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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無力,說道:“你怎麼不跟我說就擅自做主?你這樣會害了襲月!”
“我無意害人,只是說實話而已。”趙茹淡淡道,“況且,我也覺得極有可能就是尹襲月做的。”
“你有證據麼?”楊辰怒目看著她,說道,“你怎麼能如此武斷?!那是一條人命啊!”
趙茹望著她,微微嘆了口氣,道:“你先別動怒。你的心思,我都清楚。你和尹襲月畢竟是從一個地方來的,感情固然是有的。可是,你也要為以後打算啊。你對她好,她不一定真念著你的好。尹襲月那副狐媚的樣子,如果真的入了東宮,一旦得寵,你我的前程可就堪憂了。眼下這正好是個機會,除掉她,以後也少了很多麻煩。”
楊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這個人,真是她引為知交的趙茹麼?入宮以來她們幾乎日日在一起,談詩文,論經傳。楊辰本以為她和自己一樣,雖有功名之心,卻也守著聖賢教化。萬萬沒想到,她徒有滿口錦繡辭藻,暗地裡竟動著這般齷齪的心思。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楊辰蹙眉看著她,沉聲問道,“你這樣落井下石,不怕泯滅了良心麼?”
趙茹雙眉緊緊皺在一起,道:“姐姐怎麼能這麼說?我是把你當自己人,才這般掏心掏肺,為我們以後打算!”
“你太抬舉我了。”楊辰側目看她,說道,“道不同不相與謀。我看,我們往後還是少見面吧。”
楊辰說罷,轉身就走。趙茹猶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一人呆呆立在廊橋上。
第二十一節刎頸之交
楊辰剛一走進清涼殿,就見幾個良家女慘白著臉色從裡面走出來。其中一人名喚喬清,與楊辰相熟,急急說道:“楊姐姐,我正尋你。你快回去看看吧,劉掌事帶了人正抄檢你們房呢。”
抄檢?楊辰向她點頭道謝,忙往後堂走去。
院子裡裡裡外外圍著許多人。楊辰努力撥開人群,往中間走去。院子正中,翻檢出來的衣物胡亂丟在地上,裴媛和宋雨晴一個面色慘白,一個眉頭緊鎖。
掌事宦官劉公公從小太監手中接過一個紙包,眉頭一皺,尖著嗓子說了一聲“走!”,排開眾人,揚長而去。院子裡圍觀的良家女也紛紛散去。楊辰好不容易來到近前,看著一地狼藉,問道:“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
裴媛面色慘白,雙唇微微顫抖,說道:“劉公公……在襲月的包裹中,找到了野葛。”
“什麼?!”楊辰一個心猛地墜下去,“怎麼可能?”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宋雨晴。宋雨晴眉頭緊蹙,向她點了點頭。
“萬萬沒想到,她竟這般恨我……”裴媛低頭拭淚,轉身便往房中走去。
楊辰心中一片絕望。如此,是真的再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忽然肩膀上被人一拍,楊辰回頭,就見宋雨晴站在她身後,說道:“你隨我來。”
兩人一前一後穿過迴廊,直往後面花園去了。走到一個林木掩映的僻靜之處,宋雨晴停下腳步,低聲問道:“你怎麼看?”
楊辰垂眸說道:“事已至此,還由得我怎麼看?”
“其實你我心裡都清楚,不是麼?”宋雨晴雙眸閃著光,灼灼望著楊辰。楊辰只覺得心中無力,無力再去想,也無力再陪她周旋,只是微微嘆了口氣,側頭看向一邊。
“你不願說?好,那就我來說。”宋雨晴望著她,緩緩說道,“我的疑慮始於裴媛和尹襲月和好那一日。裴媛一向心高氣傲,那一日竟能拉得下面子。我猜,她是從那時就在計劃著除掉尹襲月了。端陽節,尹襲月送她香盒示好,她卻暗自將裡面的香餅替換,轉手送給崔蓮。至於為什麼是崔蓮,我想,我們這一批良家女中,論姿色,除了尹襲月就當屬崔蓮了。她用毒殺了崔蓮,再借此機會除掉尹襲月,好一招借刀殺人,一石二鳥。”宋雨晴挑唇一笑,道,“你看,她也並不是什麼都不懂的。雖然不通策論,計謀倒是信手拈來。我們以前還真是小看她了。”
楊辰靜靜立在圓石鋪就的小徑上,臉上毫無表情。宋雨晴的這一番話其實早已在她心中迴盪多時,今日聽來,她既無驚訝,也無痛苦,心中只有無盡的苦澀淒涼。她是為尹襲月叫苦,乾乾淨淨的女孩,卻終被歹毒人心所害。她也是為自己叫苦,即使看清了周遭的一切齷齪不堪,卻根本沒有抽身而退的能力,只能在汙穢中沉淪。
“我的疑慮,卻是從那天晚上而起的。”楊辰緩緩說道,“那日趙尚宮召集眾人,那般昏暗的燈火下,隔著那麼遠的距離,裴媛竟一眼就認出了那個香盒。很難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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