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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柔趁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擎等著看好戲一般。“昔年齊妃娘娘在咱們府中侍奉的時候,那可是風姿綽約,傾國傾城,不想竟然人有相似,咱們這一位爾雅姑娘,有過之而無不及,瞧著就讓人心裡舒坦。這可真是極大的緣分呢。”
言外之意皇上嘗不到這個新鮮的,只好拿齊妃緬懷一下。這麼想著,宋代柔忽然又問:“爾雅姑娘是否彈得一手好古箏?”
爾雅有些錯愕:“奴婢的確喜歡彈奏古箏,但技藝算不得好,不知懋嬪娘娘如何曉得。”
“這就是了。”宋代柔看一眼面如死灰的齊妃,抿著唇瓣,連連發笑:“皇上就喜歡古箏彈奏出的曲調,否則也不會請齊妃於御花園中演奏。只是不知爾雅的技藝,是否如同齊妃一般純熟呢!”
似乎所有的疑惑都解開了。
年傾歡卻反而更加迷茫。皇上喜歡爾雅,大可以直接冊封為宮嬪,即便對方不願意,也著實不敢違抗皇命,實在不至於寵幸齊妃,隔靴搔癢,根本就是治標不治本的爛法子。她想不明白,皇上為何這樣縱容爾雅,近鄉情更怯,可這樣一個看上去清秀乖巧的女子,是怎麼給皇上出了一道難題,令得皇上如此頭疼,亦只能望而卻步。
一直安安靜靜的聽眾人說話的耿幼枝,這會兒有些憋不住了。抽了個間隙,她便問爾雅:“姑娘是御前侍奉的女官,何以今日卻著了一身旗裝?哦,姑娘莫要介意,本宮只是好奇而已。”
爾雅並未有慍色,平和笑道:“回稟娘娘,奴婢乃是滿人,入宮侍奉之初也是著女官官服。只是皇上覺著奴婢如此穿著太過刻板,於御前走動,猶如上朝一般。故而恩賞奴婢可以著滿人旗裝。”
“原來如此。”耿幼枝點了點頭:“你穿這淺紫色的衣裳到底好看,的確是比官服要愜意許多。”
靜徽瞧著時候也差不多了,便道:“爾雅,皇上也快下朝了,身邊不能沒有人侍奉,既然請罷了安,你便回養心殿候職吧。往後閒暇無事,隨時可來本宮這裡說說話。你容貌清麗,本宮也很喜歡。”
“多謝皇后娘娘厚愛。”爾雅畢恭畢敬的行了禮:“奴婢告退。”
雁菡的目光劃過齊妃的臉龐,瞧得出她是盡了力在隱忍著心中的鬱悶,少不得添油加醋。“臣妾倒是覺得,齊妃與爾雅格外投緣。容貌的相似倒在其次,又皆是擅長古箏。若非緣分使然,臣妾也說不清到底是為何了!”
“還能為何!”宋代柔笑的前仰後合:“還不是咱們的皇上,眼光一直未曾變過。昔年喜歡那時候的齊妃,如今喜歡這時候的爾雅。這巧合啊,緣分啊,其實皆是皇上的用心。要我說,齊妃姐姐可真是沾了爾雅的光呢。”
李懷萍原本是不想做聲,但熹妃與懋嬪未免也欺人太甚。“是啊,這裡面涉及的可能就是沾光之說。可懋嬪似乎忘了,先侍奉皇上的人乃是本宮,爾雅如今也還不過是與前侍奉的奴婢。怎的見得就不是爾雅沾了本宮的光呢?”
“誰沾了誰的光都不要緊。”靜徽的語調依舊是溫和從容的:“咱們都是侍奉皇上的人,自然是希望龍顏大悅,聖體康健。那爾雅姑娘雖然只是御前侍奉的女官,可到底也是滿族的血統,看著有是個精巧伶俐的丫頭。若是皇上當真喜歡,冊封為宮嬪,是她的福氣,何嘗又不是咱們的福氣了。只要皇上高興,六宮便祥和,這樣淺顯的道理,不用本宮反覆言說是麼?”
“臣妾等謹遵皇后娘娘教訓。”眾人齊齊起身,饒是一福。
靜徽知道,許多事情攔也攔不住,皇上擇了今日,讓御前的女官著旗裝來景仁宮請安,便是希望得到她與六宮的認同。多年的夫妻了,她怎麼會看不出這樣淺顯的用心。可是又能如何?除了順著皇上的心意,她真的別無他法。
今日可以弄死一個爾雅,明日還會再有第二個第三個爾雅。自己逐漸容姿衰退,也只能憑藉賢良之名,在皇上心裡博一個位置。何況,若是能講這個爾雅收歸既用,所有的難題就迎刃而解了。
實則,靜徽心裡很清楚,她身邊,真的需要這麼一個角色,替她籠絡皇上的心,在耳邊吹吹枕頭風。
“好了,一早晨說了著許多話,本宮也乏了。你們跪安吧。”靜徽就著映夢的手起身,從容恬淡的消失於眾人的視線。
然而宮嬪之間的紛爭卻沒有因為皇后的離去而消散,反而越演越烈。
“你站住。”李懷萍對懋嬪吼了一句。
身旁的幾位嬪妃都停下了腳步。
“齊妃姐姐這是要做什麼?臣妾身子乏了,力有不逮,不能陪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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