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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壽宮禁足,熹嬪在自己宮裡頭反省乃是皇上的意思。本宮卻不明白,她身邊的侍婢如何會漏夜出宮,死在了御花園。難道說戍守的侍衛沒有盡心盡力,竟然不顧皇上禁足的旨意,擅自將宮內的人放出來麼?不知貴妃是怎麼擔待此事……”
雖說是責備的話,但是皇后的語氣很淡。淡的如同只是尋常的關心一句,並不會讓人聽出存心針對的小家子氣。
“皇上下旨禁足熹嬪於永壽宮中反省。卻並無旨意,熹嬪身邊的奴才也不能隨意出入。何況他們成日裡要伺候熹嬪的衣食住,總得要忙前跑後。臣妾囑咐戍衛不許放熹嬪出來,卻不敢多加旨意,令其餘人也不得外出。”年傾歡說的也是平平和和的,聽不出語氣有多大的觸動。“不過現在想來,是臣妾做的不夠穩妥。”
宋代柔看了皇后一眼,眼底就只剩下笑意。“貴妃娘娘若說自己不夠穩妥,那著後宮裡只怕沒有穩妥之人了。臣妾以為,初芽那丫頭自己走出了永壽宮,被毒斃也罷,摔死了也罷,總歸是奴婢的事情。且輪得到皇后娘娘與貴妃娘娘來操心。”
“懋嬪的意思,這件事可以不了了之了?”靜徽依舊只是溫柔的語聲。
“皇后與貴妃皆在,再不濟還有齊妃,臣妾不敢妄言。”宋代柔的臉頰顯露柔和的笑意:“臣妾只是覺得,中毒死的,就一定是有誰想滅口,不讓這奴婢說出不應當的話來。從亭子裡摔下來的,那便是有人親自動手滅了口,希望能做出初芽不小心失足的樣子來。但不管怎麼說,都是與滅口脫不了干係。一個奴婢,一個跟在熹嬪身邊多年的奴婢,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要被滅口呢?臣妾斗膽猜測,也許她做了什麼對不起小主的事情,要她下手的人怕她走漏風聲了……”
李懷萍有些聽不下去,輕咳一聲冷冷道:“怎麼見得就是有人怕她走漏風聲下手滅口呢?就不能是關在裡頭的那一位,怕自己的劣跡敗露而下手?懋嬪是忘了,熹嬪與你被禁足的緣由略有不同。你自己治下不嚴,頂多是惹皇上生氣。而她……她可是想要皇嗣的性命!這樣陰狠毒辣的計謀,一旦被揭穿,只怕就不是禁足這麼簡單了。說到底,熹嬪總得為自己打算才是。”
聽她句句揶揄自己之言,宋代柔只是微笑。“齊妃說的正是。幸虧臣妾也只是治下不嚴。幸虧臣妾沒有別的不是。否則啊,這禁足容易,出宮卻難。臣妾想來給皇后娘娘請安,也成了痴人說夢,又怎麼對得起娘娘一番關懷。還白白叫旁人看了笑話。”
聽著兩人唇槍舌戰的對決,靜徽只覺得乏味。“現在說的是初芽的死因,你們不要扯得太遠了。有這個功夫鬥嘴的功夫,你們還不如想想怎麼幫一幫年貴妃,讓這件事情能水落石出為好!”
第七十八章 闔宮請安,皇后傳召
二人均餘怒未消,可誰也不願意在皇后面前下不來臺,故而悻悻閉嘴。
年傾歡知道皇后是要看自己的表現,不疾不徐的問胡來喜一句:“除了你說的那些,還有什麼可疑之處沒有?”
“回娘娘的話。因著初芽身上有傷,怕還有別的不妥,請了婆子詳細檢查過……”到底是當著這麼多妃嬪與皇后的面,胡來喜又是個奴才,臉上閃過不自然的神色。“說是,初芽姑娘已然不是完璧。”
“什麼?”這回輪到裕嬪驚奇了。“這話是怎麼說的,難不成初芽是叫人……然後又被滅了口?堂堂皇宮,天子居所,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這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
靜徽的臉色越發的陰沉,看起來與方才端和的樣子很是不同。“夠了,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不要胡言亂語。”看一眼胡來喜,靜徽繼續道:“就這些麼?再沒有別的?”
“那婆子還說……看樣子,初芽姑娘似乎早已經不是完璧。”胡來喜頭沉得很低,聲調也不高,一句話將此事帶過之後,又嚴肅道:“而且從傷勢來看,初芽姑娘應當是掉下亭子之前,就已經中毒身亡了。”
年傾歡略微點了下頭,轉而請示皇后:“初芽到底是熹嬪身邊的奴婢,想必沒有人比熹嬪更加了解她的事情。臣妾斗膽請示皇后,是否傳熹嬪前來?”
熹嬪不來,此事未必能說清楚。可熹嬪禁足是皇上的旨意,料想皇后也不會輕率的做決定。心裡這麼想,年傾歡的眉頭鎖的越發的緊。“臣妾想盡快查清楚整件事情,畢竟先前都是臣妾替皇后娘娘操持宮裡的事宜。出了這檔子事,臣妾當真內疚。”
靜徽知道,年貴妃就是想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膽子,敢不敢將皇上禁足的宮嬪傳召來景仁宮。但是與此同時,她也想弄清楚另外一件事,那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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