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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有話……”樂琴不甘心這件事情就這麼揭過去,原本她昨晚就想來的。只是皇上留宿在了翊坤宮,她不便問。
“得了,你忙先下去。”屏退了一干人等,年傾歡才擱下了手裡的簪子。“本宮知道你要說什麼,樂琴,你的心太急了。”
聽貴妃這麼說,樂琴只覺得委屈。“娘娘,奴婢的確心急。可奴婢並非是急著為自己復仇啊。先前四阿哥的事情,必然是齊妃做的。奴婢不敢肯定是否皇后的授意,但齊妃為自己的三阿哥,存這樣害人的心思也沒有什麼不可的。何況,皇后是不會真心扶持娘娘您的兒子走上帝位的。眼下最有利的,也就是偏幫齊妃……”
“本宮知道你要說什麼。樂琴,你與本宮相處了這麼久,你的心思本宮可謂看的一清二楚。正因為看得清楚,才不得不斥責你兩句。無憑無據,你便在宮道上汙衊齊妃。旁人哪裡會知道你的心思源於什麼,她們只能看到本宮身邊的奴婢恃寵而驕,凌辱妃主。這樣的話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裡,你以為本宮就能安然無恙麼?即便皇上不會責罰本宮,亦或者還是會如同皇后勸說的那般,來這裡寬慰本宮,可你能保證皇上的真心就是如此麼?”
年傾歡是真的有些不高興,臉色也不如平時那麼溫和。“正因為你是本宮身邊人,才更要謹言慎行。漫說那料子不是齊妃弄壞的,即便真的是齊妃,你也要裝作視而不見。些許小事,和她較真兒有什麼意思。她還不是好端端的麼?傷的只有你自己的身子,與本宮的顏面。府裡你伺候的年頭不短了,宮裡你也算得上是大姑姑了。怎麼做起事情來,還是這麼風風火火的,手上就沒有一點準頭?”
“娘娘,奴婢只是害怕重蹈覆轍,奴婢想在那個日子來臨之前,早些除掉危機到咱們性命的人。難道這樣也錯了麼?”樂琴很是委屈,她不知道為何年貴妃重活一世,性子與從前竟然大不相同了。“娘娘,曾幾何時,您怎能容忍那些人在您的眼皮子底下作怪呢?就拿那安氏來說,她當年不就是……”
橫眉看著樂琴,年傾歡有深深的顧慮:“安氏當年,懷胎五個月的時候,慘死在自己宮裡人人都以為是刺客夜入皇宮所致,可她到底是怎麼死了,你我心知肚明。”
慢慢的吸了一口氣,年傾歡的臉上漸漸的露出惋惜之色:“可憐了那個還沒有出世的孩子。本宮現在想想,其實何必如此。真容不下安氏,也只需等她誕下麟兒,暗中將她除掉也就是了。孩子到底是無辜的。昔日本宮的福宜福悅慘死,殊不知是不是本宮造孽太多的緣故。”
“娘娘,您若不除掉安氏的孩子,那皇后可用的皇子就會更多。將來無論是誰登基為帝,都不可能讓您有安穩的日子過。”樂琴心中憤懣到不行:“奴婢只是不想看著娘娘您再為旁人著想下去。須知道,她們是不會對您有寬容之心的。”
“你說的不錯。她們的確不會。”年傾歡依舊不贊同樂琴的主意:“本宮會時時刻刻小心的提防她們。但是樂琴,本宮不想你再如此的心急。齊妃縱然有不是之處,你也不可再自行冒險了。什麼部署都沒有,什麼計策都未曾安排,你就這麼冒然的撲出去,那後宮便是自取其辱,你懂了沒有?”
心裡很失望,樂琴怎麼也沒有想到,年貴妃會不為自己出頭。“奴婢明白了。”然而心裡不情願,她卻還是隻能忍下:“娘娘不必擔心,奴婢再不會冒失了。”
聽她這麼說,年傾歡也只是將信將疑:“不是本宮不許你謀算,而是這謀算要合情合理。本宮不會允許皇后的計謀得逞,更不會允許齊妃為虎作倀,到處害人。但一切要從長計議才好,你好好歇著去吧。”
“奴婢告退。”樂琴轉過臉的時候,眼裡的淚水就忍不住了。一想起被扒了褲子,按在宮道上挨板子的情形,她的心就疼的幾乎要從胸膛裡跳出來。都說打狗還要看主人呢,自己遭了這樣的罪,可貴妃竟然能息事寧人。到底她的仇還能不能報了?
後院裡的小太監跟著幾個小丫頭嘰嘰喳喳的竊竊私語,樂琴才走過去,他們馬上悻悻的閉口,都不再出聲了。“沒事情要你們做麼?還有閒工夫在這裡嚼舌根。”
幾個人連忙低頭認錯,道一聲姑姑息怒,就紛紛退下了。
這讓樂琴更為惱火了,旁人就罷了,現在連自己宮裡的奴才,都敢在背後戳脊梁骨,這往後的日子,叫她怎麼挨下去啊?一瘸一拐的往自己的廂房裡走,她顧不得疼,只覺得狼狽至極。貴妃的一句話,就可以讓齊妃低頭,可為什麼貴妃寧願不出聲呢?
“娘娘,該去給皇后娘娘請安了。”樂瑤走進來,見年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