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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好久沒有出府了,好久沒有出宮了,年傾歡對京城大街的印象,還停留在自己很小的時候。那時候,她帶侍婢,總是找各種的理由溜出來玩。吃路邊的各色小食,買各種不算珍貴卻好看的珠花頭飾,無憂無慮的笑著鬧著,開心的至極。
臉上的笑容慢慢的冷下來,年傾歡忽然覺得隔一世,心中或許再沒有那種輕快與自在了。“也許,小時候的那種自在愉悅的感覺,是再也找不回來了。”
“那有何難?”看著她驟然生出許多悲色,宋代柔於心不忍。“你若真想出府走走,也並非沒有法子。過些日子,我稟明福晉,只說陪你出府為皇上祈福,順道為腹中的小阿哥求個平安。福晉會允諾的。只是……怕有什麼不安全,到底你在孕中。這些事,還是要慎重一些為好。”
年傾歡的臉上,閃過一道喜色:“姐姐,您真的願意陪我出府走走麼?”心想,如果能出府,這便是一個最好的機會了。只要她安排妥當,讓人以為她是在王府之外遇到了不測,到時候,來個人仰馬翻,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就算是想要找到她,也難了。何況府裡的女眷們,個個都容不下她,正是劍拔弩張的好時機。“若果然能如此,妹妹一定不忘姐姐的大恩。”
“這算是什麼大恩?”宋代柔趕緊去扶預備行禮的年氏:“瞧你,這是做什麼,怎的幾天不見,生分至此了。你想去,我便好好安排一下也就是了。”
“多謝姐姐。”年傾歡的臉頰,映出了喜悅的紅潤,整個人看起來,精神也飽滿了許多。“姐姐,你不知道,我有太久太久,沒有出去走走了!”
“好,那就這麼定了。”宋代柔將最後一點湯藥喂完,才滿意的將玉碗重新放在托盤裡。“好了,看見你平安無事我就放心了。府裡頭的那些瑣碎事兒,千頭萬緒,並不是一時就能理清楚的。再怎麼,你也不要太難為自己的身子了。好好給王爺再添個小阿哥,才是最要緊的。”
“多謝姐姐提點。”年傾歡又和她說了許多話,才覺著乏了。直到樂琴將人送出去,她才綿軟的靠在軟墊上,輕輕閉上了雙眼。
“側福晉,您真的要出府麼?奴婢只怕,萬一有什麼不測,可能會禍及您腹中的胎兒。”樂琴知道,年貴妃是必然要離開雍親王府了。而唯一能改變她這個想法的,可能就只有她腹中的孩子。身為額娘,年貴妃不至於用孩子的命來換取自己的自由。
“我亦不想有什麼不測。”年傾歡想起了一個人,如果這時候,她需要這樣一個人在身邊。就只有他能做到。“你想法子去找他,問他願不願意幫我。”
“可是……”樂琴知道那個“他”指的是誰。“奴婢怕他不情願。”
“我既然還讓你去找他,就能確定他一定會答應的。”年傾歡知道,上一世終究是自己對不住他,而這一世,除了他,根本不會有人願意再伸以援手了。“偷偷摸摸的相見,倒不如光明正大,這樣吧,你讓他尋個合適的由頭,這幾日就進府來吧。許多話,必得當面交代了,才能清楚。”
第十六章 舊情難捨,自當效命給初亭親的鑽石加更
三日後,林翰邈果然如約而至。
年傾歡並沒有格外的打扮,記得上一次最後見他,還是雍正二年的事情。那會兒,哥哥平定了青海,入京覲見。他隨哥哥一併還朝,遠遠的行了個禮。就是那一眼,年傾歡到現在都忘不了,是何等的心酸啊。轉眼,又是一世,前塵往事不堪回首。
“你來了。”她只是淡淡的問。
“是。”林翰邈端正的行了個禮。“只說是年將軍記掛側福晉您有孕,讓在下送了家書來,連帶著將藥材補品送過來,以表將軍對側福晉的思念之情。想來,應當沒有人會疑心。”
“是了。”年傾歡知道他辦事一向穩妥:“有你在,我便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林翰邈已經許久沒有聽她說過這樣觸動情腸的話了,滿面帶著防禦的霜意,瞬間就被融化了一半。“你……可還好麼?”
年傾歡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好與不好,難道你看不出麼?”
“既然如此,當初為何要這樣決定?我不信這只是將軍的意思。你若不喜歡,將軍是不會勉強你的。”林翰邈終於還是問出了口。長久以來,她不叫自己出現,自己就不敢出現在她面前。可心底的思念,豈是說沒有就能沒有的!
以至於樂琴帶來她的口信,他連想也沒想就馬上答應了。“我明白年家的女兒,有很多身不由己。但是你沒有反抗過,你怎麼就知道只有這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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