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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為什麼?”
“啊?你說什麼為什麼呀?”
“為什麼我爹孃英年早逝,拋下我就走了,十年了,我為什麼要活到現在。”他無助的搖著頭,與剛才的殺氣騰騰完全不同。
啥?我怎麼知道你為什麼活到現在,我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活到現在,而且還活了二世。
看他的樣子貌似要跳河自殺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
昕悅壯著膽子走近了兩步,“唉,其實這世上命苦的人很多,所謂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嘛。首先說,我很佩服你母親,她必定是覺得失去了愛人,生不如死,痛的實在無法活下去才殉情的。可見,你父母之間真的是情比金堅,同生共死。對於她來說死是一種解脫,一種快樂,可以和自己所愛的人一起隨風而去。其實,我覺得從另一個角度想他們這樣也不錯,你說,人活一輩子最重要的是什麼,是快樂,他們經歷了十幾年心心相印的快樂時光,然後同歸極樂。多活幾十年,少活幾十年又有什麼太大區別呢?”
他定定的看著她,良久才說出一句話:“你說的和忠叔一樣。可是他們為什麼不帶走我?”
“當然了,那時你只是個十歲的孩子,真正的人生還沒有開始,他們希望你能健康成長,娶妻生子,過快樂的日子。要知道任何人的父母都不可能陪自己一輩子,你不是小孩子了,可以去尋找自己的生活呀。”
昕悅眨著晶亮的眼睛看向他。
他不屑的轉過頭,“這世上的女子都是薄情寡義之輩,再沒有女人向我母親一般痴情。”
當著我的面,狂扁女同胞,不給你好好上一課是不行了。
“話不能這麼說,誰也不是天生就痴情的,有人一見鍾情,有人日久生情,總之,感情的事實說不清的,情到濃時自然就痴了。你們男人就是這樣,總覺得女人不夠痴情。其實最花心的還不是男人,三妻四妾,拈花惹草不都是你們乾的事麼。依我看,男人沒有一個痴心的還差不多。”
“胡說,我父母定情時,我爹注血為石,把他的心、他的命都給了我娘,世上再沒有一個男人能做得到。”
什麼注血為石,聽不懂。
“好了,總之,世人都比不上你爹孃。那你呢,有沒有想過你父母希望你過什麼樣的日子。”
他情緒不再激動,幽幽的說:“我娘體弱多病,可能她怕自己活不到我二十歲的時候,就在我八歲那年寫下一封長信留給乾元寺的覺光大師。剛剛我看到了那封信,她說這輩子活的很快樂,告訴我一切繁華富貴、身份地位以及仇恨都是身外之物,人生最重要的是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這樣才能開心、幸福。父親為她建了一諾山莊,她覺得住在這裡比住在皇宮還要舒暢。”
“啊,甜蜜的愛情,真讓人羨慕。一諾山莊,真是好名字,一諾千金,必定是當時說了什麼,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之類的諾言。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楚一諾。”難得他這麼配合。
“哦,愛情結晶啊。那你娘必定是讓你娶妻生子。”
“你怎麼知道?”他驚奇的轉過頭。
“人之常情嘛。”
“可是,我從未動過心,不知道動心是什麼樣子。”他依舊冷的像個冰塊。
昕悅呵呵一笑,“這個我可幫不了你,不過我可以提醒你一點,你不要總去看生活中陰暗的一面,你要多發現一些快樂才行啊。比如說,今天有我陪你聊天,是不是比你一個人苦悶要好呢。那,你多留神身邊的姑娘,就會發現她們很可愛啦。”
他動了一下眼眸,似乎在思考什麼。
寂靜的暗夜裡,有腳步聲從旁邊的岔路傳來,“彩雲小姐,彩雲小姐,小翠你找到沒有。”
“沒有啊,聽說彩雲小姐是出來找大少奶奶,就不見了。”
急促的腳步聲遠去,她們還在呼喚,“彩雲小姐,彩雲小姐……”
昕悅看看月上中天了,“好了,我該回去了,有人在找我了,再見。”
“今天的事不准你說出去,否則我要你項上人頭。”他沒用蕭抵住她的咽喉,眼神卻也鋒利無比。
昕悅不高興的看他一眼,要不是姑奶奶好奇心強,才懶得陪你聊天呢。
“動不動就要殺人,真討厭。”
“你……”
若是平時有人敢這麼說他,恐怕馬上就沒命了。
今天……算了。
昕悅轉身大步往回走,卻又被他叫住:“那,我算你的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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