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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碗碟挪過來,自然也少不了酒樽:“臣妾也想敬貴妃一杯。”言罷,李懷萍自顧自的飲下了杯中的酒,隨即含笑凝視著貴妃。“這麼多年了,娘娘依舊明豔照人,臣妾當真羨慕不已。同樣,這麼多年了,皇上始終唯有與娘娘您交心。六宮妃嬪的確不少,可任是誰,都不能取代娘娘在皇上心目中的位置。臣妾敬服。”
賞臉喝了杯中的葡萄釀,年傾歡才將目光投向齊妃:“今兒這麼好的時候,皇上又在興頭上,齊妃說這些做什麼?好與不好,服與不服,不在唇齒之間,而在心裡。這後宮之中,徒有表面之人太多了,多的叫人心煩,本宮自是應付都疲於乏術了,難道齊妃還有這樣不膩歪的心思?”
李懷萍自覺貴妃一向是痛快人,便頷首:“臣妾自然是膩歪了。可有些話,膩歪著也總得要說。想必娘娘您自己也瞧出來了,這話原不該臣妾贅述,難免落下挑撥離間的惡名。只是,臣妾冷眼旁觀,自然要比貴妃娘娘看的通透,娘娘也別不愛聽。”
“要說什麼,你只管說。”年傾歡品著面前才呈上來的佳餚,目不斜視。此時的歌舞,雖然不及安貴人的精彩,卻也是曼妙出眾的。以至於年傾歡根本不願意移目,看齊妃的臉。
“懋妃的侄女得寵,她最不放心的人,竟然是娘娘您。”李懷萍幽然一笑:“前些日子,皇上總去翊坤宮,懋妃的心只怕如同刀剜一樣的疼。跟著安貴人又得寵了,令她覺得這後宮裡還有旁的威脅,否則娘娘覺得,懋妃會只是眼睜睜的看著皇上疼惜您麼?”
年傾歡慢慢的轉過臉去,對上齊妃的眸子:“這話,齊妃怎麼就知道,懋妃沒有如出一轍的說給本宮聽。如今安貴人得寵,想必你也想令她穩住地位,亦或者能晉封為嬪。本宮甚至覺得,你還能想方設法的讓安貴人再度有孕,以皇嗣之功開啟安貴人的晉封之路。怎樣?本宮猜的沒錯吧?”
心裡微微一顫,李懷萍卻沒有在面上表現出什麼。這貴妃,當真是人精啊,不怪這麼多年還是能抓住皇上的心。“貴妃娘娘說笑了,能為皇上誕下麟兒,乃是後宮所有姐妹的心願。只不過子嗣上是否能立功,終究要看天意,並非人心以為如何就能如何的。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有娘娘這樣的好福氣,羨慕不來。臣妾盼著安妹妹能為皇上再添麟兒,但當初誕下福敏的時候,傷了身子,只怕……唉!臣妾倒是覺得,許宜嬪會更有這樣的福氣也未可知。”
清冷而笑,年傾歡不以為然:“有些事的確要看天意,有些事去是人心為之。安貴人能誕下小公主,怎就知道不能誕下皇嗣。本宮只是不知,齊妃今晚到底想說什麼!”
“臣妾是想說,懋妃為了宜嬪的恩寵,一定會不擇手段。屆時如果娘娘阻礙了她們,那懋妃必然不會顧及這麼多年的姐妹情分。臣妾這個外人,多口多舌一句,娘娘也只當臣妾是喝多了兩杯酒,說說醉話好了。真到了那個時候,懋妃一定會對娘娘下重手,不可不防啊!”
這便是皇后的吩咐了,李懷萍不得不這麼說。但是往遠了說,懋妃與貴妃不睦,到頭來對她和安貴人只有好處。“臣妾瞧娘娘兩頰生緋,必然是被這葡萄佳釀陶醉了,臣妾便不再說掃興的話,一切全憑娘娘自己決計。”
說完了這些話,李懷萍便起身向皇帝敬酒:“皇上,臣妾敬您一杯。”
胤禛身側乃是安笑然,他自然不會不賞臉,與齊妃笑飲了此杯。
“多謝皇上。”李懷萍目光裡皆是溫存:“臣妾不勝酒力,不能再陪皇上盡興了,先行告退。”
蘇培盛連忙道:“皇上,時候也不早了,不如……”
“也好。”胤禛睨了安氏一眼,對在場的宮嬪道:“盡興而歸,必然是欣喜之事。今兒就到這兒吧,朕改日再與你們同樂。”
年傾歡自然領著一眾宮嬪齊齊福身,尊一聲“恭送皇上”便目送皇上陪同安貴人離開這暢音閣。
雁菡沒有動身,只等著旁人散的差不多了,才走到年貴妃身側:“這麼晚了,娘娘還不回宮麼?”
本是目送皇上離開,年傾歡便又坐了下來,想靜靜的在這裡吹吹風,享受一下喧囂背後的寧靜。畢竟這樣的時候很多,在宮裡,一時的盛極之後,必然是靜寂的頹廢,她也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日子,根本沒有什麼關係。卻不想熹妃也留了下來。“這麼晚了,熹妃還不回宮歇息麼?”
“臣妾自知不勝酒力,故而沒有多飲,這會兒吹吹風,酒氣便散了。若是娘娘不介意,不如臣妾陪同娘娘小坐片刻?”雁菡沒有急著動彈,只等年貴妃開口。
“坐吧。”年傾歡笑著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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