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2/4 頁)
以……謝謝你。」
櫻坂頓時陷人了沉默,或許這股沉默是櫻坂沉重的負荷,但是尚人……不同。下腹傳來陣陣麻痺般的鈍重,但比起櫻坂所流的血,一點也——不痛。
所以尚人才能坦率地說出「謝謝」,還有「對不起」
「你要靠生命力和毅力趕快治好傷哦,我在後期的輔導課等你回來。我、中野和山下……大家都等著你回來。」
語畢,話筒的另一端傳來櫻坂的輕笑聲。
「好,你們等著吧!我會盡早復活給你們看的!」
櫻坂的決意裡沒有半分虛假。
「嗯,再見,你要好好休息哦。」
「再見。」
話筒傳來電話結束通話的聲音。
尚人在確認電話結束通話後,緩緩放下話筒。
(沒錯……在讓櫻坂受傷之前,我就應該先做好這件事才對。)
腦海浮現這個想法,尚人靜靜地吐了一口氣。
盛夏的午後,彷佛歌頌著炙人的陽光一般,蟬鳴聲震耳欲聾。
和櫻坂透過電話的兩天後,尚人手裡拿著探病的花束來醫院探望野上。
野上鼻樑骨斷了。
野上將剪刀剌入櫻坂的肩膀時,鼻樑承受了櫻坂手肘的反擊。
如果櫻坂使出全力的話,別說是鼻樑了,野上說不定會面目全非。不過櫻坂遭到突如其來的襲擊,要掙脫野上已經很勉強了,不知幸或不幸,他只用了不到一半的力氣。
和武術有段數的人爭吵,如果傷了對方就必須負起責任——似乎有這種說法。
這次的情況是野上拿著兇器從背後突襲櫻坂,任誰看來櫻坂都只是正常防衛吧。野上的母親卻怒氣衝衝地嚷著要向櫻坂提出告訴。
就常理來說,任誰都會認為這是她顛倒立場、惱羞成怒,然而野上的母親仍舊盛氣凌人不肯退讓。
她表示野上手上拿著剪刀是不可抗力,這一切都是跑來學習室激怒野上的櫻坂的錯。
野上的母親對野上所說的話,「櫻坂學長嫉妒我和筱宮學長感情太好,他來威脅我」,徹頭徹尾深信不疑。
「他想拆散我和筱宮學長。」野上也似乎說了這句話。
野上的兩名同學去叫尚人,卻不小心造成引來看門犬的窘境:他們兩人在學習室門外偷聽,根據他們的說法,野上所說的與事實大相徑庭。然而,野上的母親耳裡似乎——只聽見愛子的聲音。
不……問題或許是,野上本人對此深信不疑。
在野上心裡,尚人是「最瞭解我的人。」
也是「擁有橫蠻的暴行造成的相同『痛苦』和『傷痕』的同伴」——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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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尚人拿著花束來探望野上時,野上和母親都張開雙臂大表歡迎。
「果然,筱宮學長還是把我擺在第一順位。」
野上笑容滿面。遭遇到無故受傷,嚐盡精神上的苦痛,為什麼還能露出那種笑容……尚人不明白。
還是野上並沒有體認到自己的行為的嚴重性?腦海中倏地閃過的想法,讓尚人大感震驚。
「野上,你搞錯了,我是來為這件事做個了斷的。」
「咦?」
野上臉上的笑容……
「開始的人是我,所以這場幕也必須由我拉下。」
瞬間僵硬、黯淡。
「我不能讓櫻坂為我承擔所有的責任,所以我必須親口把話說清楚。」
野上臉上的表情好像在說……他不明白尚人到底想說什麼。
尚人正面迎視野上的視線,下腹微微使力。
「我已經仁至義盡了,當你的義工也到此為止。」
「咦?」
尚人很清楚地知道自己說的話有多殘忍。
「櫻坂只是代替我說出想說的話罷了,野上,請你不要忘了這一點。我不知道你誤會了什麼,但是我無意陪你一直舔舐傷口。所以,我不需要你。」
野上瞠大雙目。
「我只是想來告訴你這些。我已經不想再當你的保姆了。」
尚人將手指戳進野上仍陣陣抽痛的傷口,用力翻攪。
會再次流淌新的血滴吧。傷口會潰爛、化膿吧。即使如此——
「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事?發生這種事讓我打擊很大……」
在野上拼命捂住耳朵之前,在他從不想正視事實、移開目光之前,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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