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3/4 頁)
必須挖出這份傷痛,重新刻上記憶。
為了野上?不——是為了櫻坂。
為了矯正已經扭曲變形的道理,尚人不想把話說得那麼動聽,只是已經發生的事無法當作不曾有過,那麼尚人就必須揹負因自己而起的傷痛。
「櫻坂所受的傷,讓我覺得比自己受傷還痛,因為櫻坂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從肩膀到手肘血肉撕裂的痛苦,不久將會淡去。但是櫻坂身上留下的傷痕,正好與尚人所受的心靈創傷以相反的形式,形成無法抹滅的證據。
「但是……筱宮同學也是光矢最重要的朋友啊。」野上的母親顫抖的嘴唇略為泛白,用乾澀的聲音代替野上發言。
尚人視若無睹。
「一個無法站立的人會被眾人拋下,然而自己做過的事,沒有人能代替你扛起責任。野上,你自己好好想一想。你好自為之吧,再見。」
尚人頭也不回地走出病房,野上的母親緊追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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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筱宮同學,請你等一下!」
她用力抓住尚人的手,尚人因此停下腳步。她臉上似乎說著「我怎能放你走」,用雙手緊緊抓著尚人不放。
「你想在這時候拋棄光矢?騙人的吧?光矢只能依靠你了啊?」她用盡辦法說服尚人。
「所以拜託你,再重新考慮一次好不好!」
眼裡只有自己的孩子——不,自私自利地只考慮到自己的母親令人心生厭惡。
「野上就是因為一直依賴他人,所以才無法向前邁進的吧?再這樣下去真的好嗎?」
除此之外,他對野上已經無話可說。略為皺起的眉間如實地道盡一切。
「櫻坂只是想向告訴野上這些罷了。」
因為尚人一直猶豫不決,沒有表達清楚,所以才會發生那種事……但是野上的母親也必須負一半的責任吧?
尚人心裡不禁浮現這個想法,咬住下唇。
「所以我認為我應該親口把話說清楚。接下來就只能靠您好好面對野上了吧?」
野上母親僵著一張臉,呆立不動。
尚人甩開她的手,向她行一個禮後,再度邁步離去。
醫院正門的玄關處。
尚人走出自動門,一輛轎車迅速停在他身旁。尚人開啟前座車門坐進車裡。
「有好好跟野上把話說清楚了嗎?」
尚人微微頷首。
「大概吧……我想說的都說了……」
不只是心裡想說的話,尚人看到野上的臉,不禁……連不曾想過的話都脫口而出了。
這麼做不論是好是壞,現在他再煩惱憂慮也無濟於事。不過無論如何,可以確定的是尚人所說的全部都是他的真心話。
「是嗎?那就好。」
「雅紀哥……」
「什麼事?」
「對人溫柔……真的好難啊。」
「不用對人溫柔也沒關係吧?」
「咦?」
「要怎麼想是對方的事,就算這麼做會傷害到別人,你也只要對自己誠實就夠了吧?」
語畢,雅紀平穩地發車離去。
此時,沙也加正站在醫院正門的柱子陰暗處,一動也不動地凝視著尚人和雅紀駕車離去。
收到高中朋友發生交通意外的通知,沙也加和其它友人相約在醫院大廳一起去探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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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大廳裡看見抱著花束的尚人,那一瞬間,她的心臟幾乎要停止跳動了。
在這種地方偶然相遇的訝然和衝擊,還有錯愕與驚異等複雜的情緒。今她不禁倒抽—口氣,心跳驟然加劇,喉嚨異常灼熱。
五年不見了。
分開的時候,稚氣未脫的尚人還在唸國中一年級,即使如此,沙也加仍舊一眼就認出尚人了。雖然長高了些,但他的容貌仍強烈地殘留著當年的影子。
五年的歲月彷佛不曾在他的身上佇足……
這份訝異陣陣刺激著沙也加深埋心底的芥蒂。至今才明白,任憑時光荏苒,過去的事絕對無法成為她一生的回憶。
尚人身上穿著牛仔褲搭配白中帶灰的夏季針織衣,裝扮極其普通……或者該說過分老實了。但是抱著花束的他,不知為何給人一種清爽的感覺,格外引人注目。
應該說……不帶任何雜質的純淨格外醒目,不經意映入眼簾的瞬間,就讓人離不開目光了。
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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