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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心驚道:“我師父被大師伯傷了?”
羅乙真滿臉悽傷,嘆道:“家師‘奪命四笛’和青茵師叔的‘奔雷三劍’都是極猛的進攻招術,出手一擊,石破天驚,二師叔在劍傷家師之後,大概心中十分不安,一個失神,吃家師一笛點中左肩……”
靜心冷笑一聲,接道:“大師伯手段好辣,我師父傷得定然不輕?”
羅乙真語氣雖仍十分平和,但須發卻微見顫抖,顯然,他內心異常激動。
只是他控制得宜,不留心很難看得出來。
只聽他輕喟一聲,接道:“家師這一擊雖然迅快凌厲,但出手用力,卻是極有分寸,二師叔雖被點中左肩,但她人並未受到什麼損傷,不過家師這一招,卻招惹起了二師叔的豪興,笑對家師說道:‘江湖之上,都稱我們鐵笛、神劍、一摺扇。‘大羅笛招’‘流雲劍法’和六合扇招,都被稱為江湖間絕無僅有之學,其實呢,三弟那六合扇法,根本就無法列入武林絕學,真正的說來,也就是你的‘大羅笛招’和我的‘流雲劍法’才能算武林兩絕。’”
靜心道:“我師父說得不錯‘千愚書生’那六合扇法,也實在算不得什麼出奇的武功。”
羅乙真道:“當時家師,雖知二師叔說得不錯,但並未隨聲附和,只是點點頭,笑了一笑,哪知這一笑,卻引起了二師叔的誤會,隨提再和家師比武之求,並指定要用‘奔雷三劍’和‘奪命四笛’動手。”
靜心聽得微微一怔,問道:“大師伯和師父身上都受了傷,為什麼不休息一下,就又動手,而且又限定用‘奔雷三劍’和‘奪命四笛’交手;想那‘奔雷三劍’和‘奪命四笛’乃‘大羅笛招’和‘流雲劍法’中極精奧的招術,兩位老人家又都是功力異常深厚之人,以這等絕學相搏,一個收勢不住,傷了對方,如何是好?”
羅乙真嘆道:“家師也是這等說法,無奈青茵師叔非堅持要比試不可,她說:‘大羅笛招’既無法與‘流雲劍法’分出高下,不妨各以劍笛絕招一分強弱‘奔雷三劍’和‘奪命四笛’都是各極奇奧的武學,正好用來一試,只要咱們各自小心,點到就收,不要存傷到對方之心,量也不致傷人,家師在二師叔堅持之下,只得答應下來,兩位老人家隨以‘奔雷三劍’和‘奪命四笛’相搏,那場比武,我雖然沒有親目所睹,但家師所留‘大羅笛招’註解中,記錄得卻非常詳盡,青茵師叔一出手,就是‘奔雷三劍’中招數,劍勢如排山倒海般,猛攻家師;家師在迫不得已之下,只得以‘奪命四笛’抵擋二師叔的攻勢,以家師和二師叔相交之深,自不會持有挫辱和傷損對方之心,可是兩位老人家在動手之時,忘了那‘奔雷三劍’和‘奪命四笛’都是極厲害的攻敵絕學,一出手,很難自制,動手三招之後,二師叔和家師都已無法控制那笛招劍勢,本是切磋武學,到後來竟變成真的以命相搏,二師叔‘奔雷三劍’威勢奇大,攻勢凌厲無匹,家師一個失神,被二師叔寶劍迫落手中鐵笛。”
靜心嘆息一聲,接道:“這麼說來,是大師伯傷在我師父手中了?”
羅乙真黯然一笑,道:“在那等生死交關之際,縱是生性沉穩之人,只怕亦難免驚慌失神,家師手中鐵笛,被二師叔寶劍迫落,心中驚急之間,不得不求自保,右腕一振,打出劈空掌力,向青茵師叔擊去,如果青茵師叔在迫落家師手中鐵笛之後,及時向後躍退,自不難避開家師一記劈空掌力,哪知二師叔目睹迫落家師手中兵刃,心中頓生愧咎之心,因而藉勢一偏手中寶劍,未曾向後躍退,反而伸手相扶,這一來造成大錯,二師叔在全無防備之下,被家師掌力擊中前胸,震傷內腑,當時口噴鮮血……。”
話至此處,忽聽靜心冷冷的哼了一聲,卻未介面。
羅乙真仰臉望天,長長地籲一口氣。
接道:“二師叔在中了家師劈空掌力之後,人大概已經有些昏迷,飛起一腳,踢向家師小腹,當時家師正在驚悔之中,哪裡還有戒備之心,這一腳踢得準確至極,當場把家師震飛出一丈多外,腸折血翻,氣閉人暈……。”
靜心幽幽一嘆。
接道:“本是切磋武學,怎生造成這等悽慘之事?”
羅乙真道:“青茵師叔雖然看出家師被她一腳踢得暈在地上,只是自己內腑之傷,亦很慘重,又在傷後奮力一擊,致使傷勢加速發作,當時情景,二師叔縱然有心救援家師,但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