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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委頓,面色慘白無華,似乎多日不見陽光,他一見柳兒,眼中有了光彩,但隨即熄滅,變得死氣沉沉,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凝望著柳兒,似乎有千言萬語。
柳兒走到他身邊,問道:“你想我娘嗎?你透過看我,看我娘嗎?”
殷寧眼神變得迷濛:“當然不是這樣,你沒有一絲一毫比得上曉妹,你的無情,陰損,曉妹哪裡及得上你。”
“啪!”一聲脆響,柳兒一掌甩在殷寧臉上,“住嘴,你沒有資格提我娘。都是因為你,我娘才會死。”
殷寧已經知道殷曉曉死了?殷寧與殷曉曉究竟是什麼關係?
殷寧大笑,隨即大哭,“曉妹,你在天之靈可看到了,我們的女兒就這樣對待她的親生父親,她以為她姓耿,她以為她是耿雲的女兒,就為了這個,她折磨我!”
殷寧和殷曉曉是夫妻!柳兒是他們的女兒,不是耿雲的!
“你胡說!你再胡說,我就殺了你!”柳兒手中突然多了把短刀,燕洛雪一眼認出,這把短刀,和殺死燕季麟他們的是一對,看來,那短刀應該是柳兒有意扔下才對,由此可見,南鳳靈帝對柳兒的行為至少是默許的,那當時鳳夜瀾在哪裡呢?
“你,捨不得殺我,殺了我你就找不到那個地方,找不到那個地方,你就得不到想要的。”殷寧疲憊笑了,“可惜,我說的是真話,我只有這半份圖,那半份圖,自始自終都在曉妹手裡,曉妹死在哪裡,地圖就在哪裡。”
柳兒憤怒舉起短刀,“不要!”一人大聲喊道,阻止了她,是水茵兒。
林總管的臉上立刻露出柔和,他幾步到了水茵兒身邊,說道:“你還沒好,怎麼起來了。”
水茵兒轉動著水眸,目光與秦慕蕭相接,秦慕蕭心中有難以言表的酸楚。但水茵兒沒有走向他,而是走到了柳兒身邊,問道:“柳兒,你要瘋狂到什麼時候?十八年前你就瘋了,你瘋得不認姐妹,不認爹孃,就為了一個從不把你看在眼裡的男人,值得嗎?”
柳兒短刀轉了方向,指向了水茵兒,說道:“你又有什麼資格教訓我,要不是因為你,我怎會落到今天如此地步?都是你,還有你!”柳兒拿著短刀指著林總管,“當年你沒護得了她,就來追殺我,我受寒潭水的浸泡,終身都再也不能擁有自己的孩子,你說這個仇我不該報嗎?”
水茵兒搖搖頭:“你自作孽,不可活,還來怨人,你害我一生孤苦,受盡欺凌,我又找誰訴說?”
“欺凌?孤苦?我教你踏花之舞,假扮榮華,得到了你所愛的人的寵幸,我送你一個生龍活虎的兒子,我送你萬人欣羨的貴妃地位,你還有什麼悽苦?”柳兒咯咯笑著,望著水茵兒,又望著秦慕蕭。
秦慕蕭難過地閉了閉眼睛,原來真像是如此不堪。燕洛雪拉住他的手,秦慕蕭低聲痛心說道:“我差一點就殺了我娘。”
燕洛雪沒有看他,只盯著得意的柳兒清晰說道:“這是柳兒的詭計。柳兒如此精明,她怎麼會這般瘋癲,你要留心,別亂了心神。”
是啊,來時就知道水茵兒很可能是自己的孃親,不是嗎?柳兒這麼做是什麼意思,****他出手,相救水茵兒?然後呢?捉住他?
秦慕蕭側頭看著燕洛雪,問道:“你怎麼知道?”
“第一,鳳夜瀾在這裡,她就敢肆意宣揚自己的情事;第二,她發瘋發得太突然,不似她一貫暗藏陰險的性格;第三,就是直覺,總覺得她說話時在看著你,你不覺得她應該首先和你談條件嗎?”燕洛雪沒有壓低聲音,而是直視著柳兒。
果然,柳兒笑容慢慢收起,陰沉地看著燕洛雪:“小丫頭長了見識,不再縮在別人懷裡扮可憐了?要學你娘逞英雄嗎?”
秦慕蕭直面柳兒,冷聲說道:“比不上你樂貴妃的心機深沉,你說受苦,可你不也是南鳳國皇帝寵愛的樂貴妃嗎?享受榮華富貴還不滿足,還來攪和巫族的事,不是太貪心了嗎?還有,曉寧樓的觸角也伸得太長了些,竟伸到了我西秦國的天子腳下,難道也是僅僅為了報仇嗎?不要惺惺作態了,你還是和上次在南鳳國一樣,令人噁心。”
柳兒的俏臉又沉了幾分,看向水茵兒:“你養的兒子果然令人討厭,當初我就該一劍將他刺死。”
水茵兒柔美笑了:“他是上天給我的最好的禮物,我原以為老天一直在折磨我,原來是錯怪了,你千方百計引他來,我沒有反對,也只是想再見他一面,讓他明白不是他娘不想要他,也不是他父皇不想要他,而是因為你這個瘋子。”
“是我,又怎樣呢?如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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