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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量清遠,以朝廷多故,每勸睿之國。及繇死,睿從帝在鄴,恐及禍,將逃歸。穎先敕關津,無得出貴人,睿至河陽,為津吏所止。從者宋典自後來,以鞭拂睿而笑曰:“舍長,官禁貴人,汝亦被拘邪?”吏乃聽過。至洛陽,迎太妃夏侯氏俱歸國。
'9'皇太弟司馬穎對東安王司馬繇前次讓他向惠帝投降的議論十分怨恨。八月,戊辰(初三),拘捕司馬繇,把他殺了。當初,司民繇的哥哥琅邪恭王司馬覲去世,兒子司馬睿繼承爵位。司馬睿沉毅機敏而又胸懷寬廣,任左將軍,與東海參軍王導要好。王導是王敦的叔伯弟弟,見識胸懷清明廣遠,因為朝廷多變故,經常勸說司馬睿返回封國。等到司馬繇被殺,司馬睿在鄴城侍從惠帝,恐怕遭到災禍,打算逃回去。司馬穎事先命令各關卡渡口,不得放貴族出去。司馬睿到河陽,被渡口的官吏攔住。司馬睿的隨從宋典從後面趕來,用鞭子掃拂司馬睿,笑著說:“舍長,朝廷禁止貴族出去,怎麼你也被拘在這兒呀?”官吏就讓他們過去了。到洛陽,接上太妃夏侯氏一起返回封國。
'10'丞相從事中郎王澄發孟玖奸利事,勸太弟穎誅之,穎從之。
'10'丞相從事中郎王澄揭發孟玖用邪惡的手段謀取私利,勸說太弟司馬穎把他殺掉,司馬穎批准。
'11'上官巳在洛陽,殘暴縱橫。守河南尹周馥,浚之從父弟也,與司隸滿奮等謀誅之,事洩,奮等死,馥走,得免。司空越之討太弟穎也,太宰遣右將軍、馮翊太守張方將兵二萬救之,聞帝已入鄴,因命方鎮洛陽。巳與別將苗願拒之,大敗而還。太子覃夜襲巳、願,巳、願出走;方入洛陽。覃於廣陽門迎方而拜,方下車扶止之,復廢覃及羊後。
'11'上官巳在洛陽,殘暴橫行。任河南尹的周馥,是周浚的堂弟,與司隸滿奮等人謀劃殺掉上官巳,走露了風聲,滿奮等人被殺,周馥逃走,得以免死。司空司馬越征討皇太弟司馬穎,太宰司馬派右將軍、馮翊太守張方率兩萬人的軍隊前去救援,聽說惠帝已進入鄴城,就命令張方去鎮守洛陽。上官巳與另一支軍隊的將軍苗願抗拒張方,慘敗,回到城裡。太子司馬覃夜襲上官巳、苗願,上官巳、苗願出城逃走,張方進入洛陽。司馬覃在廣陽門迎著張方叩拜,張方下車把他扶住不讓他叩拜,再一次廢黜了司馬覃和羊皇后。
'12'初,太弟穎表匈奴左賢王劉淵為冠軍將軍,監五部軍事,使將兵在鄴。淵子聰,驍勇絕人,博涉經史,善屬文,彎弓三百斤;弱冠遊京師,名士莫不與交。穎以聰為積弩將軍。
'12'當初,皇太弟表奏匈奴左賢王劉淵任冠軍將軍,監理五部匈奴的軍政事務,讓他在鄴城統領軍隊。劉淵的兒子劉聰,驍勇超人,博覽經史典籍,善於寫文章,能用三百斤張力的大弓,年輕時到京都遊玩,京都名士沒有不與他結交的。司馬穎讓他任積弩將軍。
淵從祖右賢王宣謂其族人曰:“自漢亡以來,我單于徒有虛號,無復尺土;自餘王侯,降同編戶。今吾眾雖衰,猶不減二萬,柰何斂首就役,奄過百年!左賢王英武超世,天苟不欲興匈奴,必不虛生此人也。今司馬氏骨肉相殘,四海鼎沸,復呼韓邪之業,此其時矣!”乃相與謀,推淵為大單于,使其黨呼延攸詣鄴告之。
劉淵堂祖父右賢王劉宣對他的族人說:“自從漢朝滅亡以來,我們的單于都是徒有虛名,不再有一寸土地。其餘的王侯,地位卻降到百姓一樣。現在我們大家雖然衰落,但也在兩萬人以上,怎麼能伏首貼耳地充當役夫,這樣匆匆地過了一百年!左賢王英俊威武超凡絕倫,上天如果不想使匈奴興盛,也就一定不會白白生出這個人。現在司馬氏骨肉親人互相殘殺,四海*如同鼎中沸騰的開水,光復呼韓邪的事業,這正是時候!”於是互相謀劃,推舉劉淵為大單于,並派他的黨羽呼延攸到鄴城去告知他。
淵白穎,請歸會葬,穎弗許。淵令攸先歸,告宣等使招集五部及雜胡,聲言助穎,實欲叛之。及王浚、東嬴公騰起兵,淵說穎曰:“今二鎮跋扈,眾十餘萬,恐非宿衛及近郡士眾所能御也,請為殿下還說五部以赴國難。”穎曰:“五部之眾,果可發否?就能發之,鮮卑、烏桓,未易當也。吾欲奉乘輿還洛陽以避其鋒,徐傳檄天下,以逆順制之,君意何如?”淵曰:“殿下武皇帝之子,有大勳於王室,威恩遠著,四海之內,孰不願為殿下盡死力者!何難發之有!王浚豎子,東嬴疏屬,豈能與殿下爭衡邪!殿下一發鄴宮,示弱於人,洛陽不可得而至;雖至洛陽,威權不復在殿下也。願殿下撫勉士眾,靖以鎮之,淵請為殿下以二部摧東嬴,三部梟王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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