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狂?”
“回福晉,那一日除了妾身,唯有海蓮碰過為年側福晉準備的湯羹糕點。”耿幼枝有些委屈,語調飽含酸澀:“妾身仔細回想過當日的情形,只在最後缺了棗粉的時候,妾身領著侍婢去取。怕也就是那個時候,海蓮就此機會下的手。”
聽她的語氣,似乎也並未坐實就是海蓮所為。“府裡的事情,許多都是捕風捉影。”靜徽慢慢的嘆了口氣,端起手邊的碧螺春輕輕掀開杯蓋,只淡淡一嗅卻又放了回去。“若只是捕風捉影,便沒有用處了。何況此事,年側福晉不是也沒有追究麼!”
耿氏聞言臉色一瞬發白,潔白的貝齒輕輕的咬住下唇,只一瞬間,又鬆開。“福晉,不是妾身無風起浪,也不是惱恨此事險些汙損了妾身的名譽清白。而是,關乎王爺的骨肉,倘若年側福晉因此而動怒,致使腹中胎兒不適,那妾身豈不是成了王府裡的千古罪人。
此人朝著年側福晉的骨肉下手,偏是用了嫁禍的歹毒伎倆。妾身也怕她不肯善罷甘休,或許還有下一回,那……”
看著福晉面有難色,耿幼枝緩了口氣:“妾身不光是因為見過海蓮去小廚房,才懷疑她。妾身問過下院的小廝,事發的前一天。武格格說房裡有老鼠,特意讓人將楠木衣櫃都移了出去,裡裡外外找了個遍。倘若看見海蓮是巧合,那武格格事發之前捉過老鼠也是巧合,可府中上下的傳言,總不會是巧合了吧?”
靜徽明白她的意思,海蓮是格格武氏的近婢,而武氏自小產之後,一直四處散播謠言,說她的孩子,是被年側福晉算計去了。“這樣吧,你既然懷疑,本福晉便遣人請武格格過來,當面問一問。只是,這種事情總歸是好說不好聽,而你又沒有真憑實據。如若她不承認,難免起口舌之爭。撕破臉皮於你於她都不是什麼好事情。你可想明白了?”
耿幼枝點了頭:“福晉,妾身無意得罪年側福晉也已經得罪了。妾身就是想弄個明白,到底何人這般容不下王爺的骨肉,容不下側福晉的骨肉,也容不下妾身。”
“映蓉。”靜徽不動聲色的喚了一聲,輕聲漫語的吩咐:“去請武格格來本福晉房中。”
武歆音領著海蓮來到了福晉的房中,並不知道所為何事。“福晉安好。”
從她的身形與步態不難看出,自小產之後,她還是有些虛弱。整個人輕飄飄的,如同扶風的弱柳。靜徽知道,失去孩子不光是傷身,更多的還是傷心,故而忙道:“身子未曾痊癒,且坐著說話吧,難為你走這一遭了。”
“福晉言重了,妾身已經好多了。”武歆音朝耿氏點了下頭:“耿格格也在這裡。”
耿幼枝有些不自在,只是輕輕頷首。
“本福晉請你過來,是想問一件事。”靜徽軟言細語:“兩日前,聽說你房中鬧鼠,著人清理過,可有此事?”
武歆音不明所以,頷首應聲:“確有此事,足足折騰的大半日,才將房裡那些不速之客請出去。只是,為這些瑣碎事兒驚動了福晉,妾身有愧。”
“敢問格格一句,不知房中擒住的,是何種樣子的老鼠?”耿幼枝不想讓福晉太為難,故而自行開口。
“這便不知曉了。”提及那些老鼠,武歆音就不寒而慄。“盡是些噁心可憎的樣子,何以能見。小廝們擒住了,丟出去就是了。侍婢們收拾好了東西,這件事便算是揭過去。我並未曾親自去瞧過。”
話從口出,武歆音不禁明白了什麼:“耿格格何故有此一問?難不成,我房裡鬧鼠也有不妥?”
“房中有鼠,並不曾有不妥。只是湯碗中又幼鼠,就得另當別論了。”靜徽終於抿了一口碧螺春,才覺得這茶放的久了,香氣已經散的差不多,反而不及嗅著清心。“尤其還是出現在年側福晉的湯羹裡。”
第九章 波瀾不驚,閒聽鶯聲
武歆音著實愣住了,片刻才反應過來:“福晉,妾身房裡的確有老鼠,但府中上下,如此之多間廂房,不可能就只有妾身房裡才有老鼠吧?再者,如此尋常之物,府外也到處可見,怎的就知道,湯羹裡的幼鼠是妾身房裡捉到的?”
只笑不語,靜徽猶如不聞。這麼多年來,女眷間的不和睦,拈酸吃醋,嫉妒陷害,她早就看膩了。反正話已經挑明瞭,這兩位格格是必然要爭一爭的。
“太多湊巧了,容不得人不多想。”耿幼枝微微一笑:“武格格也實在不必動氣。清者自清,當著福晉的面兒,把話說透就是了。總不至於少一塊肉的。”
這話,倒像是故意提醒她剛剛小產。武歆音明白此事必然和耿氏有關,揚起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