳篷,敖寒就將歡介與吳修趕了出去。
“寒姐姐,讓我留下來吧!我可以幫你的。”歡介可不放心讓敖寒與烏依獨處。
“胡說!患者是位姑娘家,我要脫衣檢視她身上的瘡口,豈能讓你入內觀看?”敖寒將他推出了帳篷。“你們都去給我燒熱水,以便待會兒清洗那位姑娘的瘡口。”
歡介與敖寒在一起也有六年了,自然瞭解她守禮之嚴,非一般人所能想像。她說不能看,就是不能看,天皇老子來也沒情可講。他也只得認命離開義診帳篷。
吳修卻擔心地頻頻回顧。“放烏依與敖姑娘單獨相處,萬一……”
“我剛才警告過烏依了,她應該不敢再輕舉妄動。不過為求保險,你還是去叫醒谷仲臣,我去燒開水。”這世上若說有誰能改變敖寒的,非谷仲臣莫屬了。
“好,分頭行事。”吳修和歡介各分兩邊跑了開去。
直到確定那兩人已走遠,敖寒再回到烏依身邊。
烏依姑娘。“她輕喚了聲,惹得啞穴被制、口不能言的烏依瞪凸了眼。
敖寒微嘆口氣,開啟藥箱,取出一塊磁石在烏依的啞穴上滾了兩趟,她體內的銀針隨即被吸了出來。
穴道一解,烏依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你早認出我了?”
“我聽見了你們方才的對話。”敖寒邊答,邊自藥箱裡取出數瓶外敷與內服藥。
“那你想怎麼樣?殺我嗎?”烏依恨懼地瞪著她,只恨自己此刻心有餘力不足,否則一定拖她去墊棺材底。
“怎麼會?我好歹是個大夫,只會救人,不會殺人的。”敖寒又取出一把剪子,緩緩剪開了她身上的衣服。
“你想做什麼?”就算苗疆姑娘天性豪爽開放,也不習慣在人前寬衣解帶啊!烏依掙扎地想躲開敖寒的手。
“你身上的瘡口得治療才行。”敖寒面不改色地持續她的治療行為。
“住手!我才不要你救。”叫最恨的仇人救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