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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錯。是我太年輕,沒想那麼周全。你走之後,我一直很後悔,希望有機會向你道歉,可是——”後面不用說也知道,不就是談笑一直沒給她機會麼!
陸楓覺得手臂一震,談笑正在試圖甩開他的胳膊,嚇得趕緊一把抓牢。原本略微平靜些的談笑聽了蘇阿眉的話變得更加激動,陸楓覺得要不是自己拽著,她肯定會衝上去撕掉那個女人!
但也只是一瞬,談笑反而抓住陸楓,也籍著這份牢靠,斜眼瞥著那對男女說:“好啊,你們倆都想道歉。太好了!真是好的不得了!找我媽去,她在哪兒就到哪兒找她。跟她說對不起,讓她原諒你們啊!不知道怎麼走我可以告訴你們,跳樓跳海上吊嗑藥,條條大路通黃泉,就看你有沒有誠意了!別擔心我這裡,我早就想通了:本來就是你們之間的爛賬,我幹嘛要摻和!向我道歉?什麼混蛋邏輯!”
蘇阿眉聽了低下頭去,似乎在抽噎。王振東蹙緊眉頭拍了拍蘇阿眉的手臂,儼然陸楓曾經做過的。只是他的表情更加凝重,陸楓覺得他對談笑的反應很吃驚——有些意料之外。而談笑幾乎掐進陸楓的肉裡,把頭扭到一邊。
王振東嘆了口氣,沉重的說:“我知道,當年是我們錯了,傷害了你。這些年也委屈你了。但是我們也有我們的不得以,那時候你還小,有些話不能對你講。你跟著你媽媽,看我做的都是錯的,我不怨她。我罪有應得,但是現在事情過去這麼久了,你這麼大了,經歷了感情,結了婚,有些話……我想我可以說了。”他頓了頓,繼續說,“我和你母親分開的時間太久,久到很多觀點都不能一致。偏偏我們兩個都是要強的人,一定要讓對方和自己想的一樣,結果只能天天吵日日吵……”說到這裡,王振東長嘆一口氣,似乎依然為那段時間痛苦,“那時候我很痛苦,不知道你母親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她根本就不知道我面對怎樣的壓力,要怎樣斡旋才能展開工作,只是一味的按照她的想法要求我。你母親在我印象裡一直是很能幹的一個女人,但是……”他說不下去,亦或者說下去就是對逝者的不尊重,王振東痛苦的搖搖頭頓住了。
談笑似乎沒聽他說過,一直冷冷的保持著沉默,只有陸楓能隔著衣服感覺到從談笑手上傳來的那分冰涼——徹骨的寒!
“就算沒有你蘇阿姨——嗯,阿眉,也會有別人的。”王振東長嘆一聲,似乎積鬱了許久的東西終於吐了出來。
談笑道:“我告訴你兩件事。第一,你知道媽臨走之前說的是什麼嗎?她說,她很可惜。可惜什麼我不知道,不過這兩個字肯定不是送給我的。你怨我媽?憑什麼?你痛苦,她就不痛苦嗎?痛苦可以成為你背叛諾言傷害她的理由嗎?那我們母女就算把你大卸八塊也是順理成章!別跟我討論委屈,那都是你自找的。比起你享受的快樂,那點委屈真不算什麼!您就自己留著吧!第二、我怎麼聽著這意思是說,錯都在我媽,是她把你推給別的女人?Ok,我不跟你討論觀點問題。你找我媽去。我就問你,你跟我說這些有用嗎?”
伴著一聲怪異的冷笑,談笑說:“你真的沒有人類的思維了嗎?這是‘你們’的事,你對我說當年誰對誰錯有什麼意義嗎?我只看到是‘你們’在吵架,是‘你們’在指責,是‘你們’棄家而去,是‘你們’夜不歸宿,是‘你們’背叛諾言,是‘你們’——”她咬緊牙關,一字一頓卻又輕柔的說,“都、拋、棄、了、我!她走了,叫都叫不回;你帶著別的孩子對我說,那是‘你的’獨生子女!你們留給我什麼?我在學校裡,人家都跟我說你爸包二奶,你媽沒人要;街坊裡,我還要聽人家戳著你們說閒話!聽著我媽唸叨你的是我,年復一年;看著你和別的女人逛街的是我,天下皆知。你還讓那個女人到學校裡來找我,丟不丟人啊!你不要臉我還要,你們誰給我了?!”
“現在你讓我來聽你們的對錯,關我什麼事?啊?!有本事你出軌的時候和我商量一聲,有本事她死的時候和我商量一下,你們誰在乎我了?!現在你和我講,你說是時候?什麼時候啊!你和我講的著嘛!”
“我是有你的一半血脈,啊,一條精蟲。但是,你知道嗎?那是我的恥辱!如果死可以撇清這份恥辱,我寧可一死。但是我連死都流著你的血!你來和我講這些,什麼意思?讓我為你偉大的愛情感動,還是為你不幸的婚姻悲傷?我是誰?你知道嗎?我是孽種!”談笑越說越激動,微屈著身體混亂的講著。到了最後一句,卻突然站直了身體,無比清楚的吐出“孽種”兩個字。
在場的人都是一驚,陸楓已經看不見那個精明能幹的女律師,此時只有一個極度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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