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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得他渾身骨骼起了一陣如同炒蠶豆的聲響,玉莖立即調伏下來,渾身肌膚似乎泛起一片淡紅,隨著真氣在體內越走越快,那股紅色的氣壁越來越厚,圍繞在他的身外,沒多久的工夫,田中春子竟然見到他整個身軀騰空浮起尺許,不禁驚訝地後退數步。
她不明白金玄白為何會發生這種情形,更不清楚地為何要在替齊冰兒破身驅毒之後突然運起功來,但她眼見金玄白那種懾人的神態,更增加她敬畏崇拜的心理。其實她不瞭解金玄白在陰陽調和之際,九陽神功已突破第五層的高原,堂堂進入第六層。
當年他費了近三年的工夫,才突破第四重的高原,進入第五重,本來按照他的想法,至少還得兩年之後,才可能越過第五重,邁進第六重,但是,他料想不到竟會在替齊冰兒“解毒”之後,功力突飛猛進,直入第六重境界,由於這其中原因使他迷惑,故而他抗拒了享受田中春子的邀請,再度運功查視全身經脈,想要找出原因。
其實,真正的原因就是九陽神君沈玉璞跟他說的那番道理,由於齊冰兒是玄陰聖母的傳人,自幼修練玄陰真氣,而她又是處子之身,故而純陰之體遇到純陽之人,水乳交融,龍虎交媾,以丹田為鼎爐,形成道家所謂的“降龍伏虎”,融合的兩股真氣運轉在兩人身上,不僅使他的九陽神功更深一重,並且連帶著使得齊冰兒的任督二脈都被打通,從此進入高手之林。
像這種奇特的情形,可能連九陽神君都想像不到,何況是金玄白?所以他一再運轉真力在體內經脈遊走查探,卻造成他軀體浮空,神識更加清明靈敏。
金玄白內視全身,查不出個所以然來,神識卻查出許多東西,他霍然收功,身軀緩緩下降,睜開眼睛道:
“田春,在二十丈之外,有三、四十匹馬急馳而來,恐怕是要來找麻煩的,你在這兒守著齊姑娘,一切有我應付。”
田中春子半信半疑地望著金玄白,不敢多言,也不顧自己的褻褲已經溼了大半,匆匆穿上外衣和長褲。
金玄白穿好了衣褲,走到床後取出槍袋,從裡面取出兩截槍身套合一起,然後旋緊了,立刻成為一柄一丈五寸長的長槍。
這時,遠處傳來一長兩短的笛聲,田中春子全身一震,道:“少主,那是山田次郎他們傳來的訊號,遠處有快馬奔來,可能是敵人。”
金玄白嘴角泛起一絲冷酷的微笑,道:“如果那些傢伙是集賢莊的爪牙,我叫他們來得去不得!”
他推開窗子,手掣七龍槍,如箭矢般射出客棧。田中春子掠到視窗一看,只見金玄白已經到了五丈開外的屋頂上,心中不禁驚歎說:“少主的武功真是驚人,難怪當年主人能夠憑一人之力,殺了十九個甲賀流的中忍,這種武技,不但東瀛找不出對手,恐怕中土也沒幾個能夠跟他對抗的!”
金玄白飛身躍到客棧右側的屋角,只見一個忍者伏在簷角間,正探首往外望去,遠處漆黑的大路上,正有著一條長長的火龍在移動著。
他輕咳一聲,道:“你是山田還是小林?”
山田次郎這時才發現金玄白出現在自己身後,他慌忙在瓦面上跪下,道:“稟報少主,屬下是山田次郎。”
金玄白道:“你把這身忍者衣服脫了,去通知五湖鏢局的彭鏢,叫他們不必驚慌,一切有我應付,記住,換好衣服再去,免得他們誤會。”
山田次郎垂首答應,然後沿著掛好的繩梯爬下屋去。
金玄白雙臂微抖,已如一隻大鵬,飛掠過三丈寬廣的客棧庭院,越過高牆,落在門外的石板路上。
鐵蹄迅疾的敲擊著石板路,在靜謐的夜裡響起,如同夜空裡驟然產生的霹靂,把這個小鎮的寧靜整個打破,金玄白已經聽到有人聲從街道兩房的房屋裡傳出,他站在街心揚目望去,只見三十多個勁裝彪形大漢騎在馬上,每人手裡都持著一根火炬,就那麼不疾不徐地縱馬奔來。
金玄白扛著七龍槍,凝目望著那逐漸接近的鐵騎,嘴角的笑意更濃了,可是眼神卻更加凌厲,在閃動的火光輝映下,顯得如同兩顆明星,閃亮燦爛。
蹄聲更近,那三十多個彪形大漢馳進小鎮,雖然遠遠便望見有人站在街心,卻依舊來勢不停,反而更加快速度,朝金玄白衝來,而在火光閃動中,二十多把大刀也一齊錨了出來,匯聚著一股強大的刀氣,隨著快馬急馳而向金玄白逼到。
--------------------------第 八 章 馬上怪客夜風涼似水,從敞開的小窗吹拂而入,把屋裡氳氤的熱氣吹散,吹得圓桌上的燭火搖曳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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