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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樂琴還未曾受過這樣的羞辱。
“本宮知道,你不怕捱打。但有些時候,羞辱一個人,比要她死更難受。不信,你試試看。”李懷萍執意如此,冷玉也不敢勸。已經有內侍監取了竹板子過來,作勢就將樂琴按在了地上。
依照宮裡的規矩,賞宮婢板子,挨時不許叫痛。且將褲子褪去,露出白花花的臀來受板子。打的痛是一回事,臉上掛不住卻是另一回事。前者滋味不好受,後者更是如此。且又是在宮道之上,來往的奴才宮人不在少數,光是瞧著難看也足以叫樂琴有心碰死。
然而樂琴卻沒有求饒,只是不停的掙扎,不許內侍監按著她。
冷玉湊到齊妃耳畔,低低的勸道:“到底是貴妃身邊的人,娘娘莫要與她撕破臉才好。奴婢瞧著,不如就這麼打幾板子,臉還是給她留著吧?”
“還不打麼?”李懷萍根本沒有聽進去冷玉的話。她原是不想在這裡作威,但只怕再不做,人人都要以為她這個齊妃是死人,是病貓了。“是要本宮教你們麼?”
聲落,內侍監兩人按住了樂琴的雙肩,狠狠將她推倒在地,另有一內侍監毫不留情的將她的衣褲拔了下來。
捧著料子的小侍婢哭的眼睛都腫了,連連叩首向齊妃求饒:“娘娘饒命,姑姑不是有心的,娘娘饒命啊……”
李懷萍並不理她,只是瞧著那一片白花花的肌膚,看起來還挺有彈性。“給她一塊帕子堵住了嘴,省的哭天抹地的叫喚,叫本宮心煩。”
“齊妃娘娘打都打了,害怕奴婢叫苦麼?”樂琴雙眼噙滿了淚水,含著恨死死的瞪著齊妃:“奴婢領受了。”
板子落下去,原本雪白的肌膚上留下一道一道的紅印子,那脆脆的板子聲,也震的人耳朵嗡嗡響。可從頭到尾,樂琴竟然沒有發出一聲慘叫,她死命的咬著自己的唇瓣,任由冷汗與淚水噼裡啪啦的往下落,這是她自找的,可絕不是她白找的,方才送銀子回宮的小侍婢,一定會把年貴妃請來。到時候,她就能討回這筆賬了。
“娘娘……不如算了。”冷玉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不踏實。
“是否算了,不是問本宮,而是問樂琴姑姑有沒有長記性。”李懷萍看著樂琴那股子恨勁兒,心裡就越發的不滿。她不是沒有風光過,當年她在雍親王府風光的時候,樂琴還不知道在哪裡伺候誰呢。現下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拔了毛的鳳凰不如雞,真是再沒有什麼指望了。
“年貴妃娘娘駕到——”胡來喜的聲音明顯很是急促。
音落,年貴妃的肩輿就已經停在了近前。
李懷萍心裡一緊,但面上毫無多餘的顏色:“臣妾給貴妃娘娘請安。”
看著貴妃從肩輿上走下來,她率先開口,聲音平和道:“動貴妃娘娘身邊的人,臣妾原是該吱一聲的。只是這奴婢好大的膽子,仗著娘娘您的疼愛,便越發的不懂規矩,竟然膽敢誣陷本宮。誣陷是小,臣妾就是看不慣她敗壞娘娘的名譽。娘娘為皇上皇后處理六宮事物,從來講的都是真憑實據,講的都是道理,哪裡容得下這樣信口雌黃的奴婢從中作梗。這麼一想,臣妾便大著膽子,替娘娘教訓了樂琴。若有不到之處,還望娘娘寬恕。”
“樂瑤。”年傾歡瞪著李懷萍,嘴上的話卻不是對她說的。“去扶樂琴起來。”
“是。”樂瑤趕緊領著兩個小侍婢,快補上前給樂琴穿好衣裳,扶了她站起來。
“本宮的人,本宮自己會教。齊妃若有心,只管用在侍奉皇上、皇后處,本宮翊坤宮的事情,不勞你多管。”年傾歡聽著她巧言令色之語,心裡也是生氣:“今日之事,樂琴或許有不到之處,但那料子總是你碰過的,你未必就沒有嫌疑。”
李懷萍眉心抽搐,登時反唇:“臣妾並沒有做過,碰過那料子的人,豈止臣妾一人?貴妃這麼說,便是要聽信讒言,汙衊臣妾了!”
第一百三十章 半是溫存,半是猜忌
年傾歡知道齊妃心裡一直都有恨,所以她不忍著自己,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且樂琴對她是什麼心思,年傾歡心裡也有數。畢竟經歷過一場浩劫,恨逼死自己的人也無可厚非。“齊妃犯不著這樣猜想,不過是一匹料子,些許小事情。樂琴縱有不對,你該罰也罰了。還不夠麼?你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人來人往,你好歹也是皇上的妃嬪,見好就收吧。”
李懷萍很厭煩年貴妃最後的那一句:“娘娘,並不是臣妾不肯見好就收,而是事關臣妾的清譽,臣妾不能坐視不理,由著奴婢胡嚼。”
看樣子,齊妃是不願意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