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不許你叫他們沙匪!”
“怎麼,你也怕沙匪不好聽?那就叫他們從此不要再幹殺人越貨的勾當。”
殭屍似的黑衣人還要再說。
“不要再說了,回去告訴他們吧!”
殭屍似的黑衣人還要再說。
“我叫你不要說了!”
殭屍似的黑衣人突然振臂大叫:“你叫我不要說了?從來沒有人敢對我說這種話!”
他終於碰上了一個。
“我是為你好。”
“我不能這樣走,要是我這樣走了,從此我還有什麼臉見人?”
“勝敗乃兵家常事。”
“那是對一般人說的,不是對我‘活屍’。”
“你把勝敗看得這麼重?”
“當然,重逾性命。”
“那你要怎麼樣?”
“我既然找上了你,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你太自負了!”
“我從來沒有受過這個。”
“我本來是不願為己太甚,可是你非要決出個生死,那我就沒有辦法了。”
“你不再讓我走了?”
“願你三思。”
“我又何止三思!”
殭屍似的黑衣人再度離地飄起,幽靈似的,隨風撲向年輕人郭解,比頭一次撲擊還要快,只是這一次他沒有撲近,撲到一半他便揚了雙手,兩蓬黑霧似的東西,滿天花雨似的,分左右罩向年輕人郭解。
年輕人郭解也揚了手,雙手同時往外一揮。
那兩蓬黑霧似的東西似遇到了狂風吹襲,忽地折回,全打在了殭屍似的黑衣人頭、臉、身上。
殭屍似的黑衣人一聲刺耳難聽的慘叫,雙掌回插,“噗!”
“噗!”兩聲,一插進心窩,一插進天靈,然後砰然倒下,沒再動一動,只是全身冒起青煙,陣陣惡臭,中人慾嘔。
年輕人郭解呆了一呆!年歲稍長中年漢子驚叫:“他自絕了!”
殭屍似的黑衣人是自絕了,只是照這情形看,不自絕他也活不了了。
他自絕應該有兩個原因:第一,他把勝負看得太重,正如他所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明知不敵,只有自絕。第二,自食惡果,被自己的毒物所傷,明知活不了了,不如自絕,免得痛苦出醜。
不管怎麼說,殭屍似的黑衣人都夠剛烈的。
就這麼轉眼工夫,青煙冒起,惡臭隨風飄盡,地上已只剩了一付白骨。
年歲稍長中年漢子跟另一箇中年漢子那見過這個?嚇得面無人色,渾身哆嗦。
年輕人郭解轉身上車,道:“這位大哥,咱們繞著過去。”
年歲稍長中年漢子忙拉韁揮鞭,趕著馬車避開路中,從一旁過去。
前車這麼走,後車當然也這麼走;可是後頭趕車的中年漢子還是看見了那具白骨,嚇得直叫!從這一刻,一直到日頭偏了西,前車、後車誰都沒再說話,只聽得見輪聲跟蹄聲。
本來半路上要停下來吃乾糧的,可是這麼一來誰也吃不下了,一直到日頭偏了西,誰也沒覺得餓。
日頭偏西的時候,進了這座城。
這座城還是座邊城,雖然還是座邊城,可比那個關口強多了。
當然,這是座城,那只是個關口。
這座城不大不小,住家多了,也有了街道市集;進了這座城,你才知道大漠已經遠了,你也才知道什麼是熱鬧。
進城沒多遠,前車就在大街旁停下了;前車停下,後車當然也停下了。
年歲稍長中年漢子道:“大俠,我們東家到了。”
年輕人郭解不讓這麼叫,可是人家說什麼也不敢再叫他“老弟”,年輕人郭解沒再說什麼,他明白,是該下車、該分手的時候丁,他下了車。
中年人從後車過來了,一臉感激,拱手:“仰仗恩公,我們這一冢又一次死裡逃生。”
年輕人郭解道:“我當不起……”
“恩公就別再客氣了,救命之恩,不是恩人是什麼!”
還真是!年輕人郭解也沒再說什麼,道:“這一次是來找我的。”
“要不是恩公,我不信他會放過我們。”
的確,這錯不了。
年輕人郭解沒說話。
“我就到這個城,寒舍離這兒不遠,請恩公……”
“謝謝,不了,我就在這兒下車。”
“恩公也到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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