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亙到了面前。
梁鬱秋強抑怒火,轉過身,隨即便見那粗豪大漢橫眉豎眼地瞪著自己。
“怎麼,難道要明火執仗地搶劫不成?”梁鬱秋也瞪視著他們。
“誤會誤會。”青年陪起笑臉,將那大漢的劍鞘拉開,“尚未自報門戶,在下安徽洪澤幫的韓祿,這位是山東泰山派的孟大軻,我們倆都是正派武林人士,絕非什麼強盜匪類。”
“哦,是這樣。”梁鬱秋仍舊面無表情。
似乎對梁鬱秋聽聞自己名號後的反應十分失望,韓祿和孟大軻面上都顯露出一絲不悅。只是那韓祿變臉極快,不悅之色稍晃即泯,仍舊恭敬地說道:“先生一定留意到了今日這附近的變化,周遭突然憑空多了這麼多來歷不明的陌生人出來,您不害怕麼?”
“若他們都是像二位這般的正派武林人士,有何可怕。”梁鬱秋望向不遠處那些帳篷間的江湖人士,漫不經心地回答。
韓祿和孟大軻相互對看,似乎都想從對方眼裡驗證出梁鬱秋這句話裡是否含著諷刺意味。韓祿咳嗽一聲,忽現哀傷神色道:“不瞞先生,我們這些人都是南京城附近的武林正道門派弟子,其中有的幸與荊大俠交友,大多卻緣慳一面,但大夥全都敬仰他的英名,以他為俠義的楷模,這次聽聞他為俠義而逝,不無悲憤填膺。總有一日,我們要將那鬼蛺蝶碎屍萬段,以告慰他的英靈。”
說得倒好聽,什麼敬仰英名,俠義楷模,鐵犀盟橫行之時,你們在哪,鬼蛺蝶肆虐之際,你們又在哪,這時只怕是抵不過輿論所迫,不得已才趕來,又或是想趁此機會,揚一揚聲名,逞一逞俠氣。梁鬱秋心生鄙視,默不作聲。
又聽那韓祿繼續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荊大俠遊歷江湖時,懲治過的邪惡之徒不計其數,也結下了無數仇怨。荊大俠在世,他們不敢來尋仇,如今他英年早逝,那些狗賊必然聞風而至,傷害荊大俠的親人。泊塵居已經變得危機四伏,我們這些人正是為此自發而來,誓要保得荊大俠的夫人和遺腹子周全。”
“你們去保護那個女人便是,與我有何相干?”梁鬱秋不願大好時辰被這兩人耗費,便想徑直回屋。
“您可真別不當回事,或許那些邪徒已經開始紛至沓來,他們心狠手辣,蠻不講理,可不會管你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尋常百姓,兄弟好心勸你一句,趕快離開這兒,去找個偏遠的安全之處,免得池魚被殃及,怎麼死都不知道。”韓祿踏前一步,攔到他身前。
“你們倆沒攜帶帳篷,又捨不得花錢去買,便想找個現成的。”梁鬱秋實在不耐煩了,徑直正視兩人說道。
韓祿臉色微變。孟大軻支吾道:“你……你胡說什麼,我們,我們是在為你著想。”
“是嗎。”梁鬱秋冷哼一聲,“你們看我這屋子距那泊塵居又近,又能遮風擋雨,穩枕溫衾,比那些四處漏風的帳篷好了不知多少,便起了覬覦之心,唬騙兼施,千方百計想讓我搬走,好讓你們佔得此屋,這可當真是個好法子,兩位比起那些守著帳篷的魯鈍之輩來,聰明瞭百倍不止。”
韓祿和孟大軻顯然被猜中了心思,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韓祿兀自嘴硬:“好你個刻薄無情的傢伙,不伸俠義援手也就罷了,還把好心當作驢肝肺,誣衊我們坑蒙拐騙,我二人名門正派的堂堂豪傑,天枕地被,餐風宿露慣了,豈能貪圖你這破屋子。”
“如你所言,那是最好。”梁鬱秋正眼都不瞧兩人,轉身開鎖,“兩位請便,恕不遠送。”
“不識時務的傢伙!”只聽身後孟大軻發出一陣大吼,隨即便覺勁風來襲,掠背生痛。
唉,到頭來還是要動手,不知還要耽擱多久,梁鬱秋心中一陣煩悶,反手拍出,將背後長劍夾在腋下,同時腳踵驟旋,調面相向。
孟大軻顯然沒料到梁鬱秋竟會武功,只覺一股巨大的扭轉之力從劍鞘上傳了過來,如何也拿捏得住,登時撒手倒撤,踉踉蹌蹌地跌開。
梁鬱秋將他的劍鞘拋到地上,本想就此罷休,不料左首一陣呼喝,那韓祿又不知好歹的飛擊而來,他用的是掌法,掌風柔綿,陰鷙險毒,倒是恰合此人的作派。
眼見掌力襲到面門,梁鬱秋才伸出右手,順著韓祿左手中指的縱線,一直滑過掌心和手腕,閃電般探入袖口之中,掌心向上,五指連戳,反覆擊打他前臂的穴道。
要知道凡是高手,手指關節的功夫並不遜色於肩肘腕間的連動,此刻梁鬱秋整隻手掌都掩藏進袖口當中,完全看不到如何發招。韓祿何時見過這等詭譎的招式,大驚失色下,施展右手來抓取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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