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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了。”
這樣一說,越發顯得武歆音豁達。耿幼枝更加鬱悶難平了。
“好了。”靜徽嘆了口氣:“關上府門,都是一家姐妹。誰不是希望王爺能安安穩穩的陪伴在皇上身側,不要為了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煩惱。既是一樣的初衷,便沒有什麼說不清的了。都是一樣的為王爺用心,王爺自然記得你們的好處。”
三人先後起身,懷著各自不同的笑意朝靜徽福道:“多謝福晉教誨,妾身等謹記不忘。”
“雁菡,你留下。”靜徽不顯聲色的吩咐一句,隨後對映蓉道:“好好送兩位格格回去。”
第十一章 互相掣肘,不寧反寧
“雁菡你向來善解人意,今天的事,本福晉要替王爺謝謝你。”靜徽對著明白人的時候,絕對是直接的性子。玲瓏百轉的心思,不如言簡意賅的表述。“闔府上下,便是你最能讀懂王爺的心意了。不怪王爺總是不住口的贊你。”
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鈕祜祿氏的面龐,見她的笑容緩緩收斂,靜徽才垂下了眼瞼,只盯著自己腕子上灑金皮白玉籽的鐲子,沉下心緒。
“福晉,妾身如此,不過是希望府中安寧。萬勿在這個時候,生出許多是非。”雁菡順著福晉的話往下說,但有些好,是吃力討不到的,她心裡也明白。“終究是妾身自以為的一點小心思,實在當不起王爺與福晉的稱讚。”
靜徽復又抬起頭,再度對上鈕祜祿氏潤如溫玉的眼眸:“兜圈子的話,自是不必再說了。既然你平息了這場風波,也不怕再多走幾步……”
“福晉是要妾身去向年側福晉解釋清楚整件事的始末?”其實來之前,雁菡就應該預料到福晉會有此招。然而當她切實的感受到這樣的目光,心還是禁不住輕顫起來。“不是妾身不願,只怕年側福晉安養之中,並不願意理會。”
將自己手邊的茶盞稍微往外推了推,靜徽只瞥了她一眼。“願不願理會,是年側福晉的事。肯不肯費這個心,卻是你的事。”
若此,雁菡只得起身行禮。“妾身明白了,請福晉寬心。”
看著她優雅的轉身,步子輕盈的離去,靜徽才慢慢的閉上了雙眼。彼時,映蓉正好進來,無聲無息的走到福晉身後,替她揉按太陽穴。“你的力道最巧,每每揉過,痛楚便消退些許。”
“原是福晉不嫌棄罷了,只是,今日之事,奴婢有些看不明白。”映蓉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多這個嘴,所以出口之言難免猶豫不決。
“有何不明白之處?”靜徽依舊閉目養神,只由著她的手指一下一下的用力。
“福晉曾說過,王爺如今的處境很是危險……奴婢以為,宮裡不安寧便罷,府裡總是得安寧才好。今日之事,福晉只要不理會耿格格也就是了,何必還要由著她瞎鬧,牽了武格格和鈕祜祿格格進來。且事情既然已經查清楚了,到此也算是了結。奴婢不明白,福晉為何有又要讓鈕祜祿格格去稟明年側福晉,這兩個人,顯然是有心病的。映蓉怕事情一旦鬧到了,府中各人好不容易維繫的平靜,也會被打破。如此,對王爺只怕也會不高興。”
聽她這麼說,靜徽輕微的舒唇,勾起唇角,並不那麼明顯的笑容帶著些許得意。“這便是你不懂了。有時,亂有亂的好處。”
“奴婢愚鈍。”映蓉是真的不大明白。在她看來,所有人都安分守己,個個謹小慎微,才算是福晉和睦了府中上下。她實在是弄不清楚,這亂有什麼好處。女眷之間,積怨越多,心思越歹毒,心思越歹毒,手段也會使的越凌厲,到頭來,還不是讓福晉頭疼?
“君王御下,講求的是平衡之術。肱骨之臣間互相牽制,互為掣肘,便是誰也不敢覬覦皇權,誰也不敢獨霸朝政。如此,君王看似個個都要提防,實則,只要互相平衡,一人高時,安撫另一人。眾人低時,制衡運勢高者即可。心思費的不必多,卻能收坐山觀虎鬥之效,豈不是一樁樂事?”靜徽慢慢的睜開眼睛,眼裡的流光炯然有神:“往大了說這些都是帝王治天下的權衡術,可往小了說,放在府裡對付這些心思靈巧的女眷們,也未嘗不是得心應手之法。終究都是一個樣子。”
這一番解釋,映蓉總算是聽出了意思。“奴婢明白了。”她的聲音充滿了喜悅:“只是不知道年側福晉會不會明白鈕祜祿格格的‘好意’。奴婢只怕,這一位故作好心的格格,要在年側福晉哪裡吃盡苦頭了。”
“年側福晉頗得王爺的寵愛,難免會驕縱一些。”靜徽想起年氏自再度成孕以來那輕狂高傲的樣子,便會情不自禁的想起自己夭折了的大阿哥,心裡微微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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