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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休想改變。”什麼迂迴曲折,根本不值一文錢,他會讓她知道誰是最強的。
雖然全身的大穴泰半被封,獨孤胤冷酷無情,只為滿足支配欲的言論還是一字不漏地傳進平凡的耳朵。
她激動得難以自已,原來,自始至終,她不過是個廉價的代替品,她以為的愛情是個幌子,能佔據獨孤胤心頭的人從來不是她——
她哭了太久,也太累了,隨著她越發虛弱的身子,她的眼淚也乾涸了。
說是如此,她還是用盡僅剩的力量,扯下貼身掛著的龍鐲拋向地上。
“我的命……和你給的龍鐲,從今以後永不相干……我的命還……給你了,你曾說至死不分離——現在,我終於可以離——開——你——了!”
至死不渝。多麼沉重的佔有慾,現在她累了,彷彿可以卸下那隻沉甸甸、老壓在她胸口的信物,也自由了……
她刻意不看獨孤胤任何的表情,不想再讓他左右自己的心,全部到此為止吧!這是平凡合上眼之前,最後的念頭——
獨孤吹雲抱著平凡直奔“不歡石谷”,他速度疾如流星。然而,不亞於他的獨孤胤也疾如閃電地追著獨孤吹雲跑。
他深邃性格的臉飽含狂怒,兩簇火焰將他灰黑的眼瞳燒成濃重的深褐。
只要是他不答應的事,誰都休想違逆他。
跟著獨孤吹雲一路從王宮出來,他亦步亦趨地賓士,只要他想,一根手指就能撂倒門戶大開。全無防備的獨孤吹雲,但是,他饒過他這次,看在他懷裡抱的是平凡,不動他惟一的理由是不想再傷害到她。
才半炷香的時間,獨孤吹雲已經離開京畿,越過幾重溪來到一座荒涼悽寂的山谷,盤繞的山徑越是深幽,腳下出現茫茫的白雪,放眼望去,大多時候,天地盡是一大片的青藍,彷彿來到絕塵斷崖的仙境。
獨孤吹雲冷眼偷覷跟他有著血緣關係的獨孤胤,倏地止住步伐。畢竟血濃於水,他實在不忍看見他臉上的倉皇。
“回去吧!戈爾真會治癒她的。”
獨居不歡石谷的“殺代神龍”戈爾真擁有出神入化的醫術。醫者,應該擁有慈悲心腸,菩薩容貌,偏偏他生就一身殺氣,與生俱來的面目和特殊的職業,又形蹤難覓,神龍見首不見尾,所以世人送給他這樣一個封號。
“他多年不肯出手救人又形蹤不定,你確定他在‘不歡石谷’裡?”
不歡,惟人不歡。換言之,只要是人,不管男女,不歡石谷皆不歡迎,生人熟人,一概勿進。“我自有辦法聯絡他。”他是群龍之首,雖然不問世事久矣,倒還不至於連老友都荒蕪了。
“我也要入谷。”要他撒手不管絕無可能。
獨孤吹雲搖頭:“平姑娘說過,她不想再見到你了。”獨孤胤能放下身段一路追逐到這裡已經夠教他詫異的了,或許,他對平凡的重視已經超過自己所能掌握的部分,只是不自知而已。
獨孤吹雲確信站在他眼前的男人正深切地迷戀著他懷裡的小女人,因為他在他眼中看見真切的痴狂。
“不是把小鳥關在籠子,讓它不愁吃穿就好,偶爾也該給它自由。”獨孤吹雲若有所指地低語。
獨孤胤劍眉齊掀,少見的深思染上利眼,他鄭重其事地說道:“她不是小鳥,是……”
是什麼?明明是一句重要得能夠說明一切的話,他卻怎麼都無法啟齒:“該死!”
“別急,時間會讓你看清楚自己的真心。”獨孤吹雲心平氣和。
獨孤胤臉色怪異,這時的他心情紊亂,可是也是這時刻,他感受到獨孤吹雲平和善意的回應。
他難以適應這種陌生的感覺,連忙用一貫的命令口吻掩飾自己的異常。
“我要隨時知道她的情況。”
“你任何時候都可以來看她。”至於見不見,就不是他能做主的範圍了。
“我不喜歡你施恩的口氣!”向來倔強冷漠的慓悍態度有了極度的改善。
獨孤吹雲接獲了他難能可貴的“友愛”表示:“那麼,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哼!”
多年冰封的迷障終於雲破月明,可喜可賀!
“那個自視甚高的傢伙居然過你家門而不入耶,這種朋友作廢了啦!”清幽無塵的竹籬茅舍裡,聒噪的藍非直嘀咕。
然而,身為主人的戈爾真一徑消毒著醫藥器具,連眼皮都懶得抬一抬。“我遠道而來可不是來貼你冷屁股的,起碼說句中聽的話來附和一下吧!”活人如果連說話也懶,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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