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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聲入耳,如泣如訴、如痴如醉、如此空靈、如此纏綿、如此悲慼……
一株古樹之上,一個白衣人飄然欲仙,迎風而立,全神貫注的吹奏。
如詩如畫的意境中,如泣如訴的簫聲,這場景似曾相識……
是他……
44.楚一諾
一曲終了,昕悅沉浸在簫聲中,許久,清脆的掌聲響起。
立於樹頂的男人斜睨一眼,不悅的冷哼一聲。“你的手不想要了麼?”
清冷的聲音透著凌厲的殺氣。
昕悅淡淡一笑:“你是怨我鼓掌麼?”
他不置可否,傲然獨立。
輕功好就是要顯擺一下啊,立在樹頂讓我仰視,您真的好大牌呀。
“你的簫聲雖然悲慼,卻滿含深情,似是在講述一個悽美的故事。當年,俞伯牙在鍾子期墳前彈琴泣血,圍觀者聽不出他內心憂傷,鼓掌叫好。伯牙一怒斷琴,嘆人間再無知音。可是,我以為你與伯牙不同,雖然你的故事是悲劇收場,但我能聽出中間的歡樂篇章。”
頸上一涼,竹蕭抵在咽喉,“你是什麼人?”
他冰涼的眸子閃耀著紅紅的血絲,直視昕悅的雙眼。
武功好就是可以亂嚇唬人呀。
昕悅料想他不至於為一點小事就殺人,但是眸光還是沒出息的不淡定了,“我……就是一個普通人呀。'
他冷笑一聲,抽掉竹蕭,負手而立,“你怕了。”
“是啊,大俠你武功好,我弱女子一枚。”昕悅不放心的摸摸自己的脖子,確定沒受傷。
他冷眸俾倪,“你諷刺我?”
“我哪敢呢,道不同不相為謀,再見。”昕悅轉身欲走。
“站住,把話說清楚。”
“說什麼清楚?我沒話可說啊。”
“你可是精通音律?”
“不精通。”
“那你怎麼知道簫聲裡的含義。”
“感覺。”
他沉默不語,昕悅接著離開。
“不準走。”
不悅的轉回身:“你想讓我和你聊天可以,因為我也很閒,不過你總要有對待朋友的態度吧,一會兒要砍我的手,一會兒要我的命,我敢和你聊麼?”
他有一瞬間的錯愕,刀刻一般的五官在清冷的月光下線條很硬朗,凌厲的鳳眸微眯,清冷的聲音和著夜風送到昕悅耳邊:“朋友?我沒有朋友。”
“江湖人不是講究四海之內皆兄弟嘛,怎麼會沒有人是你的朋友呢。”
“婦人之見,你懂什麼江湖,江湖上只有兩種人,活人和死人。”
昕悅噗哧一聲笑了,笑傲江湖是她的夢想,不過這位仁兄所描述的卻是另一個江湖。她索性折回身,隨意的坐到一塊大石頭上,看著那個有意思的人。“說說你的故事吧。”
他冷冷的凝眸,肅蕭的殺氣驚飛了樹上的幾隻小鳥。
“這段曲子曾經是兩個人的最愛,可是我吹奏了這些年卻始終不解其意。為什麼你能聽出其中有歡樂,而我卻感覺不到。”
“我想可能是你內心悽苦吧,心境不同的人聽出來的效果應該是不一樣的。”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徐徐開口:“多年前,有一位日照國的公主,和一名侍衛私定終身,他們的感情皇室是容不下的。所以,他們偷偷逃到別的國家,隱居山林。後來,他們白手起家,建立了一座山莊,也有了一個孩子,那時生活也可以算美好。”
他靜靜的站著,望向遠方,似乎沉浸在回憶之中。
昕悅並沒有打斷他的思路,等他繼續開口。
“江湖上向來是弱肉強食,血雨腥風。後來,男人遭仇家伏擊,奄奄一息,回家後囑咐妻子好好活著,帶大孩子。可是……”
他喉頭一動,眸光幽深,“他閉上眼睛之後,他的妻子就殉情自殺了,留下一個十歲的孩子……自己長大。”
他突然轉過身緊緊盯著昕悅,大聲咆哮道:“我不明白,不明白為什麼,好好的一個家就這樣毀了,為什麼做母親的不心疼孩子,她幹嘛不帶孩子一起到陰間去,還逼他發誓一定要活下去……活下去,他心裡只有仇恨,仇人都殺光了,他還活著幹什麼?”
血紅的雙眼讓昕悅不寒而慄,可憐的孩子,心中只有仇恨。
她再也坐不住了,起來讓座:“你消消氣、消消氣啊,坐吧。”
他直愣愣的盯著她:“你告訴我,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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